琉璃听了他此话,知道他心中生气,也知道他心疼自己。
琉璃道:“那批人实在可恶,毁掉他们的窝是一定要的。”
“依你所说,那应是一批有组织的人马。就算他们不惹你,他们也是天翔的蛀虫,我会将他们绳之以法。”南宫弈沉声道。
说着他又抬头一动不动的,深邃的目光凝望着她,里面似藏着火焰。
琉璃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急忙避过他的注视,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轻声道:“我以后出宫一定带着护卫们,要不也要带着身怀武艺的人,一定不会到处乱走了,你不要生气了。”
南宫弈认真的道:“璃璃,你现在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你的安危牵连着许多人。若今天你与六妹回不来,或发生了什么事端,跟着你出去购花的所有人,就连整个怡和殿和亿云殿的宫女太监们,都得负上保护不周之罪为你们赔葬。”
“啊!”琉璃料不到自己出事,竟然会连累这么多人为她赔葬,一时惊呆了,松开了拉住他的手。
“就算你不为这些人着想,也要为我着想。”地南宫弈继续教训着琉璃。
如果她和妹妹丢了,他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琉璃被他说的心中酸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任性的和丽媚私自离开的,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南宫弈本来还想说她几句,见她眼泪汪汪的,轻叹一声,大手一伸将她揽进怀中,低声道:“你要紧记今天所说的话。”
琉璃乖巧的点了点头。
“上次逐浪给你的药还有吗?”南宫弈问。
“有。”琉璃低头翻找乾坤八宝袋,将逐浪留给她的那一小瓶药取了出来。
“躺床上去。”南宫弈的嗓音沙沙磁磁,冷静中带着温柔。
琉璃看着南宫弈在瓶子里倒出两颗药丸,知道他要为自己上药,心中霎时充满了甜蜜。
她乖乖的躺在床上,将外袍脱了,只穿里面的xiè_yī。再看南宫弈时,见他已将药丸化在装了清水的茶杯中,又到柜子里取出了一把小刷子。
此时的她也不羞涩,拉高xiè_yī将身体中的伤痕露了出来。已成为夫妻两个多月,何况这全身疼痛,也没什么好羞涩的。
本来关嬷嬷她们为已为她涂了一次药,方才洗澡的时候都给洗去了。
南宫弈很小心的为她仔细上药,眸色越来越深。
那些打他妻子的人贩子,他必不轻饶。
“改天你要好好谢谢那位救你们的姚星海。”他一边专注的为她上药,一边说。
琉璃点了点头:“待过了中秋宴会后,我要备些礼品,亲自登门道谢。”
翌日,天方蒙蒙亮,南宫弈准时起来练功,琉璃还在呼呼大睡,临走前吩咐小絮青苗看顾好琉璃,不要让她太操劳。
路上,南宫弈对身边的丁绍允小声道:“你悄悄去查一个人,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丁绍允问道:“皇上要查何人。”
南宫弈淡淡的道:“姚星海。”
“是!”丁绍允立刻领命而去。
因身上涂了两次逐浪留下来的金疮药,琉璃身上已不那么痛了,伤痕也减轻了不少。太后只是让她负责鲜花的摆放,又不是什么操劳之事,对南宫弈的话不以为意。
来到飞凤厅后,向太后与诸位长辈们请安后,众人又开始进行每天固定的议事。
众人说了一会宫务事后,太后话锋一转,开始问诸位明天中秋宴会准备的情况。
有的负责请柬、有的负责迎宾、有的负责台桌的布置……等等,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任务。
整个宴会准备宴请五千人,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宴会,太后想办隆重一些。
周若莹负责的是悬挂灯笼和对联。太后问她灯笼与对联准备的情况。
周若莹笑着道:“我到宫外找了十位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灯笼能手,连夜加工赶做了一批灯笼,又请了十位久负盛名的文人墨客,写了一批对联。”
她抬手拍了拍,飞凤厅内走进两排宫女,每排十人,一排每人拿着一幅对联,一排每人拿着形色各异的灯笼。
周若莹不紧不慢的指着一排宫女笑道:“这十个灯笼,是那十个灯笼能手做的作品之一。”
从人往那排灯笼看过去,只见这十个灯笼精巧无比,造型美观,新颖别致,都交口称赞。
周若莹又指着另一排拿着对联的宫女道:“这些对联是十位久负盛名的文人墨客所作的代表作。”
众人往那十幅对联看过去,只见对联工整奇妙,字迹或龙飞凤舞,或铁划银勾,或笔走龙蛇,或清奇秀逸,又是一番交口称赞。
太后也满意的点头称赞,周若莹挥手让那两排宫女退下。
太后又问琉璃准备的花如何了。
琉璃喜滋滋道:“昨天出宫一共买了五百零一盆花。再准备到后花园移五百盆花到宴会场所,到时候整个宴会一定会变为花的海洋。”
太后听了,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诧异的问为何买花不买整数,却多了那零一盆。
琉璃笑嘻嘻的说出了那零一盆花的稀奇。
“多出来的那一盆是世上珍稀品种竺葵梗,我出宫购花之时六公主嚷着跟去,那花也是六公主一眼看中的,在此我恳请母后,待盛宴之后,将竺葵梗赏给六公主。”
“既然丽媚喜欢,我就做这顺水人情,将那竺葵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