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伸向小偷的手法极妙。”南宫弈吃着包子慢悠悠地问。
“呀!竟被你看到了?呵呵!不过曾经学了点雕虫小巧,让你见笑了。”琉璃讪讪地笑了笑。
她自小喜欢跳舞,身手本就灵活,近日学的广华散步,让她全身肢体更加灵活敏捷,这样的身手偷偷取一个钱袋,小意思。
“你为何不将揭穿那小偷恶行,将他送官处理,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南宫弈淡然地说着,慢慢的吃完了手中的包子。
呃!他突然回过神来,他竟然将她送的包子吃了,还在大街上毫无形象吃的一点都不剩,这在平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事,不过,这玫瑰豆沙包真的特别好吃。
“动不动便要惩罚?”琉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他:“你别这么凶啊!”
“我凶?你这是妇人之仁。”南宫弈微微尴尬了一下,又恢复了冷淡。
琉璃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那小偷穿着朴素,虽然手法精妙,可偷钱之时手在微微颤抖,得手后满脸忐忑,我将钱袋高举到他面前之时,他并没有将钱袋硬抢过来,这些足已经证明他并不是惯偷,也许他有为难之处方做此下作之事,我想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那小偷因此成为惯偷,便是你今日放过之错。”南宫弈长眉上扬,目光湛湛,不过虽然此话有些责怪,但他的声音却并不冰冷。
只因琉璃此话,令他心中不自禁的一暖,好像有一道柔软的东西,慢慢地渗进他的心底。
“嗳!你别想的这么悲观呀!凡事多往好处想,人便快乐多一些。”琉璃朝他展颜一笑,笑得天真无邪,好像一个不染尘世俗事的仙子。
南宫弈脸色不变地看着她,心却微微震了震。
他的人生处处充满了防备,猜疑和算计,何曾有过无忧无虑的时候?
也许有时候,放下成见宽容待之,反倒效果更好,人也会像琉璃这般快乐。
只是他自小便被困于权利的旋涡之中,若是不防备不猜疑不算计,根本活不到今天。
他有些羡慕琉璃,羡慕那些不为名利所困之人。
只是为何今天总是屡屡被琉璃弄的情绪不稳?他稳了稳心神,强压下心中寻股莫名的骚动,决定不再跟她纠缠。
“琉璃姑娘……”南宫弈淡淡地唤着她。
琉璃却不满地更正:“叫我篱篱。”
南宫弈微微一晒,又正色道:“好吧!篱篱姑娘,我们各有婚约,实在不宜单独见面,请姑娘不要纠缠不休。今日要事在身,就此别过,望姑娘珍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候在一边的马车走去,步履极快,生怕慢一点便会做出后悔这事。
“弈,你怎么又要丢下我啊?你别走啊!”琉璃委屈地叫着,急忙跟了上去。
南宫弈倏地转身,锐利的眼神如箭般射向她,脸上甚为严肃:“你我非亲非故,何来丢下一说?况且男女授授不亲,你这样恐于双方名节有损。”
琉璃登时顿住了身影,原来是嫌她损坏了名节。
她认真地想了想,陟的豪爽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名节受损的,若当真要损,损我的名节便可。”
她在圣界住惯了,凡间的名节规矩,在她眼中都不是事。
南宫度却离她越来越远,身影变得飞快,往马车方向窜去。
琉璃身法虽然灵活敏捷,可无奈没学广华经中的气功,很快便和南宫弈拉开了距离。
待琉璃快要追到马车前时,车夫弓正却扬鞭起行,像甩脱那两位追她的大汉一样甩脱了她,只留给她一地滚滚尘烟。
唉!他还真难搞定,难道他还看不到她的诚心诚意吗?
琉璃沮丧的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决定还是先找一间客栈住一晚,再想办法接近他。
看来天天到他门前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她得另想它法。
剩下的钱越来越少,要在人间生活下去,必须想办法弄到钱。
他身份高贵,而她现在只是普通人,要不要继续用范小薰这个元帅之女的身份,才稍微配上他?
这些她可得好好想想。
找了一间价便宜的客栈住下,琉璃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烦燥之下,她不想了,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翌日,琉璃肚子饿了,走了客栈找东西填肚子。
她所在的巷子有些冷清,走了半晌行人也没见一个,没办法,为省钱只好找这种偏僻的客栈。
走着走着,蓦地看到前面站着两个人,她揉了揉眼睛,大吃一惊,这不是昨天要抓她回元帅府,追了她半天的两位大汉吗?
“三小姐,你可让我们好找啊!”其中一位大汉道。
琉璃慌忙转身想跑,但身形方动便又顿住。
可转过身来也有两个大汉对她虎视眈眈。
糟了,这下逃无可逃。
“你们要抓我回去吗?”琉璃无奈地问。
另一位大汉抖了抖身上粗壮的肉,面无表情地说:“三小姐说的对。”
“请三小姐跟我们回去。”又一个大汉粗声粗声地道。
“我……”琉璃看了看向身前身后的四位大汉,嘴角一弯,嘻笑了起来:“我无聊出来玩玩,不想竟劳四位大哥到处寻找,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她本想说我不想跟你们回去,但转一念,眼前这情形是逃不掉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跟他们回元帅府再做打算。
“我们奉夫人之命寻找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