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崖手中握着一支很强的暗探队,所以小伶家人的那些事被他查了个一清二楚。
“啊!”小伶想不到她大哥会出卖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双目呆滞,全身颤抖。
当初大哥问她贤太妃为何赐了这些宝贝,她得意的向大哥炫耀,还将腐蚀水洒到曾经的皇后脸上这件事说了出来。还告诫大哥不要说出去,她大哥当时满口答应了,想不到口风却这么松,竟说了出来。
这下完了,真的完了。
贤太妃也吓得脸色很不好看,这小伶口风竟然随意与他人说了这件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小伶,你若再不说真话,别怪朕下令将你全家抄斩。”南宫弈冷冰冰的道。
他虽然很少出声,但一出声必定吓人。
小伶就立刻吓得瑟瑟发抖,频频对太后与南宫弈叩头:“我是受贤太妃逼迫,才帮她将腐蚀水洒到废后身上,我也是听令行事,请皇上太后饶过我一家人吧!”
小伶终于承认了是贤太妃指使自己泼腐蚀水到琉璃身上。
真相终于大白!
六公主看着琉璃脸上的伤,想到自己一再被贤太妃与周若莹蒙蔽,才会坚持不肯将那竺葵梗之叶给琉璃治伤。南宫弈亲自过来问她要,她还气得将整盆竺葵梗烧掉,姚星海的那一盆又被贼子烧毁,也不知道谁还有那竺葵梗之叶,想到这些,她心中异常难受。
“这分明是贤太妃故意害人!”六公主气道。
“她就是故意的。”一位太嫔也看不过去,冷声道。
“我昨晚与阿虎求了贤太妃那么久,她都不肯让李太医到清微轩帮徐娘娘医治,令徐娘娘失血过多凄惨而亡,请太后与皇上严惩贤太妃。”高风崖想到昨晚自己和阿虎苦苦哀求的样子,便觉得心酸。
太后脸色黑的厉害,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问:“贤太妃,现在已有多位人证,证实了你故意残害琉璃与先皇徐贵妃,你还有何话可说说?”
贤太妃脸色灰白,全身已经在剧烈的发抖,她啰嗦的犹在狡辩:“我……我没有,真的……没…”
“我姑母她虽然蛮横了一点,可她还不至于这么残忍,这其中定有原因,请皇上,母后再查证一下啊!”周若莹站了起来,向南宫弈和太后跪了下去,眼中泪光闪闪,楚楚哀伤。
她努力的为贤太妃争取时间,如果皇上或太后许了再查证此事,那他们周家也会想办法营救贤太妃。就怕立即下旨,判个斩立决。
琉璃冷冷的道:“我有一事请问周贵妃,那天周贵妃让春草出去购胭脂水粉,你顺便让春草替贤太妃购买腐蚀水,可有此事?”
周若莹点头道:“确有此事。”
那一天,春草的确出宫了,她不怕琉璃追问这个。
“高统领,你说一说这件事吧!”琉璃转而对一边的高风崖道。
高风崖郑重的道:“琉璃娘娘让我调查她被洒腐蚀水的那天,春草在做什么。”
周若莹嘲讽的道:“原来你早就怀疑上我了,还让高统领调查了我的婢女,你可真是厉害啊!”
这话一语双关,既讽刺琉璃早就无端怀疑上她,又讽刺琉璃能驱使高风崖做事。
这话听在六公主耳中很不舒服,但一码归一码,她恨琉璃勾引高风崖,但也恨贤太妃的残忍。如果她早知道怀着身孕的琉璃被伤成这样,她就算再气,也会将竺葵梗之叶相赠。
琉璃却不紧不慢的道:“周贵妃与贤太妃是姑母,平常好的像母女似的,我自然会调查周贵妃贴身侍女的去向,担心你们联合一起害我们。”
她这话也是半真半假,她当初让高风崖主要调查的人是周若莹,但周若莹的破绽太少,就调查了几个侍在周若莹身边的宫女嬷嬷,那位周若莹陪嫁的丫鬟春草,是重点的调查对象。
高风崖好像看不到周若莹嘴边的嘲讽,继续道:“据查,那天春草确实买了一点胭脂水粉,但过后便呆在周家族长置在京城的大宅之内,并没有出去买那腐蚀水。”
“啊!我……”站在周若莹身后的春草呆住,想不到自己那天的行踪被查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看到了吗,周贵妃身边的春草既然没有买那腐蚀水,那方才是便是周贵妃在说谎,我变成现在这样,我想这周贵妃是否参与其中。”琉璃一声声,掷地有声的问。
她的目的,是想将周若莹拉下去,可她知道这很难,如果……
“你们别冤枉若莹,我若莹可是个乖孩子,她是想帮我脱罪,才说谎保我的。”贤太妃突然张大眼睛,粗着脖子吼道。
这才是琉璃最担心之处,如果贤太妃将一切罪责全揽在身上,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若莹逍遥。
“姑母别说了!”周若莹朝贤太妃哭叫,声音凄惨哀绝,让听者不禁替她心酸。
贤太妃缓缓的跪了下去:“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对徐露那贱人与琉璃这废后怀恨在心。见废后怀了胎儿,怕她凭着胎儿东山再起,影响若莹的地位,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皇上太后明鉴,不要处罚若莹,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见贤太妃认罪,琉璃再说一事:“我深夜遇刺,那刺客被高统领杀死……”
“是我派刺客杀你,因为我恨你!”贤太妃怕琉璃的话牵扯到周若莹和周家,慌忙认罪。
琉璃本想将周若莹扯进来,见贤太妃什么都往身上扯,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听到琉璃遇刺,都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