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南宫弈正压在自己身上吸着自己的嘴唇,一双眸子在窗棂透进的月色下,好像天边最亮的两颗星星。
她伸手将南宫弈推离自己一点,迷迷糊糊的问:“你不睡觉咬我做什么?”
“我就是想咬你。”低低沙沙的声音,如醇酒一般,流泻在纱帐之内。
温热的气息自他身上传来,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地喷在她的脸上,麻麻痒痒的,让她全身软得犹如棉花似的软绵无力。
感到他的脸又往她脸上俯下来,她的心呯呯地跳了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热。
“你身上还有伤,不要再动来动去了,快躺好吧!”琉璃担心着他,觉得他这么变换着姿势,定然牵动着伤势,他又无缘无故的咬她,压她,还令她心跳的这么厉害,真是要命。
“你放心,我皮粗肉厚,这点小伤于我无碍。”他眨了眨明亮的双目,似笑非笑的说:“难道你不喜欢我咬你么?”
“这个……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不行……心快跳出来了,你……你离开一点……还有……”她话没说完,嘴唇已被他封住。
完了,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嘴鼻之间充斥着他的气息,接着要说什么话,她也忘记了。
半晌,他才稍离了她一些,不稳却郑重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今晚,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落红。”
昨天杖打之伤还没完好,他本想回房好好的睡上一觉,并没多想其它,可见到她像一枝初绽的蓓蕾,无邪纯洁的让人想要好好的保护着,令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完全拥有一个人的想法,不管身还是心。
夜凉如水,月色清幽,房内的人缱绻温柔。
云烟飘缈,鸟语花香,和煦的阳光带着清新的味道,丝丝缕缕从窗外照进雕栏玉砌的房子中,宽大的白玉床上一位睡姿优雅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璀璨的双目。
他修长的身体在苏醒后开始了轻微的震颤,清雅绝纶的脸上似悲似喜。
他慢慢的坐起来,如瀑的墨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犹如一幅曲折蜿蜒的泼墨画。他流光溢彩的双眼凝望着窗外的阳光,好像要透过这阳光看尽世间沧桑。
他的身子渐渐停息了轻颤,缓缓的收回了凝望的目光,优美的薄唇却在轻轻颤抖,清润的声音也因这微颤显得有些零碎:“已经多久了?她的温暖,我甚至已经忘记了。”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于房门外停顿。
“圣君,祭司遂浪求见。”门外传来侍者低低的禀报声。
坐在玉床上的人收回了放飞的思绪,清雅的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他慢慢的踏下白玉床,清润的声音平淡无波:“让他至仁和殿候着。”
圣宫的仁和殿内,一位红衣如火,眉目如画的男子,坐在殿内的椅子上,张着一双懒洋洋的桃花眼,伸手拿起桌上一颗鲜红的樱桃,很惬意刚要放进嘴中。
抬头见一人白衣翩跹,墨发半披,风姿优雅的走了进来。
连忙放下手中的樱桃,收起懒散的脸色,左手握拳放于胸中,恭恭敬敬地向白衣人弯腰行了个礼:“见过圣君。”
圣君清玥轻轻颔首,在上首一把镶金的黄玉椅子上落座,他温和的看着遂浪,平淡的道:“遂浪,你来见我,是想要我准你下凡吧?”
遂浪双眼一高亮,连忙站直了身子惊叹道:“圣君真是料事如神啊!”
清玥坐在上首位上,唇角上扬,浅浅而笑:“你的心思一猜便知,篱篱自小喜欢跟着你玩耍,她这次下凡与南宫弈续缘,你放心不下她。”
“我当然放心不下她了,璃璃她才刚长为少女,却被救回来的那个南宫弈骗去了心,哎!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治他了。”遂浪垂下脸,极失望的攒着眉头哀叹了一声:“圣君你说,为什么我们圣界这么多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子她不爱,也不爱在圣界中这么出类拔萃的我,却偏偏爱上了一个凡人呢?”
清玥脸上的浅笑渐渐收敛,目光还是很温和的看着遂浪:“爱由心起,亦为缘份使然,勉强不得,我们须尊重璃璃的决定。”
“我知道勉强不得,所以一直很痛苦的看着他们相爱啊!”遂浪夸张地皱着眉头,微微弯着腰,作痛苦状,看到圣君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又挺着腰杆笑嘻嘻的说:“我下凡主要是采集人间清气,以入药之用,顺便看看她在人间过得好不好,但我不会打扰他们凡间的生活。”
清玥半垂双眸,沉吟半晌,抬眸缓缓的说:“好吧!本君准你下凡,不过你要说到做到,决不打扰他们。”
“遵旨!”遂浪见圣君准了他下凡的请求,顿时双目晶亮,眉飞色舞的又向圣君行了个礼,礼毕抬头笑道:“就知道圣君好说话,方才佐傧还说我下凡归来不久,不批我下凡的请求。”
清玥淡笑着向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遂浪嘴里说着是,身子却没动,思索的望着座上清逸出尘的圣君,犹豫了一下大胆的说:“圣君,请恕属下斗胆相问一事。”
“何事!”正要站起来去处理圣务的清玥又理新坐了下来。
一向放浪形骸的遂浪此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属下曾听一些前辈所言,璃璃越长越像曾经的圣后,这就是圣君对璃璃特别偏爱的原因吧?我才三千岁,无缘得见一万年前香消玉殒的圣后,不知她们到底有多相像,可若圣君当真因此偏爱璃璃,为何又任由她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