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清欢暂时关起来,也是太阴星君的意思,月神潇湘君前去瀛洲取魂锁,无论顺利与否,也需几日的时间,在这期间里,清欢万万不能再离开广寒宫。
那日南天门神兽一战,尽管大家心照不宣的无视了石山背后的两个小仙子,难免还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更何况,獬豸神兽乃是镇守南天门的上古神兽,善识忠奸,能辩妖邪,它此番发怒,若全部归咎于毕方鸟头上,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待回过神来......
幸好,就连獬豸也没能准确的辩出那股令它动怒的魔气来自何处,看来老夫这道“坤元诀”的封印,还算得上牢靠。
太阴星君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在素曜星宫里踱来踱去的步子,早已表露出他内心的焦急与慌乱。
(墨菲定律)
一、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
三、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
四、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总结来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太阴星君旁敲侧击,插科打诨的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几人,没有谁把清欢放在心上,皆说想来不过是玉衡公主身边跟随的小仙使,无人在意。
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最喜八卦的都不在意,天帝九五之尊,怎会为这等小事所累。
但天帝在同六天洞渊大帝聊起当日之事时,偏生问起了与玉衡公主一处的仙使。
六天洞渊大帝如实回答,他从小女那得知,那名小仙使是她新交与的朋友,名曰清欢。
“哦,清欢?可知道是哪殿的仙使?”天帝问。
六天洞渊大帝自然知晓,玉衡整日在他耳边吵嚷着要去广寒宫找她的清欢妹妹。
“广寒宫?”天帝重复,似在思考些什么。
六天洞渊大帝疑惑:“有何不妥之处吗?”
天帝眼色一闪:“无事,月神星君公务繁忙,许久未曾前来觐见,现下突然忆起月神星君还欠了朕一方飘云砚台,想是舍不得割爱,便躲了起来。”说完,天帝对着守在一侧的天将挥了挥手。
一个手势,天将就知其含义,前去广寒宫请那月神星君大人去了。
六天洞渊大帝笑:“说到这月神星君,这么多年了,偶尔还会想起他初初位列仙班之际,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执拗劲。”
天帝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表示认同。
过了一会,天将前来禀报:“回禀陛下,月神星君未在宫中。”
“不在广寒宫?可是去了星河布月。”天帝眉头微微蹙起。
“回禀陛下,近几日来,皆是由值月神白怀仙上代为布月。”
天帝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深沉又犀利。
六天洞渊大帝有些奇怪,但也不便问出口。
天帝身边的天将去了一趟广寒宫后,白怀君如临大敌,连忙去找太阴星君拿主意。
但太阴星君是个性子软的,一时间,竟比白怀君还要慌乱。
就盼望着月神星君,潇湘君快些回来。
快些,再快些,他们两人快要承受不来。
天帝在紫微殿上坐了整整一日,天后闻讯前来,满是担心。
“陛下可要保重身体才是。”从随侍女使的手里接过一盅汤,亲自喂到天帝的嘴里。
天帝的眉头稍有舒展,有些欲言又止。
天后把随侍在旁的天将和女使都打发下去,说:“殿内设有结界,陛下若是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你一向是最善解人意。”天帝笑了下,然后笑容渐渐在嘴角凝固,沉声道:“你可还记得圣翊。”
听到这个名字,天后握着勺子的手颤抖,不着痕迹,很快就恢复常态。“陛下为何突然提到这个...乱臣贼子的名字?”
天帝神色凝重,愀然不乐,尾音拖得极长,似反问又似肯定:“乱臣贼子。”他重复着这四字,丝毫猜不透语气里的心思。
“不错。”天后继续说道:“当年神魔大战,折损了多少天兵天将和仙族人的性命,当时他身为五极战神之首,领军上阵,披将挂帅,背负着整个仙族的希望,结果,这人与魔女私通,在仙军中插入了魔族的奸细,设计把仙家上品法器‘九转轩辕伞’交到那魔族的手里,这才导致仙军在神魔大战中节节败退,若不是六天洞渊大帝及时赶来,淮川河一役.....”
这些旧事过往在九重天上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都忌讳提到那位曾经的五极战神圣翊,圣翊当年运筹帷幄,龙骧虎峙,在战场上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于仙界中也是气宇轩昂,泰然自若,众仙皆称一声将遇良才。
谁知.....
通敌叛族,才有了那般的下场,由得,大家都对他闭口不谈。
天后说了这一通,天帝好好听着,面无表情,看不出半分心思:“朕若没记错,当年圣翊同魔族妖女在一处时,魔族妖女有了身孕?”
“是。”天后点头,“听说在淮川河一役头日受了惊早产,大人孩子皆未保住。”
天帝意味深长:“当年还是由琴殇上报的此事。”
“陛下为何突然提起...难道是...”天后着急。
天帝摆摆手:“非也。”
又说:“依你看,那孩子有没有可能尚存于世?”
“陛下是说圣翊的孩子?”天后惊讶,“陛下难道是在怀疑青华战神当年说了谎?”
天帝皱眉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