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梅芷寒柔软无骨的手触及清欢的脸,宽大的衣袖落下,露出纤细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进攻,腕部划过了清欢的耳垂。
清欢拼命忍耐,还是抖了一抖,耳垂可是她碰不得的敏感地带。
她怎么知道要什么,这些都是别人教的,该死的燕小小!
梅芷寒的右手渐渐的移到了脑后,气若幽兰,在清欢耳边呼了呼,带着魅惑的笑声道:“哪里来了这么一个俊美的小公子。”整个身子贴了上来,左手手指在清欢的锁骨处画圈,“说呀,小公子想要什么,奴家都会满足你。”
“”
清欢快疯了,刷的退后几步,右手抓在桌边,强装镇定道:“等一等,待我好好看看你的样貌,你的身段。”伸出手胡乱比划了几下,摇着扇子,“小爷我可是画得一手好丹青,像姑娘如此的绝世美人儿,若只有我一人独赏,岂不可惜了些。”
“哦~”梅芷寒扭着猫一样的步子走过来,拉起清欢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道:“小公子这是想要给芷寒作画?”
清欢点头,冲着梅芷寒眨了眨眼睛。
“好呀。”梅芷寒甩起水袖,几个旋身,身姿妖娆妩媚,从发丝到脚尖极尽挑逗,拍了拍身下柔软的床道:“过来啊小公子,既是作画,那便要深入的了解个清楚,比如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她稍稍撩起几分裙摆,“还有奴家窈窕的身段。”
清欢尴尬的呵呵两声,用余光打量着屋内仅有的那扇窗户,心里斗争道:溜?还是不溜,这是个问题,是默默忍受这尴尬的调戏挑逗,还是挺身反抗结束这一切,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
咳咳,扯远了。
不待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梅芷寒就替她做出了抉择。
红色玄绫“咻”的从梅芷寒手中而出,层层裹住,再往里一拉,清欢直接扑到那张金丝锦被上,床头的珠帘被拨动,发出下雨似的沙沙声。
那锦被上的脂粉香气,熏的清欢鼻子痒痒的,直想打喷嚏。
被玄绫缚住手脚的感觉实在太难受,她刚想用灵力挣脱,就听到“噔”的一下,再是“哐当”的声音。
然后她就以被裹得像只蚕茧得姿态,掉了下去。
原来,这张看似普通的木床,其实暗藏玄机,梅芷寒触发机关,把这不速之客关进了她精心打造的密牢内。
梅芷寒用玄绫把清欢牢牢捆住,丢在角落,这才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面贴上清欢细嫩的脸蛋,尽管匕首看上去并无污垢,但清欢觉得十分恶心,扭过头去。
清欢能清晰的感受到,这把刀上浓郁的血腥和怨气,心里郁闷:对着自然生物通灵也就罢了,没想到连法器也这般敏感,真是令人头痛。
梅芷寒抓过乱动的脸,妩媚的脸蛋上添了几分凶狠:“到了这里,纵然你有再厉害的本事,都必须任我宰割。”
暂不知其缘由,可凡是被困入此密牢的修士,都会被镇压住体内的修为,使不出半分灵力,可不是案板上的刀俎,任人宰割。
也是因为这一点,现下梅芷寒看清欢的眼神,好比猎人和她捕猎到手的猎物般,胜券在握,无比轻松。
“说吧,谁派你来的,进我的房间”梅芷寒的下半身从人腿化成了蛇尾,“想做什么?”
原来是一只蛇妖,粗状的蛇尾,滑腻多纹,青绿色泽,随意变幻成人形,手持法宝,至少已经突破了妖界修真的凝丹期,没个几千年的道行达不到这程度。
下半身是蛇尾,上半身却是人形,蛇尾滑动地面,一扭一摆的从架子上拿过红色瓷瓶,又摇摇曳曳的来到清欢的跟前,“啪”的打开瓷瓶,一只长相极其恶心,浑身黏性的虫子爬了出来。
清欢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也太恶心了,忍不了了,呜呜呜呜。
那虫子正是燕小小身上恶诅的罪魁祸首,既是恶诅,那每一个受此诅咒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死法,梅芷寒尚且在思考要如何让这细皮嫩肉的男子感受到极致的折磨,却突然发现,她心爱的虫子驻足原地,根本不靠近被她玄绫捆住的那人半步,且无论她怎么催促,都没有什么进展,最后甚至自己爬回那个红色瓷瓶里去了。
梅芷寒用惊诧的目光看向清欢,道:“厄虫居然怕你,看来,我是捡着了个宝贝。”厄虫乃鬼境之物,生于乌满地狱,任何灵魂不纯净者,哪怕是一点点,都逃不脱它的诅咒,可是人性如斯,想要找一个灵魂纯净之人,好比沧海一粟,难上加难。
没想到,今儿个就被她碰上了,梅芷寒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纯净的灵魂,想必吃起来也会更加的香甜,对于修为也是大有裨益,简直是垂涎欲滴,太有诱惑力了。
见她一副把自己当作可口食物的样子,清欢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心道:不行了,再忍下去,她恐怕要活活被这蛇妖给吞入腹中,可不想如此憋屈的就把命给丢了,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她调动体内灵力,却发现丹府十分平静,且不受她控制,怎么回事,先前来到此地后的一段时间内,灵力尚可自由运转,现下突然像被人封住一样,使不出半点。
梅芷寒张嘴,牙齿迅速变长,獠牙十分尖锐,目标正是清欢修长的脖颈。
清欢急的不行,偏偏手脚又被玄绫缚住,眼看吃人蛇妖正一步步逼近,猛的闭上眼睛,在心中反复大喊一个名字。
尽管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