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是来投奔卧虎武馆的,不是什么可疑人士!”
自称为南斗的年轻武者大声的说着,并且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可惜这一点威势维持不了三秒,他便很是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掌。
而在桌子的另一边,吴大德将坐在小板凳上的依依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宛如正在护食的橘猫。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才不信,你肯定是敌方妄图打入我卧虎武馆内部的奸细!”
“奸细个蛇皮,你这胖子仔细瞅瞅,我哪里像奸细了?”
“怎么不像,看你这浓眉大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再者说了,我可没听师父提起过,他有一个叫做什么青天上人的朋友。”
“你这胖子确定不是眼睛有问题,劳资这fēng_liú倜傥的容颜到你嘴里怎么就不像好人了?还有,我都已经给你纠正了十七遍,是青空上人,不是青天上人!”
“有什么区别吗?”
南斗的脖子都快挣红了,他感觉自己真的是遇到克星了.....不对,不是遇到了克星,而是这卧虎武馆的小胖子根本就是个蛇精病!
你要是不相信劳资的身份,你倒是给你家师父讯息确认一下啊,至于堵着劳资和劳资对骂两个时辰吗?而且最气的是,这家破武馆竟然连杯茶水都不给劳资!
劳资的喉咙都快冒烟了好不好?
“我再最后说一遍,不是青天上人,是青空上人.....青天上人那是我师伯,十几年前就过世了,明白不?”
伴随着又一次拍桌,南斗向着前方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小胖子发出了又一次的怒吼。
而紧接着,南斗很是艰难的将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收回来。而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南斗便感觉有些欲哭无泪。
经历了两个时辰的对骂,以及n多次的拍桌,他这只本来堪称绝世造化的.....玉掌已经泛红了。
好痛,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听老爹的,修行一下武道的......而且要是修行了武道,自己应该不至于和那胖子对骂两个时辰就没力气了。
同时,南斗少年此刻的心里已经委屈至极。若非是因为他爹当初离世前的那一句话,他才不会大老远从西边跑出来,寻找这家劳什子的卧虎武馆。
我太难了.....此刻南斗少年心里的万千想法汇聚成一句话,大概就是这一句了。毕竟这少年当初一出山,便直奔南关去了。结果作为一个不常关注新闻的少年,南斗是跋山涉水抵达南关才知道,南关市区已经在多日前便全面戒严了。而原本市内的那些武道流派,更是早早的就搬迁了出去。
他到处托人找门路,最后才得知曾经的南关卧虎武馆搬迁到了中都.....这下可好了,南斗又不得不从南关折返,又重新跑回中都地界。
结果最后历尽千辛万苦,等他终于找到这家藏得很深的卧虎武馆以后,他竟然还要和这个小胖子对骂两个时辰?
更气的是,这弱智竟然连青空,青天这几个字都分不清楚......
掀桌!
南斗气鼓鼓的像个战斗鸡,只是在心里想了想自己这一路上的艰辛,再瞅瞅桌对面那个小胖子一脸不屑的神情,南斗就恨不得再站起身和这货大战三百回合。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武馆的大门被推开,吴月婵快步走进了一楼的道场内。
“老姐,怎么样,南关那边有消息了没?”
吴大德一下子就蹦起来了,一手指着桌对面的南斗,一边大声的叫嚷了起来。而刚刚才回到武馆的吴月婵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带些无奈的回答道:
“三爷爷刚刚和军部方面打过了招呼,如果有消息传回来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给出答复的......看来陈馆主的伤势不轻,不然军部那边也不至于这样遮遮掩掩的了。”
而听见了这后半句话,本来安安静静坐在小板凳上看戏的依依将小拳头轻攥了起来,同时面色不由得一黯。
“抱歉,陈馆主那边暂时没法联络上,所以......”
吴月婵转过头,带着些歉意的说道。但还未等她说完,那已经从‘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状态,转换为‘赤面战斗鸡’的南斗便站起身子,向着吴月婵拱手行过一礼。
并非是武者的抱拳礼,而是道家礼仪。
“没关系,南斗可以等.....小胖子,等陈馆主的消息传回来了,我看你到时候还能怎么说!”
说罢,南斗少年冷哼了一声。
而听他这般说,吴月婵的眼光一闪,却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虽然三爷爷已经说过,眼前这个叫做南斗的少年非但不是习武之人,其体魄气血甚至相比较同龄的普通人都要差上一些。可即便如此,吴月婵也不敢让他轻易在武馆内住下。
万一出了意外,那该怎么办?依依大病初愈,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杜绝一切可能的危险比较好.....自从当初南关那惊险一夜后,吴月婵这姑娘是越来越谨慎了。
她是真的不想看见,再有一个怪人伸手,将一柄雨伞塞进依依的房门内了。
“我的意思是,在陈馆主的消息传回来以前,南斗你不能在武馆内住下。”
也没有犹豫纠结什么的,吴月婵直接了当的挑明。而听见这话,一旁的吴大德忍不住拍了拍手,大呼起‘老姐威武’。
而南斗少年则懵住了,不能在武馆住下,那咋办?
他出山所带的那一点小钱钱,早就在中都-南关,南关-中都的往返旅途中花光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