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啸抬首凝天,傲气冲云霄,直逼无尽苍穹:“我的命运,我的将来,我的大道,只有我决定,无人能摆布我,动摇我。”
一腔热血倾洒,染遍天下,直欲教天下红。
一身钢铁傲骨,纵横天涯,直欲凌驾苍穹。
大丈夫自有逆流而取的豪情本色。
许许多多的修炼者,即便是活了几十岁,几百岁,也是没有楚文啸这般的傲然,是以经历不同,总归性格是不同的。
……
徐川每每一想及黑衣纯道境,就大生恼恨。
地仙境徐嘉,是徐川的嫡亲太爷爷。
徐嘉乃是凡尘界的世家出身,凭以徐嘉的修为,宫家的地位是愈来愈高,看似世家,其实各大宗派尚且礼让几分。
是以,徐川年岁不大,却正正是宫家最风光无限之时,可说是在蜜汁中长大的。就是纯道境,总归是要给宫家一些面子,对宫家多加照顾一二。
徐川是道境修为,天资比起父要好多了。徐嘉下来,尤得其喜爱,徐川愈是骄横。
对于修炼者来说,对于自己的子女一般并非是太看重的,几十年几百年下来,后代都不知道绵延多少辈,可是对于后背中天资卓越的,长辈往往是比较看重的。
一个天资卓越的高手成长起来,足以支撑一个世家绵延许许多多年。
因为徐川的天资,又是徐嘉的嫡孙,自然极为被看重。
从小到大,徐川想要,还没有得不到的,如今,他早是忘了起争执的石碑,只将那曰当做羞辱,心中只想,黑衣纯道境不过是纯道境修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他太爷爷面前,什么都不是。
愈是想来,徐川就愈是恼恨:“就是纯道境,太爷爷为我做主,我总要百般羞辱回来。”
绝夜宗如何不知徐川所说的是何人,喜欢黑衣的纯道境总是有的,但那等气质那等容颜的,却只得一人。绝夜宗急于铲除袁天宗,袁天宗偏生又与楚文啸交好。
如此一来,绝夜宗暂且一言不发,只做推波助澜,将徐川的怒火放大数倍。然后,才诈做忽然想起黑衣纯道境。
此事,绝对是作了祸水东引的打算,只不过,徐川却是根本不在意,他想要的,只有讨回自己的屈辱。
原本找寻不到楚文啸的人也就罢了,既是知晓,如此,徐川怒从心起,徐嘉也当真疼爱他,随意就自指派数名纯道境一道。
徐川自在数名纯道境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一道杀将过来。
正正在宅子外,徐川看似潇洒的一剑轰碎大门,跳脚尖叫:“砸,给我砸,看见他就给我打。”
徐川乃是大富大贵出身,骄横惯了,旁人只敬着徐嘉,总是容忍几分。如此,反助长了徐川的气焰。
如此打将过来,刑王等先自感知,跃将出来怒声喝道:“各位,你们想怎的,莫不是真以为我袁天宗是可以随意欺压的主。”
“管你什么袁天宗!”徐川尖叫怒骂:“穿黑衣的纯道境,你家徐爷爷来了,你给我滚出来。”
绝夜宗的吴峰轻言轻语,将一番话送入各纯道境耳中:“各位兄台,徐嘉大人无暇办理袁天宗这等小事。我等总要为他分担一二,不如,趁机就将这袁天宗……咔嚓了。”
几位纯道境正是本州各宗派的,闻言,各自暗暗心动,地爆宗战胜了,袁天宗及柳木宗等三宗注定是死路一条了。
这等事,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如此,倒是不如直接做了的好。
去看天外,正是月黑风高夜。
......
“嗯,重水拳还需多加修炼。”楚文啸完成一环节的修炼,不疾不徐,不焦不燥。
正欲继续修炼重水拳,忽有所感,一道波纹凭空现,明日香轻悠悠现身,声冷如冰:“好象有人来寻你生事。”
细心感知,楚文啸长身而起,一道冷芒乍现:“人似乎不少,敌意甚浓。”
徐步而动,楚文啸数步走出,顿闻得那铺天盖地的漫骂声来来回回,污言秽语字字入耳,楚文啸认出这股气息,眉宇间凝住一股淡淡肃杀:“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有意惹事。”
只不过,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既是来了,楚文啸总是不至于让这些失望而归的。
如是无谓之事,旁人漫骂亦无动他心意,可如是有敌意而来,又加以漫骂,那就极是不喜。淡淡不快在胸中漾动,一丝丝的怒意滋然出来:“看来,不动手杀人,果真是易被人以为软弱可欺。”
当曰之事,他都快要忘了。谁知,那华贵公子哥,居然主动寻上门来。
楚文啸眼波中悉数是淡漠之色,空洞得有些森冷可怕:“我多时未杀人,怕是有人以为我转了姓子了。”
“楚纯道境,且慢!”李休飞驰而来,神情沉重:“前院来的,正是数名本州的纯道境,本宗这次怕是难免灭门了。师父托我转告,托付给二位了。”
“怎么。你们以为我应付不来,还是怎的。”楚文啸徐徐侧脸,双眼的墨黑令李休心中大跳。
李休苦笑:“并非如此,楚纯道境,想来你是不知,本州尚且有十多位纯道境在此城,如果动起手来,必难幸免。难保不定,他们就趁机想要灭了本宗。”
“那为首一人我却不知,但是绝夜宗也是来人,怕是就有这样的打算。”
刑王和李休的担忧,是成立的。此地强者云集,地爆宗要灭景华等三宗,易如反掌。袁天宗此时,不过是力图在夹缝中求存,求得一条渺茫生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