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硬吃了向问天一掌,直接飞了出去。
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他这一个多月来主要练习的是那袈裟剑谱上的诡异剑法,于袈裟上记载的内功并没有太深入的修炼,想来也是,修炼任何内功都需要循序渐进,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速成。
向问天的内功何等深厚,只是一掌,便把令狐冲给打成了重伤。
令狐冲只觉得自己浑身剧痛,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他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已经看到少说有数百名日月神教的教众包围了过来。
他知道,他一旦被包围,那再想走就难了。
更何况他还不是一个人走。
他闪身来到自己小师妹身旁,抓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小师妹的身体,全力施展出轻功,飞快的离去。
向问天本想去追,但他看到任盈盈身上的伤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来到了任盈盈的身旁,关切的问了一句:“大小姐,你的伤没事吧?”
任盈盈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都是皮外伤。”
“那就好。”
听任盈盈这么说,向问天也松了口气。
在今天早上,任盈盈就遭到了一次刺杀,不过那次刺杀有惊无险,刺杀者的武功也不高,根本就没伤到任盈盈。
但戒备森严的黑木崖上混进了刺客,还让刺客成功动手,本就是一件极为失职的事。
向问天现在作为日月神教的三号人物。
黑木崖的守卫也一向是他在负责,早上任盈盈被刺杀的事还惊动了为了准备跟左冷禅的决战闭关的任我行,任我行为此事紧急出关,十分生气的训斥了向问天一顿。
结果他下令黑木崖戒严还不到半天,竟然又有刺客混了上来。
还伤到了任盈盈。
这让他既生气又惶恐。
“向叔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爹爹这件事的,爹爹正在闭关,现在他跟左冷禅的一战才是关键,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打搅他。”
任盈盈见到向问天脸上的神色,主动说了一句。
“谢过大小姐了。”
向问天知道这是任盈盈在为他着想,他连忙谢过,然后又连忙对任盈盈保证道:“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那刺客想下黑木崖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有些懊悔的说道:“要是我方才追上去,那刺客就不会逃走了。”
任盈盈听了却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他还会回来的。”
“什么!”
听到这话,向问天脸上就是一惊,他马上说道:“我马上就给大小姐加派人手,绝不会再让那人伤到大小姐分毫!”
任盈盈听了后却只是摆了摆手。
她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不喜欢走到哪都被一群人保护着,我没那么不堪,况且他再来的时候就不是刺客了……向叔叔,你不觉得这人的武功很适合当一个杀手么?”
听到这话,向问天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任盈盈也没有解释,只是微笑着对向问天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黑木崖上集备森严。
令狐冲想要带着自己身受重伤的小师妹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自己一人的话,倒是不怕什么危险,可以冒险试上一试,但现在带着自己小师妹他可就不敢试了。
“小师妹!小师妹!”
令狐冲在黑木崖上随便找了一间偏僻的房子,看到房子里有一个呼呼大睡的日月神教的弟子,他便一剑将对方戳死,在这间房子里住了下来。
岳灵珊被鞭子抽的体无完肤,身体也烫的吓人。
令狐冲连着叫了几声,岳灵珊都没有什么反应,对疗伤令狐冲不是太懂,不过他作为武林人士,随身也带着刀剑的伤药。
他顾不得自己被向问天一掌打出来的内伤,马上就打来一盆清水给自己小师妹清理伤口,然后在这间屋子里找了一坛烈酒来给自己小师妹的伤口消毒。
“小师妹,师哥是迫不得已,并不是有意冒犯。”
令狐冲在解开岳灵珊的衣服之前,脸上先是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师傅二十多年对他的言传身教让他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但他也知道,小师妹身上的伤拖延不得,再拖延下去,等到伤口化脓,那即便是他想救也救不了了。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为自己小师妹褪去了早就被鞭子抽破了的衣衫。
花了好一会功夫。
令狐冲才给自己小师妹清理干净了身上的伤口,涂抹上了伤药,不过自己小师妹身上的温度一直滚烫,半天都没有降下温来。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爹……娘……大师兄……六猴儿……”
岳灵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嘴里突然开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说起话来。
令狐冲听到自己小师妹的呢喃声,心里一悲,再次不住的流下泪来,他紧紧的握住自己小师妹手,他无比心疼的说道:“都是师哥不好,是师哥来晚了,是师哥来晚了……”
而岳灵珊只是在无意识的呢喃着,似乎对令狐冲的声音仿若未闻。
“啊……啊……”
突然岳灵珊的面庞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她无意识的不断发出极为痛苦的叫声,脸孔甚至因为痛苦已经变的扭曲。
她不断的在床上痛苦的打着滚。
“小师妹你不要乱动!我刚给你涂好伤药,你……”
令狐冲见到自己小师妹动弹,以为是自己小师妹苏醒,他脸上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