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章,你先试试手气。”
关世杰说完话,挨着发牌的伙计坐了下来。旧时,发牌的叫伙计,后世有了一个新潮的称呼叫荷官。
吴彦章依言坐在了玩家的位置上。
关世杰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出老千无非是偷牌换牌,但要计算精准,万一查到多出一张牌来,那是要剁掉一只手,或是一只脚来。
而最容易出老千的,就是发牌的人。
伙计洗牌切牌发牌,一套操作下来,手法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
也许是赌坊故意为之,吴彦章玩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赢了三千多元。
第二天晚上,关世杰和吴彦章两个人,带着一百万元的银票又来到赵记赌坊。
王经理验过银票的真伪后,让账房先生把钱入了账。接下来,又开始撺掇关世杰和吴彦章上赌桌玩儿两把。
盛情难却之下,关世杰再一次坐上了赌桌。
这一次,吴彦章充当看客,在发牌伙计的旁边坐了下来。
赌桌上人还是昨晚的四个人,一对青年男女,中年人,还有五十多岁昏昏欲睡的酒鬼。
第一把牌,关世杰暗牌是黑桃红桃两张8,一张明牌是方块8.。
“一百。”中年人第一个叫牌,扔出来一个筹码。
“我跟。”顺时针第2家的酒鬼说完,也抛出一个百元的筹码。
“我加一百。”青年男人说。随即扔出去来两个筹码。
“我跟。再加一百。”关世杰抛出三个筹码。
“我不跟。”年轻女子说。
第二轮之后,四家跟着。
“五百。”中年人提高了筹码。
关世杰看了一下他们的牌面,中年人是一张10,酒鬼是j,年轻人是k。
年轻人牌最大说话:“一千。”
关世杰说:“我跟。再加一千。”
酒鬼不跟,中年人很琢磨了一下说:“我跟。”
年轻人说:“再加一千。”
关世杰照常跟着,而中年人撤退了。
“两千。”
“跟。”
……
赌资成倍数上涨到一万,就是规定的封顶数额了。
两个人开牌之后,年轻人是三条k豹子。
关世杰输了。再接下来几把牌,还是输多赢少,一转眼三万多大洋就分给了其他四个人。
“再拿五万筹码。”关世杰说:“彦章,你来玩几把,换换手气。”
吴彦章和关世杰互换了位子。
发牌的伙计刚要发牌,关世杰说:“我洗洗牌。”
伙计把扑克牌递给了关世杰。出乎意料的是,关世杰并没有洗牌,而是开始数牌。
“王经理,你来一下。”
赵记赌坊的王经理听到喊声,急忙走了过来。
“扑克牌多少张?”
“54张。去掉2,345和大小王,一共36张。”
“这副扑克牌怎么34张?”
关世杰话一出口,那个伙计就面色惨白地打起了哆嗦。
王经理故作不知地拿起牌查了一下,而后慢吞吞地对伙计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关世杰抓住伙计的胳膊,使劲儿一抖落,从衣袖里掉出来两张a。
“你跟谁串通好的?”关世杰问道。
伙计的眼神儿飘到青年男人那里,青年人的表情也非常的不自然。
关世杰感受到从伙计身上传递过来的消息是,酒鬼,中年人,青年男女,都是赌坊的老千。
王经理授意四个人,要把关世杰所有的钱榨干。
“来人,把他的一只手剁了。”王经理吩咐道。
伙计倒也是个硬茬,听到王经理这样说,也没分辨什么,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
“我们输的钱怎么算?”吴彦章问道。
“输了多少?”
“三万。”
“柜上给你们出了。”王经理说完,冲着后面喊道:“拿三万筹码来。”
就在伙计要被拖出去的时候,关世杰说道:“不劳烦你们了。彦章!”
吴彦章推开两个看场子的大汉,抓住那个伙计的左手,按在在了赌桌上。而后从背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小斧头,“刷”的一声砍了下去。
“噗!”一道血光飞溅之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赌坊十几张台子的赌客,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胆小的女客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看场子的大汉围拢过来,却被王经理呵斥道:“你们还不赶快把人送到医院?一个个杵着像木头一样干嘛?”
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地抬起被砍断手的伙计,急匆匆地出了赌坊。
“王经理,你们赌坊也太没有规矩了,这样让我怎么放钱给你们。”关世杰得理不饶人地是说。
“关先生,这只是例外,你的兄弟已经惩戒了伙计。我也给你陪个不是。”王经理说完,给关世杰鞠了一躬。
“钱我不敢放了,麻烦王经理把银票还给我。”关世杰说。
王经理当着众位赌客的面上,也不敢强求只好让账房先生拿银票来,还给了关世杰。
吴彦章也把借据递给了账房先生。
“关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有机会再合作。”
“开赌坊也是做生意,虽然是偏门生意,但也要讲究诚信,不能出老千骗人。否则的话,这种生意一定长不了。”关世杰说。
“关先生说的极是,以后我们一定要严加管教手下,不能再搞歪门邪道。”
“赌钱,就应该凭手气,看看究竟谁的运气好,运气高。就是输了也认赌服输,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