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俞辞坐在后面,好像听见圆滚滚那奶凶奶凶的汪汪汪声。
一回头,被围观,不愿被人摸摸头的那一坨不是圆滚滚,是什么?
它是怎么跟过来的,那小短腿儿过马路?俞辞一阵后怕。
柏琰也反应过来了,等圆滚滚突破重围来到爸爸身边,迎接它的是爸爸的黑脸。
哼╯╰,它还不乐意了,蹭在俞辞脚边,把肥肥的屁股对着柏琰。
“好萌!想摸!”
“是谁养的?柏琰吗?”
“俞辞已经攻入柏琰内部了吗?连狗都混熟了?”
“你说,我现在如何俞辞搞好关系来得及吗?她会让我摸吗?”
俞辞正在想把它给送回去的时候,柏琰妈妈到了。
打开车门看见狗在俞辞那儿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立刻给柏琰他爸爸打电话,说狗找到了。
结果,圆滚滚还不走了,爪子紧紧地扒在俞辞衣服上。
“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们要回去,昨晚就守在柏琰门口睡的,今早也是趁我不注意就溜出来了。”
俞辞最受不了这个画面,眼睛好酸。
“圆滚滚,还想不想吃鸡腿了,鸡腿在车上。”
离别的气氛被柏琰一句话打破,圆滚滚迅速抛弃它妈,奔向车门。
“柏琰,你好讨厌啊!”
“嗯,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说不过,能不能用呼之即去那一招?
柏爸他们要把圆滚滚带回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柏琰要上学,把一只哈士奇放在家里看家,再是幼崽,那也是哈士奇啊!
“我现在已经是留守儿童了,你要多多关爱我!”
“好的,柏小琰,妈妈(二声,四声)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还温柔地抚摸了他的头。
这是上房揭瓦的节凑?
目睹了这一切的同学,
呵!俞辞不止和柏琰他家狗混熟了,连她妈都混熟了,果然是个心机女人。
传着传着,就变成,俞辞和柏琰已经见过家长了。
再传,他们俩即将订婚,俞辞上位成功。
留守儿童琰拒绝了他妈妈要给他请保姆的建议,柏爸爸也认为应该锻炼一下他的自理独立能力。
于是,除了睡觉和在学校的时间,柏琰几乎赖在俞辞家,美名其曰,他需要陪伴。
每到星期六早上,柏琰准点出现在俞辞家,俩人一起去跑步,吃过早点,一起写作业。
“从此以后,柏琰和俞辞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同居生活,剧终。”
吴落蕊想要在俞辞脸上找出点不自在的表情,完败。
晚自习回家路上,过减速带的时候,俞辞没注意,头一下子撞到柏琰背上。
于是一只骨节分明的爪子,悄mī_mī地伸过来,握住那只柔软的小爪子,扣在他腰上。
这闷骚,俞辞挣扎无用以后,由他扣着。
估摸着她不会动了以后,柏琰松手继续握在车把手上。
俞辞趁他松手,就缩回来,柏琰又把她捉回去。
反复几次后,柏琰干脆停下来,把她两只手都捉去扣他腰上,侧脸看她,意思是,还躲不躲了?
俞辞蹭他,“快走呀,人都看过来了!”
看她害羞了,柏琰才浑身轻飘飘地继续前行。
他们的校服太显眼,已经有人不断看过来了。
俞辞会老实吗?
天气渐暖,他穿的是长袖那套运动服,里面只有一件t恤,俞辞手偷偷移过去,无视柏琰突然紧绷的身体,一寸,一寸,慢慢的,嗯,鉴定完毕,肚子上没有赘肉,至于有没有腹肌,有待后续侦查。
贴在他劲瘦挺拔的背上,鼻尖轻轻摩挲过他的脖子,深深呼吸,干净,清冽,跟他人一样,俞辞觉得,这可能是青春的味道,荷尔蒙的味道。
柏琰崩了一路,俞辞就像只桃花妖一样,干扰他好好骑车。
可是他又拒绝不了。这种夏日沁到冰水里,初一碰,想缩回去,后又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
停好车,俞辞飞快地,“明天见啊!”
却没有快过柏琰的手,被他一把拉了,掼到他锁骨上。
“嘶!痛!”
“别装了,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我都没感觉。”
“那是因为你是硬骨头。”
“行,你软。”
可他就是不松手。
俞辞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良久,俞辞感觉好像一片雪花落在她额头上。
俞辞的内心是哔了狗的,就是那种老娘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哦,柏琰此刻又在表演抬眼望天空了。
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雁过不留名,俞辞朝他挥手,“拜,骚年,不要乱想哟!”
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进电梯。
留下柏琰一个人在夜空中凌乱,或者说回味?
电梯壁上映出一个摸着额头,傻笑的女人,呵!
晚上躺在床上,自诩老司机的某辞,没想到她还会有被一个额头吻撩到腿软的一天。
或许是,今天的夜色太美,太迷人,那个人太小心翼翼?
当柏琰再一次半夜三更,坐在床上对着床单发呆的时候,他明白俞辞最后那句“不要乱想的意思了。”
这种隐秘心思被喜欢的人看破,有点难为情的羞耻,又有点窃喜。
消灭证据后,翻滚了半小时,把脑海里的东西滚出去了,才又睡去。
实验课上,柏琰再一次把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