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跟着吴落蕊做趴在他们窗前的愚蠢动作。
睡觉为什么不拉窗帘呢?
柏琰也是听到细微声响,转头就与此刻本该在隔壁的俞辞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没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只有尴尬,哦,她还想打爆闪躲非常及时,现在正蹲在她身后的吴落蕊。
甚至,她都能看到曾益其眼底的震惊,但还要顾及她的面子,假装没看到她,若无其事地挠着头转回去。
想找句脏话来形容下此刻的心情,然而她词穷了。
“进来吧!这么想我?”不要以为她没看到柏琰因为忍笑而抽搐的肌肉。
俞辞一动,吴落蕊就露出来,正好,曾益其一方面想要善解人意把空间留给兄弟,另一方面,又控制不住好奇心,伸出一半的脑袋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虎妞。
好了,齐全了,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他就想不通了,这个趴窗户的动作不是应该他们来嘛?
然后他说了一句不经大脑的话:“幸好,我们还没有脱衣服!”
回答他的是吴落蕊的360度旋转掐。
俞辞木着脸,不想解释。她选择遗忘刚刚的愚蠢动作。
柏琰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t恤领子印湿一大半,连眉毛,睫毛都湿漉漉的,眼睫更黑,皮肤更白,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美男现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了然神态。
俞辞转开眼,她最近的思想有点不受控制,它总爱跑偏,还爱描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个人,有些东西是相互的,比如说,你愿意去了解一个人,那你也会不经意地允许他了解你。
柏琰发现,时常俞辞表情一本正经的时候,她所想的东西就越和正经搭不上边儿。
比如,刚刚。只是,他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他现在乐于,并善于,在俞辞面前,像只雄孔雀一样展示自己的美。
至于,吴落蕊一进屋,就把视线放在床上,嗯,这张床似乎比她们屋里的要小些?
到底是一挂儿的,还因为吴落蕊的表情直白的让人不忍直视,曾益其神奇的t到了她的脑回路。
但他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幸好是沉默,要不然他知道他女朋友(自封的),担心的却是他兄弟的清白,不知道心要碎成几瓣才好。
然后屋子里最显眼的就是桌上那一溜啤酒,还有牛肉干,花生米。
俞辞挑眉,感情不睡,是要小酌几杯?连下酒菜都准备齐全了。
不用怀疑,吴落蕊已经瞪向曾益其了,后者一跳三步远。
“你居然吃独食?”
俞辞扶额,吴落蕊这个关注点,她也是服气的。
曾益其也楞了,感情不是气他喝酒啊?
反正,小酌小分队,变成了四个人。
曾益其动作飞快地给一人开了一罐。
得意洋洋地炫耀:“我跟你们说,这个酒,我们这边很难买到,这都是我从我爸那儿顺来的。”
看他陶醉的样子,俞辞喝了口,很遗憾,就是啤酒的口感,啤酒的味道,她并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
柏琰阻挡不及,看着俞辞举起酒瓶,豪迈的就是一口,只能无奈道:“尝尝就行了,等会儿难受。”
曾益其看柏琰这老父亲样儿,牙疼:“俞辞是你媳妇儿,又不是你闺女?”
于是“媳妇儿”一词,愉悦到他,对着俞辞勾起唇角来了一下,
妈的,那眼波荡漾的哟,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嗯,好想啾他,奈何两个灯泡太亮了。
只好,灌下一大口酒。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自己的酒量在哪里,因为她从来没喝醉过。。
上辈子,工作后,和同事,领导吃饭,避免不了要喝酒,她因为本身抗酒精,再加上职场老鸟传授的喝酒技巧,她一直都把握好一个度。
吴落蕊喝第一口还吐舌头,后面趁他们没注意,已经咕噜咕噜,一罐下肚了。
现在正脸蛋红红的,抱着被子傻笑,还是“哈哈哈,哈哈哈,……”停不下来的那种。
“曾益其,大猪头,你知道吗?我就是担心,你跟柏琰睡,嗝……”
俞辞想,现在问吴落蕊的银行卡密码,她恐怕都会照说不误。
一边把柏琰的头掰过来,“来喝酒,不要听一个喝醉的人胡说八道。”
呵,喝醉的吴落蕊,不是仙女,怕是魔女吧?
“曾益其,你说,你屁股上是不是有颗痣?在左边,还是右边来着?给我看看,看看。”
俞辞还是很有节操的,看了眼正和曾益其皮带作斗争的吴落蕊,曾益其更像,被强迫的小媳妇。
她把电视开开,随便调了个频道。
“小乖,小乖!”
柏琰蹭她脖子,温热的呼吸伴着微微的酒味,她本以为只是他撒娇而已,也就随手撸了撸他的头发。她很喜欢他后脑勺那块,因为刚剪过,摸上去刺刺的,手指逆着方向往上推,就跟逆水行舟一样,很好玩。
撸了半天,他一直没动静,她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一看,他正眨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她,就跟初生的幼崽看妈妈一样。
不就喝了个酒,不会喝失忆了吧?
端起啤酒罐一看,空的,就连她那大半罐都空了。
见俞辞不看他,柏琰不干了,蹭着蹭着过去,还直接蹲在她跟前了。
黝黑的眸子看她不反对,手一寸一寸挪,挪一截看她一眼,直到双手抱住她小腿,脸搭在她膝盖上,就这样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