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辞冲摊在床上,向自尊受损的柏小琰晃晃手中的手机:“哼!要是有朝一日,你敢负我?”
柏琰:被女朋友毫无费力的碾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运动量该增加了吧?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
往后翻,上幼儿园端端正正地坐着吃饭的柏琰,被点了美人痣,脸蛋儿涂了圆圆腮红的柏琰……
上小学戴着红领巾的柏琰,捧着三好学生奖状的柏琰……
上初中没有表情,婴儿肥褪去,轮廓渐渐清晰,唇上一圈小绒毛的柏琰……
俞辞心里被一种滚烫的情感充斥着,想要挣脱!
跳到他身上,头埋在他心口,听他“砰,砰,砰……”的心跳声。
“怎么?刚刚还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哟!还傲娇上了!
“柏琰,我没能参与你的过去,没能看着你从一个糯米团子长成如今青葱模样,但往后一路上,你有我了。”
伸手把她搂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还不够……
刚刚还大肆嘲笑他的人,瞬间,几句话就把他扔进蜜罐里泡着,橙黄的蜂蜜里,每个气泡里都是俞辞。
每一次,没有例外,她不会放任他沉浸。
俞辞捏着他的鼻梁,“哎,出生时平的只看得见俩鼻孔,是怎么拱起来的呢?”
“要是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一定拐你做竹马,青梅竹马什么的,多有爱啊!”
然而事实上,如果他俩小时候认识,柏琰这个小胖纸一定被狠狠蹂躏。
妈妈说她小时候就是欺软怕硬的坏蛋,尤其喜欢欺负肉嘟嘟的小朋友。
“柏琰,你把头发留长,好不好?”
“不好。”拒绝的干脆利落。
“好想看你的小卷毛。”俞辞逆着摸他后脑勺上的头发,真遗憾!
上次因为着急也没有心思观察他的房间,现在一看确实是洁癖的房间。
床单被套是那种非常高级的缎面,银色浅灰的碰撞,他现在躺上面,活色生香什么的出现在她脑海里。
在他爸爸妈妈随时可能回来的情况下,还是不要造作。
一个小型书架,上面的书整整齐齐,从高到矮,从胖到瘦有序排列。
并没有想象中的一排排奖杯和证书,她可能真是小说看多了。
柏琰的房间居然连着健身房,看着那些器材,所以他的腹肌就是这样来的。
每天晚上,俞辞跟学习为伴的时候,他就在这儿挥汗如雨……
参观完毕,想要发现点他以前的故事痕迹的企图没能达成,太干净了。
“走吧,你现在这样,你妈妈回来看见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你什么没做?”柏琰反问。
“哟!我做了什么了?我像一个老母亲一样来把你包容……”
话还没落,老母亲就被提留过去,被好好教育了一番。
俞辞捂着发麻的嘴儿,跑到卫生间一看,呵!这就是她半推半就,欲擒故纵的结果……
等下他妈妈回来,她说是辣椒辣的,他妈妈会相信吗?
柏琰看她拿个冰棒在那儿折腾,她不知道摩擦是相互的吗?
柏妈妈他们回来的时候,柏琰和俞辞各占了沙发的一端看电视,哟!明显不对劲嘛,刻意了吧?
她也是过来人来着。
柏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这小子!
柏琰爸爸在整理买回来的东西,这收拾的速度杠杠的。
到厨房,俞辞发现她基本帮不上忙,柏妈就是属于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性吧?
手起刀落,一块块排骨利落地放进盘子。
还有这漂亮的杀鱼手法,真的很惊艳啊!活蹦乱跳的鱼翻不出那双柔夷,一敲一划,乖乖在砧板上为鱼肉。
柏妈发现俞辞很多时候都表现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淡定从容,偏有时候表情又直白得可爱,比如说现在,大大的眼里从惊奇到惊叹,最后停留在惊艳上。
哈哈,柏妈发现俞辞总能轻易让她心情愉悦。
她乐呵呵地开口:“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连鱼都不敢拿,谁能想到有一天我能庖丁解鱼呢?市场上处理好的鱼,我嫌不干净,柏琰又挑嘴儿,渐渐地我就会了。”
“你是一个温柔又强大的人。”俞辞由衷佩服。
在柏琰爸爸面前她是一个柔弱美丽的妻子,在柏爸看不见的地方,她为柏琰,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
不抱怨,也不觉得伟大。她始终是笑着的,把生活酿成一杯甜酒。
“你和叔叔的故事,一定非常美好!”
柏妈擦干净手,“嘿!难得回味过去,那就给你讲讲?”
俞辞觉得她今天就是来柏琰家看照片的。
柏妈从柜子里抱出一个红木盒子,花纹繁复,应该有些历史了。
“这是我的嫁妆呢,外婆传给妈妈,妈妈又传给我,老物件了。”
打开盒子,是几本相册。俞辞翻开第一页就惊呆了,照片上这个头发小卷儿烫到发顶,弯眉红唇,戴着大圈耳环,工字露脐背心,破洞牛仔裤的是柏妈???
“哈哈!意不意外?想当年我也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弄潮儿!”
柏妈看着那时候的自己,眼底露出怀念神色。
后面几张都是这种大胆,张扬的美,看的出柏妈妈那时应该大学刚刚毕业。
直到有一张风格一下子从狂野玫瑰变成清新百合。
头发拉直扎成双马尾,白色衬衫配高腰伞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