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一代剑宗,纵是有伤在身,剑感依旧敏锐。”
欲魄哈哈一笑,随即虚空泛起涟漪,一道衣着华贵的身影从漩涡中走出,“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咳咳!”剑宗低声咳嗽几声,看似虚弱,但欲魄明白眼前之人可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阁下自现身,目光只是扫过一次名神,眼中并无异样情绪,看来你并非为了名神而来。”
剑宗的目光落在欲魄的身上,他的面容虽苍老,脊背佝偻,但双眼一如往昔的尖利敏锐。
欲魄只感觉有一柄神剑停留在眉心,散发着森然寒气。
“一柄剑而已,对吾无任何用处。”
欲魄淡漠说道,他的实力也不比剑宗弱,如果说神器,他也同样拥有,魔兵、阴阳令都是拥有强大威能的神器,只不过很多时候并不喜欢动用兵器等外力,而更习惯借助与自己本身的实力。
他能成长到如今地步,全是靠自己的努力而来,而非任何外力。
至于系统……
那就是他的天赋!
“看来阁下便是地海孤堡近来闹动的源头,说出你真正的目的吧!”
剑宗平静问道,不是还轻咳几声。
“没什么,只是想看一场热闹而已,想来剑宗不会不欢迎吧?”
“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阁下小心为剑所伤!”
剑宗目光一寒,一道剑气已是逼命而来。
砰!
只见欲魄并指一夹,剑气一瞬在指间溃散。
但在剑气溃散刹那,下一刻,在另一边从新凝聚而出。
“不愧是剑宗。”
欲魄眼睛微眯,脸上露出些许诧异,随即屈指一弹,指劲、剑气同时溃散。
只是试探一招,剑宗已经对对手有所认知,而欲魄同样第一次感受到了剑宗的根基,虽是有伤在身,但并不代表可欺。
“剑宗,本公子期待你恢复的一天。”
随着话音落下,欲魄身形仿若一刀云烟一般,竟是直接消散。
“嗯?”剑宗目光一沉,流露出一抹沉思。
……
昊正五道最深处。
昊正无上殿。
一枚金色皇令旋空转动。
同时从皇令之内传出一道气急败坏之声,“反了,反了,都反了。”
“嫁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通知吾,他们两个,还有没有将我这个长辈放在眼中。”
怪不得皇儒无上恼火,他与方御衡以及慕灵风的父亲制天命乃战友同修,而作为制天命的唯一亲女慕灵风,在制天命亡故后,便由他来照看,情同父女。
虽然说他早已默许了慕灵风与稷玄谷的关系,但这样不打招呼便结婚,皇儒无上这等傲娇性格怎么可以容忍。
“唉!”
就在此时,一声叹息传来,侠儒无踪背着手步入大殿,“老大,不是你撮合他们两人的吗?现在怎么又如此啊?”
“你懂什么!”皇儒无上呵斥一声,下一刻却又嚎啕大哭,金色皇令光芒闪烁不停,代表着皇儒无上的心情起伏,“小灵风与吾虽无血缘关系,但在吾眼中便是吾的女儿,眼看辛苦养大的白菜被人摘了,能不心疼吗?”
侠儒无踪无奈摇头,自己这位老大什么都好,勇猛果敢、不拘小节、提拔后辈,只是这个性着实特殊,念诗不押韵,打架不手软,温柔又爱哭,还非常的傲娇爱面子,这心情波动太大,和小孩子一样。
“好了老大,我今日来此,便是玉离经代为通传,凤儒与圣儒请你去做证婚人,就看你愿不愿意离开喽。”
唰!
突然,皇儒迅速收声,随即不满哼了一声,“你不早说,浪费时间,罚你固守儒门。”
说完,皇儒无上颇为自得的道:“算我没白疼她,还记得来请吾这个长辈……”
看着皇儒无上化作一道金色霞光消失,侠儒无踪长叹一声,“你们都去热闹了,现在倒好,就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
……
尸猢山.
蚩罗坐在冰冷王座之上。
前方白川凌花踩着木屐,跳动曼妙舞蹈,胸前巍峨颤颤巍巍。
但在美妙舞蹈之下,却又隐含着冷寒的锋芒。
“鸑变迦罗、暗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蚩罗微微眯眼,目中寒光隐现,同时冷哼一声,低沉道:“虽然他们不堪,但也由不得外人杀戮,这般作为,是将我八部众看的太低了。”
“这场婚礼,吾会为你们送上一份贺礼!”
这一刻,不止是蚩罗。
鬼麒主也有所行动。
逆天殿内。
一尊巨大的武神巨像发出隆动之声。
随即紧闭的双眼睁开,充盈的杀机笼罩整个逆天殿。
一时寒风冷肃。
“就由你先代鬼者往精灵天一行吧,或许此举也能挑拨儒门与精灵天下之间的关系。”
鬼麒主站在八旗武神像面前,轻摇白骨森罗扇,一脸淡漠。
八旗武神像传自东瀛,同样是八岐邪神的手段,能解人之仇恨,替其行己所难为之事。
而且坚如巍山,挟以八属旗阵,碎裂后又能修复如初,且邪气掩身,与洛平秋紧密牵连,让人难以攻破。
洛平秋是侠儒无踪的弟子,云无山庄之主洛堂清之子。
当初洛堂清因夺取幻灵镇脉的灵元,致使幻灵脉气受冲,居处崩毁,数处村里横遭祸患。
洛堂清则建造云无山庄庇护百姓,授其武艺。实际上是扩大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