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百步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江东将士的心情还是比较的轻松的,根据以往接战的经验,一百五十步是西蜀弩弓的最大射程。
赵统冷冷的看着愈来愈近的敌船,令旗一挥发出了反击的命令。水寨的大门大开,大汉海军鱼贯的驶入了大江之中。
全琮稍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今天西蜀敢于挺身而出迎战。看西蜀的阵营之中多出了几艘商船,全寄的嘴角有点控制不住,连商船这样的都出动了,西蜀水军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大手一挥,全琮发布了又一轮号令,西蜀以商船为核心组成了方阵,灵活性必然差到了几点,水军各部分别散开迅速接敌,不要给对手留下任何的逃跑机会。
将令刚刚发出,大汉海军便有了动静。十余门襄阳炮已经调整好了方向,在队长的指挥下,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楼船之上,江东的将士排起了严整的阵型,船舷边上的士卒更是架起了长长的拍杆,只要靠近西蜀的战船就愣头拍下,不把他们的小船拍到江底喂鱼,誓不罢休。
全寄陪在父亲身边神情兴奋,经过多日的浴血终于促使西蜀展开决战,面对着大吴强横的水军实力,西蜀的这支水军灰飞烟灭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一团黑点跃上了半空,全寄的表情立马有点僵化,手指着空中的不明飞行物呼喝道:“父亲,快看……”
全琮也有些混乱,西蜀在两军相距两百步的时候便发动了攻击,而且攻击的形势与以往的又明显不同,难道短短数日,西蜀水军又增加了新型的武器不成。
全琮的思路到此戛然而止,因为对手送来了不少犀利的礼物,一个个大铁球咆哮着,冲向楼船露出了狰狞。
楼船上的士卒们异常的愤怒,江面上的大小战船数以百计,西蜀的这些铁球倒是一根筋,全都冲着咱们来了,难道是因为咱们的船个头偏大,利于他们瞄准不成。
第一波的攻击让大汉炮兵有点气馁,二十几枚炮弹砸中楼船的只有寥寥的两枚,还有一枚一头撞上了楼船的船首,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
一个个炮长脸红脖子粗的发出怒吼,nnd,你是怎么瞄准的,这一炮偏得有点太离谱了吧。
负责瞄准的士卒纷纷扁起了嘴巴,大江之上船身也随波逐流,跟在陆地上不可同日而语。
分辨归分辨,大汉炮兵们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顿,不多会儿的功夫第二lún_gōng击便准备完成,稍稍调整了方位便一击而出。
楼船上的士卒刚从震惊中清醒,赫然发现又有一群铁疙瘩破空而来,最让人气愤的是,这一次的攻击依旧延续着之前的方位,目标明确的直指楼船。
七枚铁球落在了楼船之上,准确的砸在了一群脑袋正中,巨大的冲击力并没有因为脑袋而停止,带着一蓬蓬血水向后急窜。
全寄大惊失色,擎起大盾护住了父亲的要害。全琮冷冷的直视着前方,一把推开全寄将佩剑抽出:“全军突击,尽早的靠近敌船短兵相接,铁蛋的威力自然就消失殆尽。”
全寄恍然大悟,心头涌起了万分的赞叹。父亲的作战经验实在是了得,这么快就看出来敌军的弱点。
楼船驶进了一百五十步的射程,赵统的心中激流涌动。制定的计划能否成功,在此一举。陈袛被陛下重新召回,这个情况费祎不清楚,但是刚到办公地点的他却清楚了一件事情,弄的大将军苦笑不得。
眼前的这员校尉名叫赵超,追根溯源的话跟赵立还有点亲戚关系,但需要上溯到哪个朝代不好追究。
赵校尉打架的本事不咋样,但是养马却有着非一般的感觉。不管什么马,只要到了咱们赵校尉手下,三五个月下来没有一个不成材的。因此,负责后勤装备的庞宏大人一高兴,正式的将他提升到弼马温的高度。
看着鼻青脸肿口齿不清的赵超,费祎异常耐心的追根溯源。听完赵超断断续续的申诉,事情的原委终于水落石出。
赵超面色红润神色悲愤,站在场地中央手舞足蹈的将案情重现:
一切的根源来自一个自称叫牛二的将军,这厮一没有皇帝陛下的圣旨诏书,二没有兵部各级大人的手令,带着十几个人嚣张的杀到马场,一句话不说就要抢劫。
赵校尉当时正端坐在头马之上,满心欢悦的看着手下茁壮的成长,突然就来了这么一群马匪,要对马场进行一场肆意的打砸抢。
面对这个情况,校尉先是有点发懵,然后便奋起余勇前来阻止。nnd,大汉马场隶属兵部,费祎费大人又是陛下跟前红的发烫的主儿,这个莽汉估计中午喝的有点多,到这会儿还没醒酒。
心中愤怒,表情自然有所展现。赵校尉冲到牛二的跟前指了指又戳了戳,然后才大声的斥责一番。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这些人听完赵校尉关于马场的规格和身后靠山势力的介绍之后,还不得立马媚笑丛生的过来赔罪。
没成想到了牛二这儿却发生了变故,这厮心里头正在为半个月到达武关七上八下的打鼓呢,一听自己弄两匹马却有人阻止,口气还十分的不屑,于是就恶向胆边生了。
恶向胆边生的后果就是咱们的赵校尉昏迷了良久,然后在胆战心惊的随从一桶凉水的浇灌下苏醒,最后才迷迷瞪瞪的越级跑到最高领导这儿告状。
费祎觉得有点难办,牛二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刚才又被陛下下了一道死命令,估计是想找几匹好马代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