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会让人失去冷静。而作为将军,不冷静的下场就是败仗。在钧荒,败仗是一定要命的。
所以当钧荒的将军,还是不要那么易怒的好。”
抚摸着长枪,宗修文如此说到。至于这话里是否针对了谁,有些人倒也听了出来。
“是吗?那这么说来,将军倒是做的很好,自制力也强得很啊。一般自制力强的人,都是比较可怕的人。
看来小生应该要小心了。”
取出一杆如同长枪一般的铁笔,三幸书生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顿时,二人周围的灵力与空气,似乎都变得不再流畅,显得极为紧张。
倒是与二人脸上温和的笑容,极为不符。
“可怕不可怕,只有试了才知道。阁下可以动手了。”
长枪一指,宗修文笑容依旧,却是语气微寒。
“那小生就不客气了。”
回了一句,三幸书生腰间舞笔,一转而来。宗修文见状,长枪一刺,直奔前者腰间。
却见三幸并未变招,依旧迎枪而上。
待到枪笔相撞,笔尖墨色点点,元力一浪一叠,荡得长枪猛震。大意间,宗修文险些脱手。
好在其反应迅速,手臂一捞,枪杆夹于腋下,这才避免尴尬发生。
微微一退,真元重行,双手握枪再刺三幸书生。
后者手中,毕竟是笔非枪。自然不会与之对刺。
一抖笔杆,笔尖乱舞,墨色纷飞,化为灵力点点泼于枪身。
宗修文并未注意,仍是径直刺向三幸胸口。
眼看长枪就要没胸,却是突然枪身一爆,枪头一偏,再次失手。
三幸书生脚下一错,身躯一偏,避过长枪的同时,铁笔一捞而上,将宗修文的长枪荡至向天。
宗修文脚下一蹬,借势倒翻。凌空间,脚下再蹬,踹向三幸书生。
后者双手握笔,向前一推,随后与对方双双倒退。
宗修文倒翻落地,长枪再刺。顿时元力如龙,飞向倒退中的三幸书生。
虽然一身文雅,但此时交手,这武将的凌厉就全都体现出来了。
不像三幸书生,除了第一招,后面的基本都是被动抵挡。
似乎书生善守不善攻。
面对元龙,三幸书生横笔转动,元力外放形成防护,再次选择以防守对阵。
宗修文似乎也发现了三幸书生以防守为主,于是放下所有小心,一意猛攻。
长枪快刺,枪枪如龙。不时有元力外放,激荡的周围爆炸轰鸣。
一文一武打得激烈,倒是令在场修士又饱了一个眼福,却不知二人均未使出全力。
这可真是将徒有其表,给发挥到了极致。
“羽然姐姐还是一副老样子啊,从来也不与姐妹们多说几句。倒是比清卓姐姐还不近人情。”
宗修文乃是虎啸国的将军,而八仙之中的虎将仙子拓跋羽然,正是虎啸国的公主。
看着下面的白袍小将,李晓楠开口如此说到。
“是我不近人情,还是我不想搭理你,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数吗?”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被刻意的加粗了嗓子。
楚瞳有些好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房间,却只看到了一个同样银甲白袍的身影,并未见得此女真容。
“姐姐这话说的可就让妹妹冤死了。这两国相争乃是父皇与大臣们的决策,跟妹妹可没关系。
何况此时乃是八荒聚会。姐姐与我那可是远亲难比近邻啊。如此剑拔弩张,岂不让其余几位姐姐看了笑话?”
没有因为拓跋羽然的话而显得尴尬,也没有发火,李晓楠依旧含笑回话。
“笑话?除了你李晓楠的心思从来不停,这会儿还有谁会有心思看别人的笑话?
你是认为圣玄的两位天骄伤得不重,还是认为水云榭的旧伤被人掀得不够疼?或者说逍遥宫的脸丢的还不算大?”
“这”
水仙国与虎啸国共同割据钧荒,平日里摩擦不断。而李晓楠与拓跋羽然也算是钧荒诸国里的两个奇女子。
一文一武,一暗一明,交锋不断。
拓跋羽然领兵征战,却是不知有多少生死兄弟都死在了李晓楠的背地算计。
如此,前者又怎么可能与后者好好说话?
此时更是不顾对方主持八仙论武会的面子,直接将其余几位仙子也都拉扯进来,弄得几人的脸色均是有些难看。
而向来圆滑的李晓楠一时也是语塞。这个男人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
心中如此念叨一句,李晓楠却又不得不开口,于是道,
“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姐姐尽管开口。这八荒英雄皆在,可别让其余几位姐姐也跟着丢了面子。”
“是啊,羽然妹妹与晓楠妹妹的恩怨,可别把我们也都带上。”
时隔几日,这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何况苏蝶梦本身也不是个爱生气的女子。
可谁能想到拓跋羽然会突然旧事重提,弄得苏蝶梦又是有些不悦。
而其余两位也都没有保持沉默,纷纷开口,
“无论是师伯抵御海族救八荒于水火,还是师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给师伯藏了起来,他们二位都是问心无愧。
所以我水云榭也没什么旧伤可提。”
这个先开口的自然就是水云榭的水依瑶了,紧接着便是圣玄剑派的鱼玄素。
“浩言与冠宁二人虽然重伤,却也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牢羽然妹妹挂心了。
不过羽然妹妹说的也对,什么笑不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