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算屁!”老头也不恼,笑眯眯道:“多少人挤破头的抢名额呢,以后分配给你的那份正好省下,分给那些不觉得算屁的。”
宋季安撇嘴,他还就看不上眼了,“不稀罕了,把资金给我从里头划出来,我自己去采办药材。”见过了最完美的药材,谁还去看那些差一点的,“要,就要最好的,坚决不能将就。”
宋老爷子心里稀奇的纳罕一声,奇了怪了,要知道国家专门培育的特供药可不是钱能买下来的,并且由于这些药物的治疗群体是高级干|部及以上的级别,所以特供药的每一棵都药效惊人,分量十足,没谁敢造假的。因此往常一说要挤掉这小子手上分配的那份特供药对方立马跟死了爹一样,今天这状态是吃耗子药了吧,不光不在乎特供的那份药材,甚至要求自己去采购?
当然宋老爷子也不是简单人,尤其是自小养在身边的孙子,宋季安这小子向来鬼的很,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要特供药,那就一定能找到比特供药更好的东西。
老头眼眸一眯,淡淡道:“有好东西藏着呢吧,是男人,就带你爷爷一块去看看。”
我爷爷那不就是您么,宋季安肉疼的哆嗦一下,半天没敢吭声,他从小就明白个道理,捞了好处别瞎嚷嚷,嚷嚷完大家都知道了,下次就没你机会了。别看宋老爷子说着这么平淡,今天跟他这么一承认,下回指不定连药材毛都摸不着。
老头笑了下,“不带就直接取消分配名额,视为自动放弃,连资金都没有。”不是说特供药是屁吗,手里头没资金连屁都买不着。
“爷爷您不能这样啊!”宋季安痛苦的抓头皮,为了资金还是悲伤的开口了,“我带总行了吧……关键是人刚装修完还没开店呢,咱现在去了也没用。”
“去了没用那是你。”
给宋季安面带不舍的这么一说,宋老爷子倒真想去了,他这个孙子医术算不上顶尖,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好,刚上手中医的时候就开始把目光对准了国家特供药,捞不着好的不撒手,这会儿能为了一个药店放弃特供药,说明这家店的药材在孙子心中绝对非比寻常。
宋季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老爷子这么德高望重的医学圣手,他要是知道那么多极品药材,估计一两天内全医科院的都该知道了,甚至最顶尖的那些个都得跑来准备跟自己分一杯羹。
面露菜色的把司机轰到副驾驶座上,宋季安自己转着方向盘拐了两段公路,熄了火,停在红漆的药店前,门口的牌匾还是包着的,看不出字样。宋老在外头目测了两眼,司机会意的点头,从皮夹里掏出工作证一溜烟跑了进去,之前宋季安是脑子一僵直愣愣走进去的,送老肯定不能这么干。
没开业的药店就还不是药店,就算想看看也得先跟主家打声招呼。
看了来人的证件,方德明开始还是有些疑惑的,一般年纪大点的人就算自己不去特意了解也多少分得清级别问题,没记错的话省级的特护算得上是最高级了,并且同普通的保健局专家不同,但凡称得上是特护的,全是为省级的官|员和退下来的老一辈领导人服务的。
这种身份的人能巴巴地往自家店里跑?
不会是骗子吧!
店里刚进了不少名贵药材,引人觊觎并非没有可能,方德明心里没底,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尤其是待跟着司机走出门外看清宋季安的样貌后,那点没底就更深了——这不是几个钟头前来的年轻人吗,当时顶着玻璃橱柜里的野山参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难怪又领着人来了。
不过怎么越看越像是坑人的?先派个小的来踩点,后来个老的搞神秘,身份是国家医学界顶尖人物,说不定接下来要说的事就是准备来收购他家药材的。
对于这块儿方德明倒还是有所了解的,真正顶端的医科圣手,人手里的药材全是国家特别派遣专人培育的,哪可能会看得上他家小店里的东西?
领着一老一少进店,方德明很明显看到年老的一个在盯着他身后药柜的时候眼睛一亮,心里的怀疑更盛,他已经百分之七十的确定眼前这两个是骗子,还是道行极为高深的骗子,因为一般就算是骗子装成老大夫的时候,身上也不一定会那份像是常年熏陶在药汁里的气质。
老头目光在后头一一掠过,不由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宋季安这小子发现了好东西,这次要不是心血来潮逗他一逗,恐怕根本想象不到这个又小又偏僻的药店居然藏着这么多珍品,就按玻璃橱柜里的野山参算,在喜好收藏的人看来,随便拿出来一根来也是价值连城,往往参龄越大的山参越稀有,在黑市上更是常常有价无市,真正交易的价格肯定比定价高很多。
“档次不低。”宋老对药材作出最为保守的评价,没宋季安说的那么夸张,这小子虽然能摸着特供药的边边角角,却捞不到特供里面最极品的,实际上橱柜里的山参和极品特供药不相上下,然而在数量上后者极为稀少,甚至有时候一个没有,前者却看起来简直要一抓一大把,宋老头眼瞅着来了运道,发现这么个宝地,心里怎一个酸爽了得,心说就算搁几百年前药材还是几家独大的古代,这种品质的药店存在了就绝对倒闭不了。
“爷爷,您这是又有什么想法了?”宋季安紧张的看着自家老爷子,生怕对方代表全医科院全省级特护把整个药店的药材给包下来,到时候别说用钱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