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天妃眼波流转,见此情景,暗暗冷笑,樱唇轻启,从洁白的皓齿中挤出一句话来:“没落了就是没落了,如今的截天道只剩下小猫两三只,空有架子而已,还要装做镇压万古气运,扭转乾坤,灭天灭地的第一宗门模样,真是让人可笑。”
“够了,”褚俱罗手一晃,茶杯上升腾的热气,变成一柄宽厚的大剑,寒光如月,仿若天外蛟龙,蛮横霸道,从天而降,快若闪电,一击斩在倪天妃的玻璃圆球上,顿时将其击得粉碎,映照出来的苏剑沙的身影也轰然消失。
“你敢动手?”倪天妃面色冰冷,眼中却是计谋得逞的得意:“不知你大行天神的手段还剩下几成,够不够我出手的。”
褚俱罗心中怒气燃烧,几能燃尽天下江水,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但是一想到自己所来为何,曾经发下誓言,就是天塌地陷,背负无穷无尽的痛苦屈辱磨难,也要在所不惜,顿时一腔怒火消散的一干二净。
“四大真神联手订下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褚俱罗像是变了一个人,好整似暇,再无凶芒毕露,反倒是言语之间更见锋芒。
倪天妃没想到堂堂褚俱罗变化如此之快,微微有些措手不及,本已暗暗积蓄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泄,又想到自己不顾四大真神的规矩,万一被那四位无所不知的真神知晓,恐怕是一桩泼天大祸。
“该死。”倪天妃洁白饱满的额头渗出细密香汗,光洁的后背已然是汗流浃背。
她颓然坐下,可又不愿输了气势,犹自强撑说道:“那又有什么,我们秘魔道可不像你们破落户自有应对的办法。”
褚俱罗神清气冷,双手抖开报纸,翘起二郎腿,竟是不再搭理她。
倪天妃趴在桌上,楚楚可怜,想到违逆真神的规矩的后果一阵阵的后怕,最后顾不得矜持,站起身来,匆匆离去。
过了良久,褚俱罗才放下手中的报纸,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低声自语:“褚俱罗你真是龙游浅水,被猫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