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李密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苏剑沙手持李密的头颅,抓着他披散的头发,站在战车上,如同天神,携着击杀李密的余威,震慑群雄。
“什么?密公死了。”
“密公,那是密公的头颅。”
“完了,瓦岗军完了,蒲山公营完了。”
。。。。。。
瓦岗大军响起骚动的声音,有武器掉落在地,绝望的情形如同瘟疫,迅速的蔓延传染,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
“不要慌,不要乱,密公没有死,苏剑沙妖言惑众,兄弟们,随我杀上去,斩杀苏剑沙。”徐世绩在乱军中大喊。
他没有骑马而是混迹在乱军之中,想着趁乱起事,浑水摸鱼,又不受到伤害。
李密在瓦岗军中的声望如日中天,犹如战神,借着李密死亡,瓦岗军卒人人彷徨之际,趁乱煽风点火,乱军如火药桶,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破坏力。
随着徐世绩的煽动,蛊惑的言语,越来越多的军卒骚动起来,周围的数百人再次捡起了刀剑武器。
军卒眼中都闪着破坏性的可怕红光,军神死了,精神支柱没有了,他们已一无所有,唯有破坏,杀光砸光一切。
唰
浮光掠影,军卒乱军中出现了苏剑沙的身影,仿佛不是实体,急速的穿行,匪夷所思的穿过了军卒间只有几寸的缝隙,在徐世绩震惊的目光中,站到了他的面前。
“噢?是你,”苏剑沙人影闪动了一下,仿佛光影组成。
“没错,是我,苏剑沙你这个小人,我定要杀了你。”徐世绩面容扭曲,咬牙启齿。
当年,还是徐世绩护送苏剑沙一路从襄阳,到了荥阳,一路上徐世绩没少吃亏,记在心上,还想借李密的手杀掉苏剑沙。
那时候,徐世绩年轻有为,是瓦岗军的年轻高级将领,无数人的偶像,李密的心腹红人,又有沈落雁为未婚妻子,风头一时无两。
但是现在,他盔甲不整,模样狼狈,混迹在乱军丛中,哪还有高高在上的将军模样。
苏剑沙摇摇头,伸出手掌,一个拳头大的光团,一闪而逝,而徐世绩突然瞪大了眼珠子,流下血泪,直挺挺的倒下。
砰
光影组成的苏剑沙也化作流光,消失在原地。
“师傅,他真的练成了天魔功最高境界第十八重?”远处的山峰背面,娇俏的立着两道人影,一人黑纱,一人淡绿纱裙。
正是绾绾和阴后祝玉妍!
绾绾一如既往的美丽,如同精灵,仿佛世间所有的愁绪,都能融入她清澈的眼眸里,而黑纱的祝玉妍却是沉寂,明明是宽松的纱裙,却给人前凸后翘,身材惊心动魄的感觉。
这还是祝玉妍第一次露面,不知何时,带着徒弟绾绾,隐蔽的在一旁观看这场大战。
“他这不是天魔功第十八重!”黑色面纱下,许久才传出声音。
祝玉妍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就仿佛是见惯风浪,无论是风光旖旎,还是兵戈杀戮,都不能再让她起一丝的涟漪,有的只是无尽的诱惑,燃起心中yù_wàng的火焰。
“我就说嘛!”绾绾崛起小嘴:“难道他能无师自通,逆天到这种程度。”
“唉,”祝玉妍长叹一声:“绾绾,我曾和你说过天魔功第十八重,并不是本门武功的最高境界吧?”
“是,师尊当日亲口说过,”绾绾说道:“圣门天魔策十卷,年代久远,失传甚多,唯有第一代邪帝,第一代阴后,分别把天魔功,道心种魔功两册练到了至高境界,震慑天下,一度压倒了道门和佛门。”
“不错,你还记得天魔功至高境界是什么吗?”祝玉妍声音平淡,其中却有不易察觉的苦涩。
“知道,”绾绾以为祝玉妍在考校她,雀跃的答道:“天魔功的至高境界是光舞天魔大法,传说练成之后,能把光影如真气般压缩,随手一击,就有光影相随,杀人无形,美轮美奂,如舞蹈一般。”
“唉,”祝玉妍再次长叹一声。
绾绾何等聪明,终于反应过来,惊叫出声,掩着小嘴,瞪圆的俏目中满是不信:“师尊,你是说。。。是说。。。苏剑沙练成了光舞天魔大法?”
“虽还未完全练成,也相差不远了。”祝玉妍注目山下,不再开口。
过来良久,她收回目光,说道:“走吧!”
“师尊,你不是说要趁着瓦岗军和苏剑沙两败俱伤的机会,一举重创苏剑沙吗?”绾绾不解。
“没机会了,”祝玉妍幽幽的说:“山下双方虽大战了一场,却已化干戈为玉帛,苏剑沙真非常人也。”
说罢,祝玉妍身形闪烁,消失在原地,唯有空中震颤激荡的冲击波,久久不休,她浸润天魔功日久,其中妙用果然不凡。
绾绾怔怔的看着山下,暗道:“苏剑沙,那个臭小子,真的有这么厉害?”
“绾绾,速速随我下山。”空中响起祝玉妍的声音:“希望其它的布置还有用。”
“是,师尊。”绾绾又再看了一眼山下,即便是以她的武功,也是看不清具体的人的,但她还是看了看,这才身形一纵,离开这里。
山下,瓦岗军有序的列队,分成十几个营,安营扎寨,救治伤员,补充粮草衣甲,一如以前一样。
中军大帐内,阚棱,王雄涎盔甲鲜亮,手按宝剑,各率领一队卫兵,分列两侧,大帐中心,跪着数十人,都是瓦岗军的高级将领,沈落雁,祖君彦等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