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和孙婆婆离开峰顶,当即前往那些修士被害之处。
路上蒲英问道:“敢问孙婆婆,鬼傀妖是什么妖兽?”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补充这种修行知识,但是鬼傀妖仍是第一次听到。
“这种妖兽没有种族,鬼傀妖是用筑基之上的妖魂炼制而成。妖兽经常用它来混入城池,扰乱秩序或者探听情报。”
孙婆婆大致介绍了一番后,挥手打过一道法力,其中包含详细介绍。
鬼傀妖没有肉身,可以吞噬修士神魂,从而控制修士。
蒲英看完法力中包含的信息,问道:“被鬼傀妖控制的修士,与原本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多,虽然它可以获知一些记忆,不过法术却会丧失大半。而且时间久了后会肉身会妖化。”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竹楼,有位灰袍管事早就在此等候。
二人靠近后,管事上前拱手道:“见过孙婆婆,房间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孙婆婆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朝房内走去。
灵犀峰开辟不久,搭建的房屋以石屋、竹楼为主。
这间竹楼与其他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用法术生成,配合一套隔绝法阵。
上下共两层,一楼是厅堂,二楼分为卧房、静室等,房内布置也有些简陋。
刚进入厅堂蒲英便闻到一股清雅的香味,不禁看向管事。
管事赶紧上前解释道:“房中居住的是一个筑基男修,尸体在二楼卧房中。”
蒲英心里不禁有个猜测。
孙婆婆补充道:“死去的四个筑基修士全部是男修,练气修士九男七女。”
几人走上二楼,蒲英先去静室中查看了一番,没有丝毫异状。
进入卧房,第一眼便看到一个年轻修士正盘膝而坐,面色平和,正对着门口。
身上只披着一件粉色薄纱,正面没有一丝伤痕,只有身下汇聚了一滩血迹。
蒲英绕到身后,他的后背左右各有五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边缘粗糙,像是用钝器硬生生扯开。
左侧后背还有个血洞,致命伤应该就是这里。
大片的血迹几乎把床榻铺满,还没有凝固,但是已经有些发暗。
尸体中的灵气已经残余不多,不过仍能从那十道伤口中察觉到一丝妖气。
与修士的法力不同,妖兽吸收灵力后产生的法力不单十分混乱,而且包含一股血气。
修士借助一些妖兽精血,同样可以模仿出妖气。
蒲英看向管事道:“关于这个修士,你知道些什么?”
“毫不知情,我们只负责收取灵石,到期收回令牌。”管事低下头拱手道,面色有些难堪。
“那怎么发现这个修士已经身死的?”蒲英继续问道,这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修士十分重视隐私,筑基修士更是如此,竹楼中显然没有监视法阵。
管事正要回话,孙婆婆插嘴道:“法阵的令牌被毁,他们上门查看才发觉有人被杀。
当初发现他时,房内就是这般空无一物,储物法器、宝衣之类全都不见踪迹。”
凶手无所顾忌!但此地也没有多余线索。
蒲英没有头绪,只好道:“去看下一个。”
花费了三个时辰,才先后看完其余的遇害修士。
十三个男修,有老有少死状都基本一样,身披薄纱、盘膝而坐,心脏被从后背取出。
七名女修却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居住,死状各异。
不过比起男修要正常许多,都死于被利刃割开心口、颈部等致命处。
在一处两个女修居住的石楼中,终于有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一长一少两个女修双拥死于榻前,像是知道自己即将被杀,才抱在一起。
蒲英检查尸体时发觉那年长女修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满口银牙也全都震碎成粉,与口中血液混成一团。
孙婆婆看到后十分惊讶,当即传令命尹家弟子注意口中没有舌头、或者没有牙齿的修士。
蒲英虽然觉得那女修是另有所指,但也没有确切的头绪。
直到夜色已晚,蒲英与孙婆婆在一处茶楼包间坐下。
蒲英直接道:“至少还有一个遇害的修士没有找到。”
每次都是房间的禁制令牌被毁后,灵犀峰才发觉里面修士遇害。
除非凶手主动求死,否则一定会在破坏令牌之前,找到下一个藏身之地。
孙婆婆点点头道:“我猜也是,不过近来涌入的散修逾万,而且每日不断有修士进出,根本无法全部记录在册。”
蒲英皱起眉头道:“这么多修士被杀,就没有一人有同道修士?”
孙婆婆指着外边来往的散修道:
“目前敢来灵犀峰的修士除了亡命徒和实力强大的猎妖队外,大多是底层独行修士,打算在这里在结成小队狩猎。可能也是因此才给了那妖兽机会。”
沉默了许久,蒲英才道:“这只‘妖兽’潜伏进来有什么目的?”
接连杀了十余个修士,若是妖兽所为应该已经人尽皆知,妖兽趁机大举攻山。
可是修士被杀的消息根本没有传出,它也没有主动宣扬。
坊市仍旧和之前一样热闹,它的行动反而像是单纯的挑衅。
孙婆婆也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此事便交给你了,有了线索再给我传讯。”
她最后吩咐完后,直接扔下一只传音法器,脱身而去。
蒲英收起传音法器,长叹了口气,他虽然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