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奇道。
“你?小舅,你能有什么用处?”
李建国神秘道。
“我钻研道法数十年,捉鬼除妖乃是我辈之责,要是有了这天眼通,那更是如虎添翼。你妈难道没给你讲过,你那天晚上被鬼气冲撞,丢了魂,可是我将你救了回来。”
李建国脸上颇有些得意之色,说着还从床下的破皮箱里拿出了几本破书,一堆奇奇怪怪的物事,有桃木剑,招魂铃,定盘,罗汉像,等等,鼓鼓囊囊一大皮箱,在崔岳看来只不过是一堆不知道哪里淘换出来的破旧玩意。
看得崔岳兴趣乏然,随手拿了把桃木剑,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李建国见崔岳满脸的不以为然,顿时气急道。
“小兔崽子,我可不是跟你瞎吹,这十里八乡哪个不晓得我的名号,东家西院有点什么事可是都要请我去摆平。”
崔岳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舅,你说你那么厉害,修炼数十载,怎么会连你口中的这个天眼通都修炼不出来。”
这句话倒是问的李建国哑口无言,神情大窘,整个脸羞的通红,嘴中含糊道。
“你个熊孩子懂什么,那个,那个天眼通啊,天眼通它也是需要有机缘的,不是什么人随便都能练成的。它这个天眼通啊,其实......”李建国结结巴巴,眼看着就要编不下去了。
“得,打住吧,小舅,这天眼通对我来说一点用没有,你赶紧想办法,帮我关闭这倒霉的天眼通,我再也不想撞鬼了。”
崔岳没好气道。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我要是也开了这天眼通,那该......”李建国神色大为惋惜。
“这开天眼通的办法嘛,一大堆,可是这散去天眼通的办法嘛,应该是有的,你待我仔细找找。”
李建国将皮箱中的几本破书翻了个遍,好不容易从角落里翻到一本,喜道。
“崔岳,快看,有了有了,这上边写着有道无一,天正道地生清,乃生而故......”
崔岳急忙凑近一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什么意思?”
“不知道。”
“你不是修炼数十载吗?”
“学海无涯,你我学的都是沧海一粟,不足挂齿。在知识的面前,你我都是孩童般幼稚。这么多内容,我怎么学的过来。”
无耻!
崔岳听见李建国的这番言论,差点背过气去。大感恶心,敢情你这几十年连这几本书都没学通。还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
崔岳望着那最后几句,仔细揣摩,倒是有了一点门道。
“留秽去净,封神庭印堂二穴,通鱼腰上庭,走足上阳胆经,下三阴少焦经,分寸三分,再置以秽洗眼,方成。”
这留秽去净的意思应当是用带有秽气的物事除去天眼通的洁净之气。
“是,是。”
“这神庭印堂上庭等,自然是头部重要穴位。”
“对,对。”
“而这足上阳胆经之类则是指人体周身经络。”
“没错,没错。”
崔岳望着旁边的李建国,一时气闷,敢情你什么都不懂,这些年瞎混个什么劲呢?
李建国见崔岳讲了一半又不吭声,催促道。
“还有呢?”
“我怎么知道,我还指望你呢,搞了半天你什么都不懂。”
崔岳大为头痛,暗自怨恨自己,哎,所托非人啊。
听见这话,李建国老脸又是一红,嘿嘿笑道。
“这个道海无涯,玄之又玄,实践可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是知识的来源,有实践做武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崔岳瞪着个大眼,此时发现这个假把式歪理邪说太多,竟然都可以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套用在这个地方,一时气的连北都找不到了。
崔岳也实在懒得和他废话,徒增烦恼,转身就要回家睡觉。李建国见状,死皮赖脸的赖着崔岳不让走,“嘿嘿,别急别急,咱们试验一二,万一能成呢?”
“你当我是小白鼠啊??”
“没那么严重,我这个人从来不重理论,只重实践。实践出真知嘛。”
“那我还是算了?你这别给我没关闭天眼通,又整出点旁的什么。”
“那怎么会,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
崔岳实在架不住李建国的哀求,摆明了就要将自己当小白鼠,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坏还能怎么样。
李建国拿着那本书又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会,一拍大腿,哎呦,这道理我懂了,你看这后面还有几道符咒呢,准成。
崔岳望着面前的李建国,面色沉重,非常持怀疑态度。
李建国兴冲冲的在破皮箱里翻了一阵,拿了几样东西,摆在桌上。
将黄纸剪裁成两尺三道,朱砂拿水化开,用毛笔沾了朱砂,照着书中的字样,依猫化虎。
崔岳远处一看,行,这还有点门道,眼神在往桌上一瞧,李建国所画的符与书中的符咒一比对,大体样式差不多,个别之处歪歪扭扭,有点走样,再仔细一瞧,赶忙拦住。
“喂喂,小舅,这书中明明是唤字,你都写成了映字了,还有那边,将兹都写成了慈。”
崔岳指着黄纸上的符咒叫道。
“是吗,我看看,呦,这可是笔误。”
李建国瞄着眼一瞧,确实写错了。抱歉的笑了笑,又用笔随便改了两笔。
崔岳深吸一口气,望了望门的方向,要不是李建国堵着门,自己早溜了,这也太不着调了。
李建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