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忍着疼,不敢叫出声,说话声音倒是大了不少,“奴婢……奴婢不敢说谎,奴婢带云倾郡主进偏殿换衣裳,不久里面传来了男子的声音,还有那种事的声音,奴婢听得真真切切,万万不敢欺瞒王妃。”
落星悄无声息的回到镇北王妃身边,听到那话,笑了一下,她就看她们演戏。
镇北王妃看到她回来,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怎么去了这么久?”
至于为什么人回来了,还压低声音,完全是因为她也想看罗香琴在搞什么鬼。
“罗氏请大家看戏,落星太早出现了,不就没法演了。”
“什么戏啊?”镇北王妃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
落星卖了个关子,“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季寒宁现在看她十分不爽,在边上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落星偏头看他,动作十分自然的伸手过去,掐住他的脸,“美人生气也是极好看的。”
季寒宁气极,“你……”什么美人?美人是用来形容男子的吗?
“噗嗤……”镇北王妃用袖子捂着唇笑,以往这臭小子都不与女子接触,可愁坏了她,现在刚定了亲,都知道打情骂俏了。
这个发展,她可是喜闻乐见。
罗氏那边已经站了起来,一边大声念叨着家门不幸,一边跟着小宫女急匆匆的往一处偏殿走。
席间不少贵妇对视一眼,而后就看到了落星。
“……”
刚才她们没听错,那个小宫女说的就是云倾郡主吧,人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吗?
那说的偏殿的那个是谁?
落星伸手抽出季寒宁扯在腰后的扇子,打开扇子扇了扇,一派的fēng_liú倜傥,“各位看着本郡主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了吗?”
不少人看着她的动作抽了抽嘴角。
落星还没fēng_liú倜傥几秒,扇子就被季寒宁抢了过去,“我准你动我扇子了吗?”
“日后就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准不准的?”
“呸,还没成亲呢,你还要不要脸?”
“出嫁从夫,我要不要脸不重要,夫君的脸面就是云倾的脸面。”
“你……”季寒宁气得胸口猛烈起伏,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不要生气,世界那么美好,我们都要阳光,刚才我回来,听到罗氏喊着我的名字,说着家门不幸,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去不去?”
“……”就知道演戏。
季寒宁还没说话,赵玉珩已经站了起来,“阿姐,我看刚才那个罗氏是故意设计陷阱,想侮你名声,我同你一块去看看。”
“好。”
落星站起来,带着赵玉珩率先离开,席间好些人对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安置丫鬟和贵人更换衣服的偏殿那里,一群人站在一处大殿在,听着偏殿里面的声响,议论纷纷。
“这里面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在皇城里做这种事?”
“听那女人叫得那骚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指不定也不是第一次偷偷背着人做这等事了。”
罗氏听着这些议论,扬起唇角,赵落星,纵然你一身武艺又如何,这一次还不是载在了我的手里?
她站在原地,并没有让人去推门,那些贵妇还没有来,好戏可不能提前开场。
等到贵妇都来了,她这才让人把门踢开。
门轻轻一踢就开了,丫鬟们看到了自家主子过来,自动停止了议论。
殿外安静,殿内暧昧的声音也就十分的响亮了。
贵妇们听到这声音,哪里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脸色都有些难看,让人把自已的儿女带离。
她们可不能让人把自家儿女带坏了。
罗氏十分满意这样的情况,领着众人进去,一声厉喝,“赵落星,你在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
在场的贵夫人都看了一眼罗氏,这种小把戏不少宅门都有过,只是玩手段玩到宫里来了,是真以为罗家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一个贵妇看着床上白花花的两具身体,女上男下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主动的。
贵妇捂着嘴惊呼,“这不是和亲王妃的长兄和云城郡主?”
这事luàn_lún啊!
舅舅和嫡亲侄女在宫里做这种事,这也太腌臜了。
一群贵妇退出去,不忍直视。
罗氏听到自己女儿的封号,直接僵硬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床上女子那娇艳欲滴的容颜,用力擦了擦眼睛,半晌一屁股坐在地上,“假的,假的,都是假的,这不可能。”
赵如雪积极的取悦着身下的男子,表情似痛苦,似愉悦,床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这不是第一次。
倏尔,罗氏爬起身,发了疯的跑过去,抓起床沿的匕首刺进罗承业的胸膛,“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是我的亲哥哥啊,你毁了我还不够,为什么要碰雪儿?雪儿是我与王爷唯一牵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罗氏的咆哮传到殿外,还未走远的贵妇们哗然,罗承业年轻的时候也是fēng_liú俊朗,没想到侄女不放过,妹妹也不放过。
“这么听起来,这个罗氏也是够可怜的。”
“可怜什么呀,她心狠手辣的时候,可从不觉得别人可怜,前段时间和亲王出外修水利去了,过了几天,和亲王府大半夜十几架马车出城,守城门的守卫都说车上全是尸体。”
“有这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