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冉!”
张长廊三人面色不善,将目光投了过去,见唐子冉自村内石板路上走了过来。
天色已是蒙蒙亮,东河村的街道上鸡鸣狗吠,一些早起的人家,屋顶都是冒起了炊烟。
先前最早发现张长廊一众人马的村民此时却没了慌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站在唐家院子内的三人熟视无睹,打着哈欠向唐子冉问早!
甚至有几人路过唐蒙家门口还冲着里边怒道,“臭小子,又在我家墙角拉屎,你家里茅坑不能用吗?”。
里边的唐蒙闻声,面色红润的招了招手,道,“伯!我认道!”。
惹得那人憋着脸,轻哼一声,离开时,板着脸道,“别以为家里的老婆子对你喜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等会自个去收拾!”。
“得嘞!”,唐蒙的声音从堂内传出来,随后还能听到几句喃喃声,什么,“都是几天前踏的墙角,今天才来找麻烦……”,诸如此类的话语。
院子里的三人仿佛在狂风中凌乱,面色愕然,这些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你们够了!”,张长廊低喝,被一而再再而三**,心中的怒气已经濒临崩溃了!
“臭小子,老子忍你很久了!”,他脸色凶戾,不再打算隐忍,什么夏西夏东的,去他娘的,都被骑在头上拉屎了,绝不能忍!
卷发胖子与黑脸男子的面色也是青红交替,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唐蒙稳坐堂中,玩味的望着蠢蠢欲动的三人,期间还向远远走来的父亲问了早!
张长廊眼角抽搐,脚下一踏,身形如电,暴掠而去!
身后二人也是目光一凝,紧随身后。
“先夺这小贼手中的宝药!”,胖子低喝。
张长廊速度再度拔起,与胖子二人拉开了距离,面部狰狞的扑向唐蒙!
唐蒙见状,也装不下去了,他手忙脚乱的跳到老鬼张准基身边,狐假虎威的掐住老鬼的脖子,竖眉喝道,“大孙子!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掐死他!”。
张长廊见此,冷笑而视,更加迅速的贴近堂中。
“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刚刚还夸你隔代亲呢!”,唐蒙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严阵以待。
张长廊还离他一丈之外,唐蒙便感到阴风阵阵,他双目一凝,看了看张长廊身后紧跟着的胖子二人。
旋即耳廊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放心!”。
“夏西大叔!”,唐蒙仰头舒眉,欣喜的道!
听到夏西传来的声音,紧随张长廊身后的胖子二人身形一顿,暗叫不好,就是速度暴增,掠向唐蒙。
可身形还没冲过大堂,便是被一个络腮长髯的青面壮汉挡了下来!
正是那闭关而出的夏西!
尚在昨日深夜,唐子冉恐东河村再生事端,匆匆来到了夏西的家中。
唐子冉有些威严,夏闯见了,也是收起了平时张扬跋扈的模样,恭敬的迎了进门。
见唐子冉面色异样,夏闯瞧出了端倪,道,“唐大夫,我爹成功突破了,正在调养!”,说完,面带激动,最后更是红着脸,向唐子冉道谢。
父亲向他提起过,若非有唐子冉相助,突破会难上许多,他的身体潜力已经所剩无几,即便依靠宝药,依然比年轻修士要难上几分!这让夏闯对其感激不已!
唐子冉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望着夏闯家后院的小阁楼,道,“唤他出来吧!”。
夏闯闻言,愣了一下,眼神挣扎的瞥了瞥唐子冉,轻声道,“唐叔!父亲说过,无事不得打扰!”。
唐子冉斜睨,稍后微微仰头,平淡的道,“有事!”。
夏闯面色焦灼,不愿打扰正在调息的父亲,但是他也知道唐子冉的脾性,无事怎会深更半夜来寻父亲,最后一咬牙,走向了阁楼。
果不其然,夏闯下来的时候黑着整张脸,显然是被臭骂了一顿,其身后迎面走来容光焕发的夏西!
夏闯在一旁嘟喃道,“受伤的总是我!”。
夏西斜目,瞪了一眼夏闯,他才是蔫了一般,捶胸顿足的离开了!
唐子冉忍俊不禁的道,“太严苛了!”。
夏西蹙眉,插着腰,玩味的道,“你哪有资格说我?”。
唐子冉闻言,轻咳了一声,不留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将所有的事情与推测说了出来。
夏西听完,面色顿时有些阴翳,攥了攥拳,道,“张家的人?……”
“嗯,以张家与村子的恩怨,定会趁机报复,何况村外虎视眈眈还有他人!”,唐子冉道。
“你的意思是?”,夏西面色复杂的问道!
“张家手段阴险狡诈,定会联合诸强,以求稳妥,凭着对东河村的熟悉,他定会带领人马,到我家中寻宝药,见到梁上人,应该会让他们心生猜忌,以唐蒙古灵精怪的作风,还有隐藏的修为,应当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夏西闻言,点了点头,厚实的下巴之上,掀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唐蒙有多能折腾,东河村人无人不晓,都是头疼不已,这番终于是祸害别人去了!
二人再做商议,做了定夺后,才是对视一笑!
此时夏西面色戏谑的看着身前的二人,嘲弄的道,“怎么?何胖子,大老黑,打上我东河村宝药的主意了?”。
卷发胖子闻言,净白的脸色变幻不断,最后眯着双眼,轻声道,“就知道你夏西埋伏在暗处,不去拦住张长廊,而来截住我二人,怕是太小觑他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