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件事,又陪着缪兰旗和凤儿她们一起用了晚膳。一向不喜欢吃饭的卡蒙洛也坐上了饭桌。我疑问:卡蒙洛你不是会辟谷的吗?为什么今日忽然就想吃饭了?谁知卡蒙洛瞪了我一眼:今日有祖神在场,显得我有格调。
啊……这话说的!我和萝卜头就没有格调吗?哭哭(╥-╥)……
作为春香楼的常客,我和卡蒙洛一用完膳就直奔那风花雪月的场所。只不过还没到春香楼,我便在某个小酒馆门口瞧见了烂醉如泥的鳌泽。
他一向桀骜自信,气场外放,可如今倒是一副愁煞人的模样。鳌泽虽然鲁莽了些,可也是可爱的。虽然暴躁了些,可也是真性情的缘故。
“姐妹!”鳌泽一见到我,就立刻指着我。这满大街正在闲庭散步的人忽然就将目光聚焦在了我们这里。
啊,收回刚刚夸他的话,顿时觉得没有格调。
“你怎么回事啊?鳌泽?”我和卡蒙洛将他带入春香楼那个熟悉的厢房内。将他摔在床上,我和卡蒙洛靠着月色倾泻的窗口坐下,懒得管他。
“你不是总问我进展如何嘛……我!鳌泽!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她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艺女。”鳌泽躺在那里,口齿不清,但还是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
我忽然觉得鳌泽等人离我很远。原来修仙者对普通人的排斥竟这么大的吗?即便是心之所向,也还是这般地否认?说凝婉姑娘是艺女倒也还贴切,如若他要是敢说妓女的话,我会叫海诺打断他的狗……螃蟹腿算了,姑且还不知道他是什妖怪。
于是我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脑门:“鳌泽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修仙者之于人类就是什么天仙了吗?并不是的。”
我的口吻忽然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啊……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个七八百岁的仙女了。
“他们本有自己的生活,修士会给他们带来威胁,也给很多地方带来无辜的波及和毁灭。当然,人类好像是很渺小的,可是你也不必为了喜欢上一个人类女子而有负担吧?你喜欢她,追求她就好了她的生命很短暂,你看到的绝顶的漂亮,那是她的青春啊!你觉得她是个艺女,可是身在青楼却能做到这样,她就不值得我们钦佩吗?如果有足够的钱,有好的家世,更好的选择,哪个女孩子会选择在那样的风月场所你难道不是应该更加喜欢她吗?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讨厌她,嫌弃她。我们那般年纪的时候,又不知道在哪里摸爬滚打。果真如阿婆说的一样,妖,是笨拙的,如若不是这体魄,我们是完完全全比不上人类的。”
说完,我低头看他。只觉得他早已呼吸均匀了。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我,难啊……
“哟,把我家霖琊逼得把老太婆都搬出来教育人了,不容易。”卡蒙洛开玩笑道。
谢谢夸奖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继续加油。我从小生活在山上,和阿婆相依为命,得到卡蒙洛的夸奖,首先我要感谢我的阿婆,感谢一直陪伴萝卜头,最后,感谢我的书灵,绝顶可爱的卡蒙洛。
“嘿嘿……”我摸着头讪讪发笑。
……
鳌泽这厮一睡不起,我和卡蒙洛就商量着把他留在这儿不管就行,这么个大活人,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难道还怕那个姑娘对他用了强不成
而且,那可是他的福分呐!
卡蒙洛叫我收回我的淫秽思想的时候,我嘴角正有一颗晶莹剔透。
凝婉姑娘还是不愿见我。我感应到她的反常,前去找老鸨问个清楚。
谁知老鸨顶着一张老脸反问我:“你居然不知道?”
难道我一定要知道些什么吗?
“看样子我们的宣传还是不够到位。”老鸨好像是在自责。
“不不不,到位是到位,不过前几日我很忙。”我解释道。快告诉我吧!
“不不不,就是宣传的问题,难道宣传的目的不是让所有人,即使是很忙的人也知道吗?”老鸨刁钻道,“不过凝婉最近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她所做的不过是一种贞洁仪式罢了。”
什么东西?不,不,不了半天,就说出了这些个模棱两可的话我满脸疑问。
卡蒙洛似乎也不知道。
“贞洁仪式无非就是一种给世人看和监督的仪式。女子这场仪式执行一周,一周后便失去原来的贞洁。”老鸨忽然一副崇高的表情。
凝婉姑娘我直接大声说,差点吓坏了老鸨:“凝婉姑娘怎么可能失去贞洁她要出嫁给富商了吗?”
老鸨摇了摇头“你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啊……”一圈圈的烟气从她嘴里、鼻子里席卷着飘荡。
“凝婉姑娘就要拍卖自己的chū_yè了,所以才会有所谓的仪式。”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可是凝婉姑娘不是一直都是独善其身、卖艺不卖身吗?为何突然间做出拍卖这样的事情?”我好奇道。
可老鸨只是叹了口气:“路姑娘自然是不会明白的,你有王爷那样的靠山。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靠山的。有些人被奉若神明,可有些人,却孤苦无依地全为着生存。”
我有些个不服气,什么叫做我不懂?可是我也许还真的不是很懂。毕竟我虽然自幼过着朴素的生活,可是琅玥山并不贫穷,而我身边,也从不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