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都是吃货之外,徐慎行还真没看出胡桃和杨彤雪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
胡桃善用的兵器是短刀,刀法凶狠凌厉,犹如野兽獠牙般简单直接却又致命无比,而杨彤雪的武器却是普通长剑,而且虽然刚刚只是窥见了一斑,但如果没有什么压箱底招数的话,在徐慎行看来她的剑术也只能算是平平无奇了。
“啊呜?”胡桃奇怪地来回打量着徐慎行和杨彤雪。虽然她搞不懂人情世故之类的,但敏感程度却非常高,能够一下子发现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
“看来胡桃师姐对您十分信任啊……这样的话,就算把她的身世告诉您应该也没什么关系。”杨彤雪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肚子却发出了空腹的抗议。
霎时,女孩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氛围也因为这个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徐慎行叹了口气,对少女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桌上还有一些糕点,不介意的话,边吃边说吧。”
不等杨彤雪回答,胡桃就已经率先欢呼一声,跑到了桌子旁边吃起了糕点。杨彤雪在饥饿和面子之间徘徊了数秒,最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坐到胡桃身边一同瓜分徐慎行的糕点。
在徐慎行的注视下,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的杨女侠才想起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不由恋恋不舍得奖手里一块马蹄酥放回碟子里,然后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可惜嘴角边的糕点残渣让她这幅表情的严肃程度大打折扣。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陇右补天阁,春华真人门下的弟子。”说着,她还拿出了一块银色的令牌,令牌上铸有一个女子反手托着龟壳飞天而上的画面,想来应该就是女娲补天的传说了。
徐慎行对着那个令牌用了一下鉴定术,获得了‘补天阁三代弟子信物,任务物品’的反馈。
“胡桃也是补天阁的弟子吗?”徐慎行好奇地问道。
“没错,不过其实胡桃师姐只在补天阁呆了半个月而已。”杨彤雪似乎从徐慎行诡异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擦了擦嘴角后,脸色变得更红了。
“才半个月?那你为什么会称呼她为师姐?”
徐慎行不由好奇地问道。
而且胡桃的武艺可不像是只学了半个月的程度,莫非是带艺投师么。
“因为胡桃师姐一出生就加入了我们补天阁嘛。”杨彤雪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一出生就加入了补天阁……”徐慎行眨了眨眼睛,然后恍然大悟:“你是说,胡桃的父母也是你们那个门派中人?”
“准确来说,是胡桃师姐的母亲,鹃清师叔。”杨彤雪摇了摇头说道:“她的父亲是陇右旸新城里的总镖头,因为擅使一把三尖两刃刀,被人唤作两面三刀胡严明。”
“那也不对啊,既然如此的话,胡桃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徐慎行皱起了眉头问道。
“因为鹃清师叔和胡严明前辈都在十二年前突然失踪了。”杨彤雪这时的脸色才变得认真了起来:“据说胡严明前辈在当时接到了一趟奇怪的镖,带着师叔一同押镖离开陇右后,就再无音信。”顿了顿,她看着胡桃这才接着说道:“直到半年前,家师因为无意中获得了新的线索,按照他们押镖的路线搜到昭宁县附近,这才在山林里发现了与狼为伍的胡桃师姐。”
徐慎行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不用听就能猜到个大概了,没想到居然还真是狼孩的故事,难怪胡桃的行为那么像犬科动物……
“只不过后来师傅一闭关,胡桃师姐就溜了出来,所以我才下山来找她的。”
杨彤雪还是偷偷拿回了那个马蹄酥,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可是我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没带银钱,一路上过得很是穷困潦倒,徐兄勿怪。”
徐慎行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见怪。
随后他又好奇地问道:“你那鹃清师叔和胡桃的父亲有什么特征吗?我在昭宁县也待了有些时日,说不定也有点线索。”
徐慎行自然不会以为自己这短短几天时间真能好运到发现胡桃父母,不过别忘了,他身后可是有着珍味坊这个超级巨大的情报网络的。只要那两个人还在世,肯定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胡严明前辈长什么样我并不知道,不过鹃清师叔在门内有幅肖像,我有幸得见过。”
杨彤雪想了想,便开始描述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那幅肖像上胡桃母亲的外貌。
而徐慎行却越听表情越怪异——这怎么那么像自己在地穴里看到的那个被石化的女子……
“她是不是还带了一块鹮鸶玉佩,腰上挂着孪兽吞金宝剑?”他忍不住面色怪异地插嘴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
杨彤雪奇怪地反问,随即她眼睛一亮,连声说道:“莫非你真的见过鹃清师叔?!”
而徐慎行则一脸窘色。
妈蛋,无意中非礼了自己宠物的母亲,这算什么事啊……
“啊呜?”大概是灵敏的直觉发挥了作用,满脸都是糕点渣子的胡桃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徐慎行。
徐慎行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后者则真的像个宠物一样露出了舒适的表情。
半晌,徐慎行才下定了决心。
“没错,我是见过胡桃的母亲。”
“真的吗?!请徐兄……不,请徐前辈务必要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家师十分惦念鹃清师叔,每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