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县通往逐鹿的一处山谷内。
“中计了,快撤”
只听山谷内,哀嚎连连,惨叫不绝,数万幽州大军出现在了眼前,大军正中,公孙瓒望着两旁埋伏的大批袁军,以及源源不断射落而下的箭雨,神色震惊之下,一面持枪挥挡,一面望着慌乱的大军,着急的命令道。
然而,随着滚木,巨石从高处落下,早已埋伏好的拒马桩,拔地而起后,后路被封锁了,公孙瓒一咬牙,听着前方响起的剧烈喊杀声和马蹄声,厉声道:“随某杀出去”
此时,在山谷左侧高处的一块平地上,田丰望着死伤惨重,企图冲杀出去,但确被一层层精兵给死死挡住的公孙瓒,目光冰冷的一挥手后,只见令旗舞动,一个个酒罐从高处被重重的扔了下去,当落地砸碎后,顿时水花四溅,一员幽州将领疑惑的一闻,随即目光一颤,惊惧道:“是火油!!”
“放!!”随着一声大喊,一根根锋利火箭射了出去,瞬间整个山谷似乎燃起了汹汹的大火。
“杀!!”这时,在山谷右侧,一员雄壮的战将,手握长剑,厉声喊后,带着埋伏的大军,兴奋的冲杀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望着周围许多变成火人的士兵,公孙瓒不敢置信的长啸道。
而此时,田丰呆呆看着这一幕,冰冷,恨意似乎消失,取而代之的反而惭愧,内疚。
。。。。
另一边,幽州治所县城,只见城门已经被攻破了,城池之内,高览手握着一柄大斧,舞动如风,对面公孙瓒留守的严纲,单经二将,连手之下,竟然都被其死死的压制。
“给我去死”随着高览荡开单经长枪后,大斧重重的一挥之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了半空。
“单经”严纲一颤
“杀”高览面染鲜血,虎目含泪的厉声怒吼道。
。。。。
到了第二日,逐鹿山。
“斩杀麴义,斩杀麴义”
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逐鹿山上的麴义仰起头,只见此时的他以浑身浴血,手中长剑多处崩口,面前尸骸累累,隆隆的战鼓在耳侧轰鸣,举目望去,只见在不高的山脉四周,成千上万,源源不绝的朝廷士兵,正如同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似乎要将整座山脉给彻底淹没。
麴义注目远望后,突然苍凉笑了起来,高声道:“元皓,没想到某麴义竟最终为你所算计啊!”
而此时,在围攻逐鹿山大军的外围,郭嘉听面前喘息,着急的斥候说完后,面带惊叹道:“好,好一个田丰,果不愧为袁绍谋主,当代奇谋,行事狠辣果决,竟然就这样把麴义如此大将给抛弃了”
“军师,如今该怎么办?”站在旁边的平幽将军张辽皱眉道。
“是嘉失算了,原以为麴义被重重围困后,广阳的淳于琼,必定支援,其乃酒囊饭袋之辈,我军围点打援,不但县之围可解,更可重创袁军,但未想到田丰不但不支援,反而同样以麴义为诱饵,以先登为棋子,牵制我军,引诱想要复仇的公孙瓒出城,一举攻占了县”郭嘉叹息道。
数天前,麴义率军而来,双方于逐鹿城外,血战半天,先登军的战斗力的确惊人,尤其弩兵强悍非常,张辽以两千骑兵的伤亡为诱饵,引诱麴义挺进,最终被八万大军围困逐鹿山,而原本应该作为支援的淳于琼三万精兵,确迟迟不到,郭嘉当时就觉的不对,但未想对方如此果断,麴义虽然狂傲,但毕竟为冀州立下过大功啊!
如今看来,从麴义不听命令,执意逐鹿一战之后,估计田丰心中就有了打算了,那就是为了全面的大局,放弃麴义的先登军,以其所创造的名声,诱惑朝廷大军,借此收复幽州,为袁绍打开统一北方打开大门。
“军师不必过于自责,袁军虽然暂时占据了县,但公孙瓒最终还是逃出了包围,退往居庸关”张辽听后,安慰道。
郭嘉一听,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将军有所不知,县不仅仅是幽州的治所,更是粮草重城,把他丢了,不论是公孙瓒,还是我军,将无法长时间在幽州作战,以那田丰的老辣,其夺下县后,定汇聚乌丸,以守为攻,如今只能期盼渔阳能多坚持一下”
张辽眉头一皱后,望着前方的逐鹿山,目光冰冷道:“既然事以如此,那就先吃掉麴义,灭了先登,本将倒要看看他冀州还有何等威风”
郭嘉一听,点了点头,望着依旧在血战的先登军,严肃道:“麴义的先登军的确可怕,天下传言,幽州突骑,冀州强弩,果然名不虚传,这冀州强弩在麴义的手中,可以说发挥到淋漓尽致,可谓骑兵之天敌,若田丰没有攻占县,倒还可以找机会收复,但如今军情紧急,万不能留了”
张辽听后,转头道:“立刻传令,调陷阵营上来,本将要亲自率军攻山”
“诺”
“将军,攻城还是交给在下吧”这时,一直守卫在旁的沈恶,站了出来。
张辽看后,笑道:“不用了,沈将军,辽知你武艺绝世,但比起麴义,军师的安危更重于一切,且本将早就对主公承诺过,誓要斩下麴义此人的头颅,让其为自己狂傲付出代价”
沈恶听后,也没有在强求,轻轻点了点头。
不久后,再次打退大军进攻的麴义望着周遭已经剩下仅仅不到数百人的身影,感受着那份绝望和无力,一咬牙后,握着断口的长剑,厉声道:“兄弟们,今天或许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