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聊几句,也就散了。
虽说昨晚已经联系过宋荣,让他最近注意安全,警惕一点,按理说不会有什么事,可凡事就怕个意外,要真出事,那就是一条人命。
祁渊和松哥刚一上路,就又给宋荣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听从吩咐待在了自个儿家里,没有出门,他俩又松了口气。
很快赶到他住的出租屋,正好有人从里头出来上班,他俩便也没按铃,直接上去了。
上到五楼,轻轻叩门,过了一小会儿,门才被打开,就见宋荣站在里头,搓着手心,满脸堆笑道:“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请,请进,喝杯茶吧,水都烧好了。”
祁渊纳闷的瞅了他两眼。
哪怕他乖乖听话待在了家里,祁渊也觉得他对于苏平的提醒恐怕也不以为意,甚至会误以为这是警方的套路,对此非常抗拒与不满。
毕竟,昨天在他店里,双方闹得可是相当不愉快,苏平虽然没动什么强制性的手段,却也直接将怀疑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换做任何一人,显然都接受不了自己就这么被冤枉,哪怕可以理解,心里有气也是必然的,何况他当时表现的就不怎么理解。
反正易地而处,祁渊绝对会以为警方又在找借口接近自己,想要暗摸摸的查些什么了。
宋荣同样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脸上笑容堆的更深了,祁渊甚至嗅到了一丝讨好的味道。
只听他说:“警察同志,那个,林楚她爸妈,真的来余桥了?”
“到挺久了,目前下落不明。”松哥回答道。
他缩缩脖子,赶紧说:“那,那……拜托你们了,我就拜托你们了,千万别……”
他说了一大通讨好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恳求祁渊和松哥保护好自己。
几句话翻来覆去的重复几遍后,他才又叹了口气,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知道啊,林楚她爸妈……嗨,只能说,什么样的家庭养什么样的女儿吧,他俩都是狠人,要他们怀疑我还是了林楚,是真能拿刀砍死我的。
之前刚结婚两年那会儿,林楚不是一直没动静吗?我爸妈就有点嫌弃她,她管娘家人抱怨了几句……
好家伙,过完年回到余桥,就见他们一家老小堵在我家门口,把我给狠狠暴打了一顿,她爸还拿了剪子,说要剪断我一根指头,幸亏林楚她拼命阻止才算放过我,但我腿也被他们打折了,休养了两三个月才好。”
“这么彪悍?”祁渊有些诧异:“你没报警么?”
“一家人的事,报什么警?”他摆摆手,又跟着说:“她爸妈平时倒也不惹事,安安心心工作,干活,就是全家老小无一例外都特别宠她,一旦涉及到她,我去,那就不得了了。
搞的她之后有什么委屈,都不敢跟家里说了,报喜不报忧的。也幸亏是这样,不然我怕是早就被弄死了,我爸妈也可能被他们打。
后来离婚,她爸认死理,就是觉得我欺负林楚了,哇,半夜提着刀敲门,好悬没把我吓死,赶紧打电话给林楚,她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
那时候我整整一个月不敢出门,吃喝都是点外卖,阳台上搞个桶,系个绳子那种,让小哥把外卖放桶里我提上来……当时还闹上微博了呢,可没少被人嘲笑。
这会儿,林楚死了,要他们认死理,觉得是我害死的,那还能讨得了好?我怕他们都有了跟我同归于尽的想法了。
警察同志,得亏你们提醒啊,离婚一年,我都没想到这事,不然真要就这么大咧咧的出了门,怕他们随时可能冲出来砍我……”
听到这儿,祁渊恍然大悟。
怪不得宋荣一副怂巴巴的模样,一看到自己和松哥就跟盼来了救星似的。
感情他怕林楚父母怕的要死,在他心里,自己和松哥还真就是救星。
不过,他的话也让祁渊心情沉重了几分——昨晚竟然猜的竟然还满靠谱,林楚的父母说不得就是抱着杀人复仇的想法来的余桥,所以至今没有露面,女儿的尸体都没见。
真要这样的话,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宋荣还好说,但要是别人,尤其没被警方保护的那几个,恐怕就糟了,他们多少有些得手的机会。
毕竟林楚认识的狐朋狗友实在太多,支队腾不出那么多人手去一一保护,只能提醒他们。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松哥又问:“他们在余桥有落脚的地方么?”
“应该有。”宋荣回答道。
“应该?”
“林楚他哥也在余桥——之前在,现在不知道。”宋荣解释说:“他很少和林楚联系,感情似乎不深的样子,但其实林楚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来。
本来他不在余桥发展的,在西南那边,就是听说林楚在我们家受了次委屈以后,跟着他爸妈跑过来,之后就不走了,说留在余桥方便照顾林楚。唉,简直就是个极品妹控。”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除了他之外,他们家在余桥也还有几个亲戚,借宿几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知道都有哪些亲戚,住在哪儿不?”
“这个真不清楚。”宋荣摇头:“林楚不大喜欢走亲戚,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在那些亲戚里风评不大好,不会去贴人家冷屁股,就很少往来。
再说,这都离婚一年多了,就算我原本知道,搞不好也搬家了不是。”
松哥抬起手,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露出思索的表情。
当然,着装规定虽然明确说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