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祁渊才苦哈哈的想起来,自己回不去家……
这个点,开锁师傅早就下班了,而先前答应帮他开锁的松哥,由于白天太过忙碌,也早已把这事儿抛到脑后。
没办法,他只能接着在值班休息室里继续凑合一晚上。
掏出手机,他又发现另一间蛋疼的事儿——由于一天两夜没充过电,即使一直没怎么玩儿,手机电量也已经见底了。
好在支队附近就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赶紧跑过去,买了套便宜的充电设备,祈祷句千万别炸,便回到支队将就着用了。
翌日清晨,他依旧早早起来,瞅见手机一切正常,电也充满了,这才松了口气,跟着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便赶紧往家里赶,找了个开锁师傅帮自己打开门,回到自己小窝里瞅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在茶几上找到钥匙,他忍不住苦笑两声,自己这记性,丢三落四的,出门竟然能把钥匙落家里。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洗漱用品放进小行李箱里,再揣块充电宝,他便出了门。
“糟糕!”门一锁上,他心里就咯噔一声:“p,我好像又忘记带钥匙了……”
犹疑两秒,看眼时间,他还是跑去找了开锁师傅。
……
八点半,祁渊打车来到高铁站东广场,给苏平打了个电话。
“怎么才来?”汇合后,苏平眉头一皱,看了眼表,说:“还有二十五分钟就发车了。”
“抱歉,碰到了点情况。”祁渊赶紧解释一声。
苏平摆摆手:“我先过安检,在登车口等你,你快些取票去。要误点了就自己办改签吧!”
“好……好的。”
所幸这会儿不是什么高峰期,取票处和安检口人都不多,他很快就取好票过了安检,随后来到登车口跟苏平汇合。
这趟车,余桥属于始发站,登车时间相对较长,两人汇合后,便直接检票上车了。
祁渊正想献殷勤,帮苏平的行李箱扛上货架,但嘴刚张开,苏平就已经放好心理了,他只能干咳两声,把自己行李放好,坐在苏平边上。
车厢内的乘客不大多,祁渊便压低声音问:“苏队,咱们到了烟虎县,该干点啥?或者说,怎么展开调查?”
“总的来说,就两个任务。”苏平轻声回答:“尝试证否戴宏的不在场证明,以及想办法取得戴宏的生物学检材。
这两个任务,如果能同时完成自然最好。如果不能,至少也要完成其一,到时候,咱们同样能具备传唤他接受调查的条件。”
“明白了。”祁渊点头。
道理很简单,自然不需要苏平刻意展开解释。
但他依旧还有疑惑,便追问到:“可,咱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跑到烟虎县去呢?直接再审一审赵瑞晴不是更直接吗?”
“还审?”苏平写了他一眼:“大胸弟,她短短十来个小时内,已经接受过一次问询,两次审讯了,一遍遍的,咱们的套路她已经摸得门儿清。
再说,她已经承认自己参与命案了,却依旧不肯供出真正的同伙,你觉得光靠攻心,能拿下她吗?
不可能的,从她身上已经没法取得突破了,死心吧。”
祁渊挠挠头:“那,荀队不在,苏队你也走了,支队不会出乱子吧?”
“不至于。”苏平摆摆手:“政委老赵头坐镇着呢,他虽然平时不管事,但我和老荀都不在的时候,有他管着,短时间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哦。”他轻轻颔首。老赵头他也见过,五十来岁的老刑警了,顶着张严肃脸,不苟言笑的,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感觉上颇有威严的样子。
列车缓缓开动,这节车厢内依旧没多少人,说起话来没什么顾虑,聊了几句之后,祁渊也发现,苏平其实没什么架子,看着似乎有些高冷,不大爱主动开口闲聊,但也不至于难相处。
慢慢的,祁渊也放开了点,问道:“苏队,我听说,荀队他干什么去啦?听说他走了有一个来月了。”
“你问这个干嘛?”苏平斜了他一眼,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此,祁渊也只能耸耸肩,回了句没什么。
还想再扯些话题,和上司增进增进感情,就见苏平直接戴上耳机,身子往靠椅上一压,自顾自的假寐起来,没办法,祁渊也只能翻出手机,自己一个人刷起微博来。
……
三个半钟后,两人抵达烟虎县。
在高铁站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吃了点东西,苏平便打开导航,在查着什么。
祁渊问道:“苏队,咱们现在去哪?县局?还是直接去医院?”
“先租车。”他双眼依旧盯着手机,一边翻看,一边说:“我们可能要在这儿待个一两天,没车不方便,先租一辆,然后去分局递交介绍信,取得当地同事配合。”
“哦。”祁渊点点头,并将这些都暗暗记下,将来如果需要出差的话,这些经验肯定用得上。
“好了。”苏平说:“搞定,下好订单了,过去办手续提车就行……你吃完没?”
“吃完了。”
“那走吧。老板,买单!”
“我来我来!”祁渊赶紧起身,跑到收银台边。
“啊!”
刚摸出钱包,就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他本能的回头看去,就见苏平一手抓着手机,另一手反扭着个人。
“撒,撒手!断了,要断了!”那人表情扭曲,咬着牙,一面惨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