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这府上果然是土肥花旺,这株牡丹怕是花了不少心思?”
夏向魁连腰都不敢伸直,一直卑躬屈膝,陪着笑脸,“回皇后娘娘话,这牡丹是贱内闲暇无事,随意养养的…”
“这花入得了娘娘的眼也是它的福气,您瞧,自娘娘的手拂过这花起,它又精神了许多,连这花瓣都张开了…”
所谓马屁便是这么拍的,夏府何德何能?能让皇上和皇后两位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驾临,实在是夏府天大的福气,所以夏向魁这骨子里的奴性便又冒了出来。
皇后听了夏向魁的话,不由得笑了,“夏大人这张嘴真是甜,本宫听了真真儿是心花怒放呢…”
说着,如葱白一般的柔荑伸出来,打身旁的丫头琴静手里拿过个福袋,“夏大人,这是本宫赏你的,这些日子本宫在你府上,就劳烦你多多关照了…”
琴静知道主子的意思,当下捧着那钱袋朝夏向魁去了,恭敬的把钱袋子递到夏向魁跟前,“夏大人,这是娘娘赏你的。”
夏向魁看着那钱袋,却是有些犹豫的,一时之间,倒是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皇后突然就冷的语气,“怎么?夏大人这是瞧不起本宫么?”皇后的语气突然冷得让人不寒而栗,这冰冷的语气背后,似乎还有重怒。
夏向魁吓得急忙叩头,“娘娘错怪微臣了,娘娘高高在上,替娘娘办事是微臣应当的,何敢让娘娘破费?也请娘娘体谅微臣这一片苦心。”
“呵呵…”
皇后突然笑了,“夏大人多虑了,你替本宫办事,打点府中一切都需要银子,本宫好意体恤你,你可莫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片心意啊…”
早就有耳闻,皇帝留恋夏府迟迟不肯回宫的原因,是因为夏府中的一个妾室,虽然目前没有十足的证据,可是和皇帝同床共枕数十年,她岂会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倘若真的是因为政事繁忙才留在夏府中耽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早些年便听说皇上微服出巡的时候,遇一女子,两人珠胎暗结,后来恰逢太后病逝,皇帝不得不回宫,这才使得两人分开。
只不过,这些年来,她仔细观察皇帝的心思,才发现,皇帝的心思压根儿不在后宫佳丽们的身上,也曾多方派人寻找,只是,时隔多年,许多线索都断了,哪里还能找到人,这才做罢。
夏向魁抖抖霍霍的接了银子,少不得又是一阵叩谢,皇后倒也没有不耐之意,仍旧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本宫听说皇帝近日身体不适,可是真的?”
这事儿夏向魁当然不会乱说,尤其是又牵扯到整个夏府的安危,所以,她模棱两可的给了皇后一个答案,“回娘娘,皇上偶染风疾,如今已然大好,再休养几天,便无碍了。”
皇后听了这话,暗暗记在心底,又同夏向魁说了些夏府中的事,倒也没听出什么异常来。
正说着话儿,便瞧见皇帝打远处过来了,忙咳嗽了一声,远远迎着皇帝过来的方向就跪了下去,“臣妾参加皇上…”
夏向魁听说皇帝来了,急忙也跟着跪下,一同迎接。
帝后一月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夏向魁也是个识趣之人,自然而然的找个机会就脱身了,急切切的往后院儿过去。
眼下皇帝和皇后都住在夏府,就算是他想杀了那李沐风和金氏,也只能再等一等。
“老爷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