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仲离关心儿子,只知道慕容衡中了毒,却不知道这毒能不能解。又听说当时是带着还是处子之身的夏凌寒走的,心下才略略放宽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有个姑娘在他身边总是好的,如果那孩子真愿意为衡儿赴汤蹈火,倒也是个重情意的,能这般的为衡儿牺牲,也不能委曲了人家姑娘,等衡儿和毒一解,两人平安归来,叫衡儿收了她便是。
虽然衡儿喜欢霜白,可这也不影响啊。霜白是正妃,叫那夏凌寒做个侍妾或者庶妃都无妨,人家姑娘一副清白身子给了儿子,总不能负了人家吧?
“霜白,你何出此言?”
夏沫表情倒也平静,把慕容衡中毒的经过说了一遍,“依霜白推断。给阿衡下毒之人必是夏府中人,依此类推,二殿下中的毒也是和阿衡一样的毒,便说明这下毒的人是同一人,也许下毒之人并非针对两个殿下,或许。他针对的是为殿下解毒的女子。”
想到这毒药的后果,只让人觉得这人心狠手辣,手段委曲叫人不寒而栗。
慕容仲离听她讲完这解毒的后果,当下一惊,忙叫了沈经年进来,“经年,快去叫那白荷停下,把这毒的后果告诉她…”
不等皇帝的话说完,沈经年便接了话:“启禀陛下,咱们离开的时候。那白荷姑娘已然替二殿下解毒了…”
为时已晚,便是一朝天子,也只能叹息,叮嘱了夏沫几句,便又重新折回了慕容瑄房间的隔壁。与皇后一同等待结果。
众人皆是一夜未眠,当拂晓的鸡鸣声穿透空间的那一刻,皇后第一个起身,直直往慕容瑄的房里冲,“瑄儿,你可是好些了?”
都说儿子是娘的心头肉,皇后这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紧,听闻儿子中毒,这心里哪能平静的下来?
慕容瑄这一夜都与白荷纠缠不休,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yù_wàng,哪里顾得上其他,这会儿毒已然解了,只是这人失了太多的精气神儿,有些蔫蔫的躺在床上,极是懒散。
见到身旁睡着一个陌生人,当下就把她往下推,那人被她推落在地,恰好摔得脸部朝上,一瞧竟是白荷,再瞧自己这一身光溜溜什么都没穿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说到底,是白荷替他解的毒,这丫头虽说是夏红芒的丫环,倒也有那么几分姿色,大不了收到宫里当个侍妾便是,给她一生荣华富贵,也算是还了她这一份情了。
“白荷,醒醒…”
慕容瑄毫不怜香惜玉,把白荷从地上拉起来,一脸厌恶,“快些把衣裳穿起来!”
白荷见他已然清醒,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头功稳稳的立定了,心中暗喜,可是瞧着慕容瑄的表情,似是非常不喜欢自己,不免又暗暗伤神,委曲的扁着嘴,一边穿着衣裳,“殿下若是讨厌白荷,直接把白荷赶出夏府便是,何必摆出一副拔了那活儿就无情无意的脸来?”
当然,这“那活儿”指的便是慕容瑄裆部的那东西。
慕容瑄有些心烦意乱,却也知道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当下又软了表情,将她扶起来,“你放心,你既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这就吩咐夏府人给你腾一间干净的房间出来,过两天自会有人接你入宫。”
白荷喜不胜收,急忙在慕容衡脸上亲了一下,“谢二殿下,白荷等着你…”
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的慕容瑄的房间。
慕容瑄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正准备去调查一番,哪想到母亲这么快就过来了。
母子寒喧了一阵子,见慕容瑄安然无恙,皇后终于放下心来,拉着儿子的手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因为一夜未眠,见儿子醒了,悬在心上的那口气便松懈了下来,这会实在觉得困了,便才在夏向魁替她安排的房间里睡下了,这房间便是皇帝住的那一间。
夏沫已然着手在查下毒之人是谁,她一直觉得是夏红芒,除了她,还有谁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
可是,慕容瑄也中了这毒,倘若她替慕容瑄解毒的话,那她自己岂不是也要容颜尽毁?
只越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这个夏府里,和自己又仇又和夏红芒有仇的人,也只有大夫人那里了。
她曾经仔细问过洛伏苓,其实这春药是最寻常的春药,只不过这药里加了一样东西,正是那样东西,使得这普通的春药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巧杏、杜鹃和海棠替她查过了府中所有的丫环,因为春药不是府中必备的药,所以都是现用现买,而府中能接触到药店的人不多,恰恰夏红芒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她一直与那李沐风狰狞为奸,想来,这毒药必有她的功劳。
实在是放心不下慕容衡,派了许多人四处打探他的消息,却都是泥牛入海,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因着皇帝日前已经准了慕容衡与霜白的婚事,这会儿,宫里宫外都在忙着置办婚礼,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新郎倌不见了。
一来是夏沫把这消息封锁了,二来,世人皆知慕容衡是个傻子,对他的关注自然也就不多,连带着这场婚礼,大家都在看夏霜白的笑话,堂堂第一美人儿,竟然嫁给一个傻子王爷,这段姻缘注定长久不了。
鲜花插在牛粪上!
风言风语满天飞的时候,夏沫却无心理会这些,她忙着找那给娘下毒的证据,也忙着找夏红芒给慕容瑄下毒的证据。
到了第三日,慕容衡还是没有消息,夏沫一颗心揪的越发的紧了,时间拖的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