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又重重磕了一个头,“三秀请听老奴说,这药是老爷给的,老奴听说能让夫人的病早点有起色,这才放进去的。”
夏沫挑了挑眉,摆明了不相信她说的话,“若真的是好药,你大可光明正大的放,何必这般偷偷摸摸?”
徐妈觉得,这位三秀自打清醒过来以后,似乎是变了,细细打量过她的脸,又觉得没有变,至于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还真说不清楚。
光是这两句话,便掐住了她的痛脚,徐妈只能说好话,拼命的往老爷身上推责任,谅她也没胆子去质问老爷。
徐妈在这里跪了大半天,好话说了一箩筐,可这位三秀只是笑,一点儿要松口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自打她裁了以后,可比以前难缠多了。
“三秀饶命,老奴有罪,老奴该死,老奴不该这样,请三秀原谅老奴这一次…”
哪怕三秀再不受宠,也是三秀,到底还是个主子,徐妈也不敢太造次,只一味的说好话。
夏沫仍然只是笑。
这徐妈嘴上喊着有罪,却一点儿要认罪的意思都没有,她若是真的认为自己有罪,为什么还一味的说是为了让夫人的病早点好起来?
老虎不发威,这徐妈就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哟,我可不敢说徐妈有罪呢…”夏沫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丹凤眼微微上扬,虽然脸上长满脓包,却掩不住眸底的那股气势。
徐妈也不含糊,一听她不敢说自己有罪,立时便站了起来,“既然秀说老奴无罪,老奴便放心了,这就给夫人送药去。”
呵!这老婆子脸皮还真厚,这是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么?
“慢着!”不等徐妈的步子迈出去,夏沫又道:“徐妈,三秀说你无罪了么?”
徐妈步子停住,回过身来看着夏沫,眼底一点儿恭敬也瞧不见,“三秀这是打算拦住老奴么?”
夏沫听她这话说的挺有意思,索性也不跟她逞口舌之快,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脸,“难不成我还不能教训一个犯了过错的下人?”
“三秀有所不知,这药老奴是奉了老爷的命令给夫人服用的,每半个月我要向老爷汇报一次这里的情况,若是老爷知道您清醒过来,必然会令老奴处死您。”徐妈这会儿再没了之前被抓包时的惶恐,坦然的望着夏沫,丝毫没把她放在眼睛。
夏沫又笑了。
徐妈这厮不过是仗着夏向魁来压自己,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她不是夏霜白,她是受不得欺负的夏沫!
“徐妈这是吓唬我?”
“老奴不敢…”徐妈定定的望着夏沫,眼底尽是轻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拍了拍手,随时准备离去。
夏沫也不同她废话,上前一步,一手捏住徐妈的指关节往外掰,一手按住她胳膊肘上的麻筋,便是这么一下,两处同时使力,比她粗大许多的徐妈便被她摁在了地上。
“杜鹃,拿绳子来!”
随着夏沫的话音落下,杜鹃欢快的拿着绳子跑了过来,脆生生的应下,“好咧!”
夏沫摁着,让杜鹃绑了徐妈,两个人便把徐妈推到了白水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