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智开没想到与嫡亲的大姐久别重逢,上来就是一顿胖奏,简直憋屈死了。但却敢言不敢恼,他丢了大脸,瞧着她们入了永福院,转身就走了。
叶棠采和大温氏走进院子里,却见温氏等人已经不在温老太太的卧室,而是在东边的小花厅里坐着聊天,小花厅四面精雕镂花的槅扇大敞,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人。
只见花厅的圆桌上摆着茶果等物,陈氏已经忙活去了,温蓝雅、秋环和秋珏都在跟前,那对双胞胎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温氏和温蓝雅哈哈大笑。
“啊,大姨和棠姐儿回来了。”温蓝雅看着几人便站起来,笑着走花厅,拉着二人往里走:“快过来坐,小姨念你念得你紧呢,过一阵子就问一句回来没有,我都被她唠得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大温氏走过去,温氏连忙拉着,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殷切地看着她:“大姐,总算盼到你回来啦!你家生意可忙完了?”
“已经忙完,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大温氏看着温氏便满眼都是宠溺。
“珏哥儿说大姐你在定城的笑话呢。”温氏说着便笑了起来,把秋珏的话学给大温氏听。
大温氏笑骂一句,然后姐妹俩一边吃着点头,一边叽叽咕咕地聊起天来,说得都是大温氏在定城那边的情况。
聊了好一会,温氏才抬头看叶棠采:“你不是说要给我勺两壶酒回来?怎么没有?咱们聊得都不能尽兴了。”
叶棠采与温蓝雅正坐在花厅外走廊的红漆长栏板凳上,听得这话,叶棠采才委屈地嘟嘴,伏在温蓝雅的肩膀上:“以前一见到我就棠姐儿棠姐儿地叫,现在要吃要喝她才想起我,果然是亲生的。”
温蓝雅扑哧一笑:“那你的酒呢?”
叶棠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们又不真是去看什么生意,正要敷衍了事。
身后一个浅笑声响起:“酒在这里,这是我们秋家新出的雾松酒。只酿了三千斤,几乎送进宫了,剩下两坛,一坛给舅舅家,一坛给小姨家。咱们在这喝了吧!”
叶棠采回过头,只见一名二十岁上下男子立在身后。
男子一身圆领青蓝暗纹锦袍,体型挺秀高颀,神采精明。他手里捧着一壶酒,淡淡笑着,更显眉目疏朗,英姿焕发,正是二表哥秋璟。
秋璟捧着酒迈百小花厅里,把酒放在桌上:“这是咱们秋家的镇店之宝——松雾酒,两位表妹,快过来喝酒。”
叶棠采和温蓝雅扑哧一笑,便走进屋里,在桌边落坐。
秋璟为众人一一倒酒,到了三个弟弟面前,都掠了过去不倒。秋琅脸上就黑了:“二哥,我盼了好久才能喝上这一口,你不给我们?”
秋璟道:“你盼了好久,但以前已经喝过好几回了,眼前就这两小坛子,留着给小姨和舅舅他们喝。你们就少喝一口吧!等回到家酿到新的,有得你们喝。”
“对对对,你们别喝,留着给你小姨和表妹们。”大温氏笑道。
秋琅和双胞胎兄弟整个人都不好了,瞧着那美味的琼浆玉液直咽口水。
叶棠采眼前的酒已经满了,小小的白玉瓷杯子盛着淡绿色的酒液,醇香扑香。
她捧起小小的杯子,轻啜一口,只感到入口甘甜,味道醇厚,与以前她喝过的酒多了一抹淡淡的松香味,口感绵软独特。
叶棠采想起上次在法华寺,她第一次见褚云攀会梁王的时候,梁王与褚云攀喝桑落酒,梁王不喜,但褚云攀却很喜欢。褚云攀瞧着是个爱酒的。
叶棠采便道:“二表哥,这个能给我一小壶么?”
秋璟道:“这两坛酒原本就是给你们两家的,现在……”秋璟想到靖安侯府闹成这样子,哪还给他们酒。便笑道:“给小姨家的,你就拿些回去吧!”
温氏只以为大温氏打了叶承德一顿,这打过就算了。便说:“明儿个你拿一半回去,剩下的我送回家里给你祖父。”
叶棠采小脸僵了一下,现在祖父怕要恨毒死他们了。
秋璟连忙笑着说:“明儿个我送去就好了。小姨尽管在这里跟我娘聚聚。”
温氏连忙点头。
秋璟望向叶棠采:“表妹喜欢这松雾酒?”
“喜欢,好喝。”叶棠采笑着点头。
秋璟只见叶棠采一双眉梢生媚的大眼亮亮的,才一口酒,她就小脸薰红,带着醉人的笑意,说不出的明艳迤逦,美得惊心动魄。
秋璟垂下眼,不敢多看,只笑道:“第一次见表妹时,表妹才一丁点大的人,现在都会喝酒了。”
“表哥见过我?”叶棠采说。
“十年前你大姨上京探亲,带的就是你大表哥和二表哥。”温氏说道,“那时大姐也住在娘家,但璟儿天天过来,你们玩得可好了,你才四、五岁个人儿,现在大了自然不记得。”
秋璟说用手比画一下,笑着:“当时你才到我腰那么高,我常拿着一个蝴蝶花灯提得高高的,你总跳起来抓,却总是抓不着。”
温蓝雅扑哧一声:“现在表哥拿个蝴蝶花灯提起来,棠姐儿跳着也抓不到!”
这话一出,屋子一阵阵的哄笑声。
叶棠采小脸涨得通红,这是说她矮……?
叶棠采羞窘到不行,捂着小脸儿。只见她小脸薰得越发的醉人,轻嘟着樱唇,一双媚艳生辉的大眼,卷长羽扇般的长睫扑凌凌的,说不出的娇艳,又可爱又可怜的模样。
“喝酒,喝酒,干!”秋琅笑着要倒酒。
大温氏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