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叶棠采嗤笑。
许瑞被她嘲讽的话所伤,眼里恨意更深了:“就凭我!我就算中不中,我都能得到更多的!而你,永远都不过是一个庶妇而已!别以为你傍上了公主就了不起,我能让秋家弄进去第一次,就能弄进去第二次。我倒是瞧一瞧,人能捞几次?我背后之人,你惹不起。”
她不是瞧不起他吗?他偏要考中,甚至春闱也要!到时有了太子的扶恃,他就能青云直上。
而且还要抢走她哥哥的一切!而她,不过是破落户的一个庶妇而已,永远也翻不了身的存在。
“哦,我倒想知道,你背后之人是吗?”叶棠采嘲讽地看着他,明知故问。
许瑞自然想告诉世人,他得太子赏识,但上次他见太子时,太子就不准他说出去。而且这些贵人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说为好,否则将来他成不了太子心腹怎么办?
但在她面前,他太想炫耀了,只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但我能告诉你,这是我跟他的缘份。三年前,一间酒楼开张,酒楼老板为了热闹,弄了个抽奖活动。二等奖有两人,我抽到了二等奖,另一个是那位贵人。那位贵人觉得我能跟他一起抽到二等奖,比中头奖还有运气,就在我抽到的牌子上写了一个字。说以后会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上次,我就是拿着那个牌子去求他帮我。我原以为,这样的机会,用了就没有了。不想,因着此事,那位贵人倒是对我多加赏识。真是多谢大妹妹了!”
说完便得意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惠然气得直咬牙:“真是无耻之徒!”说完,担忧地看着叶棠采:“姑娘,他傍上什么大人物了吗?”
太子啊!叶棠采脸上满是嘲讽,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唇红翘了起来:“不论他傍上了谁,咱们搅合了他就是了。”
惠然一怔,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搅合了他?怎么搅合?
“走吧!”叶棠采随意选了一个砚台,就走到掌柜台结帐。
结了帐,叶棠采就让庆儿赶着马车直奔定国伯府。
回到家里的垂花门,叶棠有才下车,就见予阳坐在一堆竹下子玩石子。
“三奶奶,你回来啦!”予阳说。“你上次问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就是许瑞和太子的事情!叶棠采唇角一翘:“三爷在家吗?”
“三爷出门了。”予阳说,“他差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后就把那个消息告诉你。”
“我已经知道了。”叶棠采笑道。
“啊,已经知道了?”予阳惊讶。
“是。”叶棠采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
几人一起回到西跨院,予阳进了兰竹居,叶棠采和惠然回了穹明轩。
看到她回来,家里养的黑猫连忙奔了出来,叶棠采看到它就是一笑,嗯,已经养熟了啊!
叶棠采抱着黑猫来,走进屋里:“把它的玩具拿出来。”
惠然嘴角抽了抽,然后走到卧室,拿出一块纯金的牌子,这就是黑猫的玩具,叶棠采专门找人打制的。
“小嫂嫂。”这时,褚妙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叶棠采正坐在屋里逗猫,回过头,褚妙书已经跨了进屋子。
“你瞧,我又收到了太子府的帖子。”褚妙书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印龙凤的帖子,果然是太子府上的。
秋桔看着便是双眼一亮,喜道:“姑娘,太子妃娘娘又唤你。”
叶棠采眼里也露出笑意来,望向褚妙书:“什么时候去?”
“明天早上,辰时三刻,在东角门的垂花门。”褚妙书一边说着,望向叶棠采怀里。
只见叶棠采坐在罗汉床上,一只乌黑色的猫正窝在她膝上,皮毛光亮顺滑,但却瞎了一只眼,又是黑色的,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极了。
“嫂子,你要养猫,不如养一只白色的吧,花猫也行啊,这只也太丑了,还瞎!”褚妙书一脸厌恶。
“我高兴。”叶棠采淡淡道。
褚妙书撇了撇嘴,也懒得理她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姑娘,明儿个穿什么衣服?”秋桔高兴地走到衣柜,开始翻找。
叶棠采想了想,红唇一翘:“穿最漂亮那套!茜红色的。”
……
第二天一早,辰时一刻,秋风微凉。
一大早,春山就跑了过来,站在庭院叫人:“三奶奶,三奶奶,你好了没有?大姑娘正在垂花门等着你!”
秋桔和惠然正在给叶棠采梳头,听到门外叫唤,秋桔脸上黑了黑,答应一声:“就来了。”
春山这才离开。
秋桔小脸沉怒:“真把自己当正主了!太子妃本就是请咱们姑娘去的,她蹭着去了一次,就把自己当主角了。”
叶棠采眼里闪过嘲讽,没有多说。
秋桔把一个桃花流苏金簪给叶棠采戴上:“好了。”
“走吧。”叶棠采站起来,与秋桔一起出门。
东边垂花门外,一棵枣树下,褚妙书正坐在那里的石桌傍,拿着小把镜,不住地照着,听到动响,就抬起头:“小嫂嫂,你好慢……”
说着就僵了,只见叶棠采穿了一身纤合得体的对襟襦裙,素白轻薄的上装,露出暗红的诃子。茜红裙摆撒海棠花的下裳,纤腰巧巧,步禁轻垂,挽着水红轻纱披帛,步姿纷扬飘飘而来。
褚妙书低头瞧瞧了,自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