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打到玉佩上或是荷包上,你可以穿交领或是对襟襦裙,或是穿袄裙,这样就能挂到腰上。”叶棠采笑眯眯地道,“这个齐胸襦裙你想挂都没处挂。”
赵樱祈墨眉轻轻皱着:“我就这样的衣裙,别的王爷不让穿。”
叶棠采无语了。
赵樱祈却乐吱吱地从袖子里又拿出两个络子来,一个葱绿的柳叶络子,一个浅红的梅花络子,赵樱祈说:“这个,给棠姐儿的。”
说着把梅花络子给了叶棠采,又拿起柳叶那个:“这个给敏敏的。”
叶棠采听她说到齐敏那嫌弃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这时,有好些丫鬟走进来,笑着说:“各拉,请移到碧玉轩用膳。”
叶棠采听着,就回头对赵樱祈说:“走吧,咱们一起去用饭。”
赵樱祈心里一阵阵失落,因为用过饭之后,就要回家了。想着,她就鼻子酸酸的,看着叶棠采:“才见了一会儿,咱们还没好好玩耍呢。”
叶棠采知她出一趟门不容易,拉着她的小手:“今天出阁的是我小姑子,实在无法第一时间来。”而且她也不知道,赵樱祈居然能来的。
赵樱祈伤心得都要掉泪了。
“一会用过饭,咱们再在这里逛一逛吧。”叶棠采笑着说。
“嗯嗯。”赵樱祈点着头。
叶棠采拉着她起身,便一起往外面走去,移步到摆宴的碧玉轩。
宾客们在用饭,太子这个时候却是去了新房。
整个新房布置一新,但不论是红绸、窗花还是蜡烛,全都是枚红色的。
太子掀起头盖,就露出褚妙书那娇俏的小脸,太子看着,便是一阵惊艳:“书儿,你今天真美。”
“殿下。”褚妙书听得她的称赞,心里这才一阵阵的甜蜜。
可知道,今天的婚礼,她原本以为风风光光的,但她连穿正红的资格也没有,没有新郎迎亲,甚至连拜别也是她自己一个跪在那里,入门从侧门,连拜堂都没有。
褚妙书越想越憋屈,她为什么要当侧妃?
她凭什么只是侧妃!明明她家世比太子妃好,明明太子爱的是她,而她却只是一个侧妃。
她委屈得快掉出泪来了,太子现在温柔地唤她,她才觉得真实了一点。
“虽然你是侧妃,但在本宫心目中,你才是第一。”
太子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头发,又解下她的一丝头发,缠到一起去,这是结发为夫妻的意思。
褚妙书很是感动。
太子又道:“你知道这个院子叫什么吗?”
“叫什么?”褚妙书道。
“叫妙言轩。”太子道,“因为你的到来,所以本宫特意改了这个名字。”
褚妙书一下子觉得自己受尽万千宠爱,自己为他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的。
太子又劝了她几句话,这才出去应付宾客。
用过饭之后,叶棠采就带着赵樱祈溜了,在太子府到处逛着。
二人一起走在白玉的小道上,两边都是垂柳,天气虽凉了,但今天的太阳特别大,所以走在绿荫下,倒是一阵阵的凉快。
赵樱祈说:“那不是还有个小姑子,咱们不叫她吗?”
叶棠采道:“她吃得慢,吃完她跟着大众坐着就好,咱们未时回去,那不就行了。”
赵樱祈点头:“咱们去前面的落霞湖,那里养着好多鸳鸯,周围还种着好多桂花,咱们去摘点桂花。”
“好啊!”叶棠采突然想起去年,自己就常来太子府也是与花有关,就笑道:“到时我制成干花,缝进香囊里,你再打个络子上去。”
“啊,好!”赵樱祈一听,就乐吱吱的,“到时我天天挂身上。”
二人出了垂柳绿荫小道,就见一处宽阔的湖面,远远望去,果然看到上面游着好些鸳鸯。
湖边种着一丛丛的桂花,秋风吹来,一阵阵的飘香。
叶棠采便与赵樱祈走过去,站在一丛桂花后面摘着桂花。
二人摘了好多,袖囊都放不下了,正准备回去,不想,这时桂花后面不远响起一声音,冷冷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叶棠采一怔,微微歪着头,望过去,只见远处站着两名女子,一个一身暗黄色的缠枝禙子,头上挽着普通的倾髻,长相普通却带着几分婉丽,但整个人有些阴郁,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姜心雪。
叶棠采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大嫂,她没什么好感,为人过于阴郁。
她怎么在这?
叶棠采又看着跟姜心雪一起的女子,二十出头,琥珀色底妆花云锦短袄,湖碧色三镶盘金马面裙。乌黑浓密的秀发,绾fēng_liú别致翻刀髻,长相温婉而fēng_liú。
“咦,那不是葛兰?”赵樱祈小声道。
叶棠采点了点头,这个跟姜心雪一起的女子不是别人,正宣帝的孙女,那个倒霉催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平王的唯一女儿,葛兰郡主。
上次褚家的庆功宴上,她也有来。好几次在宫宴,叶棠采也见过她,但却一直没有深交而已。
“你跟着我干什么?”姜心雪又说了一句。
只见那葛兰郡主纤长的手轻轻拢了拢头上的发髻,微微一叹:“我只想问侯一句,飞扬还好吗?”
姜心雪脸一黑:“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只是关心一下。”葛兰郡主柳眉轻皱,“毕竟与他曾是未婚夫妻,后来没有缘份在一起……但他就是对我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