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的,给去小厨房里准备。”叶棠采说。
小月和青儿听着便乐巅巅跑了出去。
惠然便捧着那个中箭的信鸽上前,“三奶奶,这只鸽子是信鸽。”
叶棠采歪了歪头,瞧这信鸽,不是官府的,似是私人养的。
叶棠采伸手解下了那绑在鸽子腿上的小小竹筒,“不知是什么人的,这鸽子怕是救不好了,咱们看一看信,瞧能找到点信息没有。找到了,就还给送信的主人。”
叶棠采已经打开了那个小竹筒儿,从里面抽出一张卷起来的信纸。
缓缓地打开来,惠然凑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用中规中矩的字写着:假遁,引入东牛山,自有接应。
叶棠采和惠然看着便怔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惠然皱眉。
叶棠采说:“东牛山这个词我怎么好像看过。”
“有吗?”惠然一想,便道,“对了,上次咱们去看太太时,咱们回家途中到书店不是买了好些书?当时奶奶买了好些地志。”
叶棠采一怔,抿了抿唇:“是了。我买了好多地志。”
以前叶棠采爱看话本子,但褚云攀离京后,她却看不进去,当时到书店,看到地志便买了一大堆。
褚云攀这次追击流匪是南下,因为她整天想着他,所以便买地志来,看看南方的风土人情,好像那边好一些,她便安心一些。
“走走,我回去看看地志。”叶棠采说着,就把手中的小弓放到一边。
“啊?”惠然一惊,手里捧着那只鸽子,“那这只鸽子怎么办?”
叶棠采回头看那信鸽,已经死了。怎么瞧,怎么都是普通的信鸽,也找不出什么线索,“炖了。”
叶棠采说完,便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屋子里,梅花见叶棠采进屋,连忙上前帮她换下这一身衣服。
叶棠采便趴到榻上,从上面的架子上拿下一捆的地志。
惠然捧着那鸽子放到了小厨房,洗了手这才进来。
见叶棠采认真,便也跟着翻起来。
但叶棠采看了大半天,也没看到东牛山来。
这时青柳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正有一盅鸽子汤,便笑着道:“三奶奶,你的猎物好了。一半正在红烧呢!”说着便把汤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鸽子什么的,家里自然不稀罕,但稀罕的是这鸽子是叶棠采打下来了的,吃的就是这个兴致。
叶棠采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先放着。”
青柳见她淡淡的,便歪了歪头:“三奶奶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我在翻……”叶棠采说着微微一叹,她也不自己在瞎折腾什么,觉得自己有些太敏感了,“我前几天好像看书,看到有个地方叫东牛山……好像挺好玩似的,都忘了在哪的了。”
“啊?”青柳哈哈一笑,“原以为三奶奶说什么呢,原来想外出游玩呀!但现在天太冷了,又临着过年,好些山贼这个时候出没,可不好出去。便是要出去,也得三爷回来,让他陪着。”
“我先找着。”叶棠采墨眉轻轻地拧起来。
“有什么好找的。”青柳说,“好玩的地方多的是,何必去什么东牛山,那里山又深,林又密,野兽毒蛇还多。”
叶棠采一惊:“你知道?”
“当然。”青柳道,“如果没有重名,我家乡也有个东牛山。”
青柳、小月和梅花都不是家生子,而是八岁时买入府的。
“是吗?”叶棠采喜道,“你倒是没提过你家乡在哪。”
“是须州的黑合村呢。”青柳说着微微一叹,会被卖给人为奴为婢的,都有不为人道的悲惨童年,所以青柳以前是极不愿提过去的。
“须州?”叶棠采不认得什么东牛山,但须州自然是知道的,“须州,是不是与铭州相邻?”
“是啊!”青柳点头。
叶棠采心里便有些不安:“昨天,大福是不是说,流匪在铭州?三爷就在那边。”
惠然一怔,“三奶奶,你想太多了。”
这是怀疑,这封信是跟褚云攀有关的。
如果真跟褚云攀有关,那这封信,是送给谁的?
现在的情况是,流匪头子被褚云攀打得到处逃窜,东躲西藏。
信上写着:假遁,引入东牛山,自有接应。
这个需要遁走的,自是流匪。被引的人,那是褚云攀?
所以,这封信是送给流匪的,让流匪假逃,把褚云攀引入东牛山,自有有接应和伏击。
这样一想,惠然也有些担心了。但也有可能是叶棠采想多了,毕竟这也太巧合了。
“我要看看。”叶棠采却无法淡定了。毕竟就算是假的,也不过是她自己多此一举而已,若是真的,那褚云攀因此出事怎么办?
惠然一惊:“三奶奶,你要如何去看啊?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太子吧!”
虽然现在跟太子为敌,但太子现在得了褚云攀的扶助,太子自然也会护着褚云攀的。
“不行……”叶棠采却咬了咬牙,“我……信不过太子的智商……”
惠然嘴角一抽。
的确,太子实在不是什么拥有大智慧之人。
现在太子春风得意之时,大局和大权在握,皇帝一死,他就能登基了。
而且,太子以前可做出过刺杀褚云攀这种事,可见他比起重用褚云攀,嫉妒更占多一点。
若是太子过于自满,觉得褚云攀死了也没关系,反正现在西鲁金刀大将已死,南蛮归顺了,也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