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褚妙书,秦氏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和无地自容:“书姐儿,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褚妙书沉着小脸往屋里走。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氏连忙拉着她,“我只是担心你的肚子而已,你才满三个月,正是该好好休养的时候。”
“呵呵,你还跟我说休养?你闹出这样的丑事,让我如何能静养。”褚妙书说到最后,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都快要憋出来了,“都跟你说过了,不要把这个寡妇给娶进门,你偏不!”
自从葛兰郡主嫁给了褚飞扬,太子就不太高兴,对褚妙书冷落了几分。
为着这件事,褚妙书让绿枝回来跟秦氏说,当时的秦氏说:“先忍着吧,太子殿下对你的冷淡是暂时的,只要你嫂子帮你哥哥夺得一切,太子还不把你宠上天去。”
结果,褚飞扬连褚云攀的一根毛都拿不到,家里还背上一个有眼无珠,贪得无厌的名声,整个褚家都论为了京城的笑柄。
秦氏也气极了:“你以为我想……我也不过是为了你们好。”
“现在……太太和侧妃倒是想一想,该如何跟三爷和三奶奶收复关系吧。”春山道。“再有五天就是三奶奶的小寿宴,人人都收到帖子里,但偏没给侧妃娘娘送。”
秦氏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她竟敢——”
“她还有什么不敢的!”褚妙书尖叫一声。
秦氏紧紧地捏着拳头,牙咬得咯咯直响。
这个关头,偏是叶棠采生日,她给所有人都送帖子,就是漏了褚妙书,这是告知全京城,镇西侯府跟褚妙书交恶吗?
但到了这个境地,秦氏跟叶棠采夫妻已经撕破了脸皮,现在连跟他们虚以委蛇,都已经做不到了。
“她把我的恶意都摆到明面上了,太子会如何看我?我还如何在太子府立足?就算将来太子真的登基为帝,当皇后的也未必是我。”褚妙书快要哭出来了。
春山拉着褚妙书,“娘娘,事到如今再责怪也无用。还是想想怎样补救吧!”说着又望向秦氏:“我们知道,太太现在很为难了,但为了我们娘娘的,只能再委曲求全一次,否则……太太和娘娘只能一辈子这样了。”
秦氏脸色一变,怎么可以!她不想再被那个下贱的庶子和庶妇骑到头上拉屎撒尿的。
丁嬷嬷道:“太太,现在我们只好再去跟三奶奶和三爷修复关系……还是快跟他们去道歉吧!”
秦氏狠狠的咬着牙:“道歉还有何用?他们还会听吗?到时也不过自取其辱,还不知会被如何打脸。”
“我有个好办法,一定可以的。”丁嬷嬷突然双眼一亮,信心十足。
“什么办法?”褚妙说和秦氏一怔,看着丁嬷嬷。
丁嬷嬷连忙凑过去,跟秦氏和褚妙书母女嘀嘀咕咕的。
商量了小半天,褚妙书眸子冷沉,这才说:“那就出发吧!”
褚妙书扶着春山的手出了门,上了车直直往靖隆街而去。
葛兰郡主被定罪以后,叶棠采就与褚云攀收拾东西回到镇西侯府了,第二日褚云攀回了京卫营。
镇西侯府——
叶棠采刚刚吃过饭,正歪在榻上看话本子。
惠然和青柳围坐在叶棠采身边一边做刺绣,一边聊天
“已经约了李牙婆,明天一早就会过来。”惠然说。除了奶娘和教养嬷嬷还得为咱们这屋子多挑几个人。原来觉得,就三爷和三奶奶一个主子,就咱们四个就够了,但家业大了,才发现便是主子少,下人也不够用。”
“是是是!”叶棠采扶着圆滚滚的肚子翻了身,看着话本子点着头。
惠然和青柳无奈的一叹。青柳笑道:“三奶奶整天看话本子,以后生出来的小公子都不考状元,得改写话本子了。”
叶棠采一听,却是咯咯一笑:“话本子又如何?写话本子也不错呀,我还挺崇拜写书的人,都是拿笔杆吃饭的,也不比别人差。而且,谁知道它一定是个小子,要是个姑娘呢?”
“要真的是个姑娘,也是像三奶奶一样,整天窝在家里看话本子。”青柳扑哧一声。
叶棠采哼哼:“行行行,那我到外面走一走吧,不看了。”说着就把话本子往小几上一扔。
她小时候家里总是闭门不出,结交朋友的机会比别人小,其实她希望出去多交际。将来的宝宝,也该多在外行走。
青柳站起来:“那现在就出去吧,多走一走。”
这段时间叶棠采懒了些,都是因为看话本子害的,整天躺在榻上不愿意起来。
叶棠采把手搭在青柳的手上,小月却走进来:“三奶奶,侧妃来了。”
叶棠采一怔,便嗤笑一声:“看来我今天是逛不成街了。”
青柳道:“早知她们一定会过来。”说着翻了一个大白眼。
“只是褚侧妃来了吗?”惠然看着小月。“太太呢?”
“不见太太,只见褚侧妃带着春山和绿枝一起过来。”小月说。
青柳就奇了:“以前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她们母女俩一起过来的,今天倒是奇怪。”
惠然扶着叶棠采坐起来:“他哪还有脸面过来。”
小月低身出去泡茶。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小丫鬟请安的声音,褚妙书被春山扶着起来,就见叶棠采歪在长榻上,看到她过来,明艳的眸子懒懒地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