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攀连忙让予阳套马车,褚云攀便把叶棠采抱上车来。马车出了镇西侯府,便在京卫的簇拥下直接京外而去。
坐在马车上,褚云攀直接将她放到膝上,轻笑:“重了。”
叶棠采点头:“将快七个月了。”
“再有三个月,岂不是要出来了?”褚云攀一喜。
“嗯嗯。”叶棠采很是期待,“对了,小姑生了,是个姑娘。过后你去看看她家的孩子,可爱极了。”
褚云攀垂头在她娇嫩的小脸一亲:“我不要,我只想看着我家的包子,它最可爱了!跟棠宝宝一样可爱。哎,它在转。哈哈,知道爹回来了,真乖。”
叶棠采便吃吃笑起来,扯了扯他身上坚硬的铠甲:“整天穿这个,不累吗?”
“不累。”褚云攀。
叶棠采却很心疼他,想了想道:“对了,梁王为何不跟你一起进京?还有,王妃呢?”
“在京外。”褚云攀道,“梁王妃重病,所以担搁了些时候。”
叶棠采一惊:“她病了?你给我来信时,怎么没跟我说过?”
“唉,不是不能说这个吗?”当时的那些书信可不能透露关于梁王和梁王妃的信息。而且,叶棠采关心梁王妃,他不想让她白担心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叶棠采歪了歪头,“她怎么病的?”
“风寒吧!”褚云攀记得周先生说了一嘴,自那次在泊州被梁王捆着扔到某个废弃楼阁,冻了一天一夜,便没有好过。
现在临着回京,天气乍寒乍暖,竟然又病了一场。进京前昏晕不醒,须得停下来施针和吃药。
“咚咚——”车壁突然被敲响,褚云攀掀起窗帘:“何事?”
予翰骑着马走在窗外:“梁王的马车过来了!彦东过来说,现在回王府。”
褚云攀一怔:“好。那我们也去王府。”说着望向窗外。
只见一辆朴素的马车急急地驶过来,正是一路梁王和赵樱祈所坐的车子。
“走,快跟上。”褚云攀道。
“是!”外头赶车的予阳答应着狠狠一甩缰绳,马车便转了个弯,接着急速前进。
这辆马车非常华丽,做工精巧,便是加快速,里面也不会感到摇晃。
走了好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褚云攀跳下马车,叶棠采连忙扑到他身上,让他抱着下来。
二人下了车,往前面一望,只见眼前是偌大的梁王府。
自去年十一月梁王出京,正宣帝为表仁慈,并未对梁王府里的人干赶尽杀绝,而是封了梁王府,禁卫军日夜看守着,不准里面的人出门一步。
现在,刚刚褚云攀撑控了京城,而看守梁王府的禁卫军也被褚云攀换成了京卫。
“梁王。”叶棠采一怔。
褚云攀只见大门停着一辆马车,正是那辆简扑的马车。
褚云攀连忙扶着叶棠采走过去,只见梁王下了马车,一身浅青色的简洁直裰,披着黑色的抖篷,一如既往的魅艳fēng_liú,只是似消瘦了几分,满脸风霜。
他下车后,便回过身,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抱出一个人来。苍白的小脸后仰,紧闭着双眼,乌黑的发垂了下来。
“樱祈!”叶棠采惊呼一声,走过去。“参见王爷。”
“嗯。”梁王神情冷冷的。
彦东和彦西已经上前,把大门给推开。梁王抱着赵樱祈大步往里走,身后的披风微微的扬起,似带尽这个季节的最后一分冷意。
梁王走进梁王府,里面的人都惊呆了:“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说着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得不能自己。
他们被困在此处,京城变天,哪里有人告知他们。原以为梁王只此一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了,以后等待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哪里想到,梁王竟然回来了!
府中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都知晓了。
等梁王回到苹汀小筑院外,管事和陆侧妃等一群女眷全都奔过来了:“殿下!”个个哭得不能自己。
梁王见一群人拥过来,俊脸一沉,冷喝一声:“滚开!”
陆侧妃等脸上一僵,又见他抱着赵樱祈回来,心里便憋着一大股怨气和委屈。当时他跑时,只拎着赵樱祈跑了,丢下她们一大群姬妾。现在回来了,又把人给拎回来……外面刀光剑影的,怎么不死在外头。
梁王抱着赵樱祈进屋,叶棠采和褚云攀连忙跟着进去。
梁王把赵樱祈放到床上,冷冷道:“周先生。”
“是。”周先生年纪不小了,一路追着,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连忙挤上前,给赵樱祈把脉。
“去把罗医正叫过来,瞧她死不死得了。”梁王往身后看了一眼。
彦西立刻拱手出去。
叶棠采凑过去,只见赵樱祈小小的身子嵌在床上,一张小脸都瘦得连婴儿肥都不见了,小下巴尖尖的,苍白得毫无血色,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子阖在眼敛处,不断地颤动着,看来人还是有点清醒的。
“唔——”赵樱祈突然哼哼两声,睁开眼,一脸呆呆的模样。
“樱祈……”叶棠采担忧地看着她。
赵樱祈紧紧地咬着唇,只摇了摇头,便闭上眼,小脸歪到一边去,额上沁满汗水。
周先生把着她的脉,突然一惊,眉头深深地拧起来。
叶棠采很紧张,不知赵樱祈怎么了,突然屋子里响起微微的嘀嗒声。
叶棠采一怔,只见赵樱祈躺在床上,而被子下,竟然滴出血来,叶棠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