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许瑞绞在她身上的目光,叶棠采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脸上却仍然笑盈盈的。
就是这个人啊,占了她那个愚蠢的哥哥的一切,并令殷婷娘最后以正室之礼迎了进门。
对于叶筠的下场,叶棠采很是复杂。
一是怒其不争,二又有些舒爽。心里想着,让你放着亲娘不孝敬,反去倒贴一个外室!让你放着亲妹妹不爱护,反去护着别人家的种!
现在,终于,报应来了!
但到是底骨血相连的至亲,看得他那个下场,心里实在不好受。
这一世,能扳正一定要扳过来!扳不过来,就让他跟着他们去死好了!
至于这个许瑞,最后叶承德跟祖父说,他是叶承德跟殷婷娘的孩子?呵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这是叶承德跟殷婷娘亲口承认的事情。
那是她十岁那年,实在忍不住,要去看看那殷婷娘是个什么货色。
于是偷偷地躲在松花巷殷婷娘屋子不远的一棵树下,但那时却只见叶承德站在门口跟屋里的人说话,因着叶承德的遮挡和角度问题,她看不到里面的人。
当时叶承德说:“这幅字画我花了大力气找来的,姚夫子定会喜欢。如此,他定会收下瑞儿这个学生。”
里面出一个声音柔柔地道:“你不用费这个心。听说老太爷也喜欢字画,你还是孝敬老太爷吧!”
叶承德却笑道:“这种画我爹多着呢!而且,我为瑞儿费心是应该的。”
里面的人微微一叹:“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却为他做这么多,我心里……实在有愧。你还是拿回去给筠哥儿把玩吧!”
叶承德一听就急了:“筠哥儿他懂什么,拿给他也是糟蹋了。瑞儿是不是我的骨肉都不要紧,只要他是你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
里面的人默了一下,才带着哭腔道:“别人都会介意,甚至接受不了,怎么你就……”
叶承德上前两步,一把将屋里的人抱着:“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爱。如果真心爱一个人,便能接受她的所有,不论美丑,不论好坏。”
然后两人抱了好久,当时叶棠采年少胆小,便气得转身跑了。
所以,许瑞真的只是殷婷娘与去世的先夫所生的孩子而已,因着她,叶承德不但接纳许瑞,还要把最好的奉给他,不惜残害亲生骨肉,好像这样做,才能证明他对殷婷娘的爱一样。
“妹妹……”叶筠看到叶棠采便是一僵,神色躲闪,他上前一步,把许瑞给遮了遮。因为他知道娘和妹妹都恨毒了婷姨和瑞弟,自然就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跟瑞弟在一起了。
挡完之后,他又好像反应过来了,妹妹应该不认识瑞弟,但潜意识里还是上前挡了挡。
不想叶棠采明媚的眸子一转,瞥了许哥,他是谁呀?”
叶筠被他问得心下一慌:“这……”
许瑞却是被她瞥得那眼看得浑身都酥软了,从第一次见她,他就被她给惊艳了,有好几次是远远的看着,现在居然近在眼前,她眸光流转,灵动而荡人心神,整个人都显得活色生香起来。
“在下,名叫许瑞。”许瑞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
“哦。”叶棠采淡淡地应了一声,又望向叶筠:“这位许公子是?”
若是别人,说不定就会问一句是不是同窗之类的话了,但叶棠采偏不这样问,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偏要让他自己说。
叶筠嘴张了张,实在不想开口,吱吱唔唔的:“他、他是……”
许瑞眸子微动,觉得叶棠采是故意的。又想到,自己都会好奇地偷看对手是谁,说不定人家也会。
如此想着,许瑞就更加肯定了,便道:“叶妹妹,家母名叫殷婷娘,住在松花巷。”
叶筠脸色一变,望向叶棠采,却见叶棠采唇角嘲讽地勾了勾:“哦,原来你就是爹那个外室,带过来的儿子啊!”
这一句形容,大刺刺的“外室”、“带过来”两个词,实在是过于直白,让人难堪。许瑞脸一沉,只感到被羞辱了。
叶筠哪里愿意婷姨和瑞弟被辱,冷喝一声:“妹妹,你说的是什么话呢?”
叶棠采却是一脸惊异:“哥哥,我说错什么了?”
“呃……”叶筠脸上一僵,错了?他不许叶棠采喊殷娘婷为外室和带来的拖油瓶,但若殷婷娘连外室都不是,那她是什么?是随时跟男人睡的dàng_fù和私娼吗?
叶筠被叶棠采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白的。
“叶妹妹,你好。”许瑞咬牙笑道,这个女人,果然是故意的!但她这样含着狡黠流转着的潋滟眸光,娇嫩红唇勾着的略带嘲讽的笑意,却美的惊心动魄。
许瑞恨,但又不可否则她这样的模样好像更美了。
许瑞心里想,总有一天,他要把她弄到床上折磨死!
“你好。”叶棠采嗯了一声,冷扫他一眼。这人的目光,真是让她恶心。
叶筠见她不是大吵大闹,便是一怔。若是以他以前的印像,遇让她或娘知道这是婷娘的孩子,就算不大骂一场,也会立刻沉脸走人,然后就逼他回家,把他骂个狗血临头,骂他居然跟那对母子在一起这种话。
现在见叶棠采这般不冷不热的应答,一时之间,倒是让他无所适从。接着便有些讪讪的,倒是他把妹妹想得太坏了。
“呵呵,我刚才听你们说,要去喝汤?”
“是、是啊……”叶筠更尴尬了,跟瑞弟在一起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