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已经确定了是柳意,真不知这女人阴魂不散的纠缠她要做什么。
“有事么?柳小姐。”柳意没吱声。
“柳小姐?”柳意依旧不语。
阮洁皱皱眉,“……柳姐姐,请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吃吃的笑了,“小洁,你在哪里?”
“公园。”
柳意“哦”了一声,表示疑问。
“散步。”阮洁答道。
柳意闻言挑挑眉,她不知阮洁还有这个爱好,早晨散步应该大多是老年人的专利吧。
阮洁没甚心情,草草敷衍几句挂了电话。八点多了,时间上来说应该可以了。告别了小萝莉和两个女人,出了公园上了辆计程车,向司机报了舅舅家的地址,她准备让李冰带着她的物品来解救。
行驶许久,眼见经过条条熟悉街道,估算了下时间,阮洁打了电话通知李冰在小区门口等着自己。
车子又徐徐行进了十分左右驶到目的地,李冰已然等待着。阮洁没下车,跟李冰简单打了个照面接过背包,说自己还有事情,便向司机又报了个地址远去。她很清楚,如果过多停留,李冰必定会看出端倪。
到了新公寓,阮洁付好钱下车。看来昨天把这里打扫一番还是对的,现在是不想住都得住下了。
这就算是家了吧。
阮洁站在客厅打量着空荡荡没有人气的屋子,心里免不得一阵空落落的滋味,黯淡地拿了换洗的衣物到浴室细细冲了个澡。
出了浴室阮洁给自己温了杯牛奶,家里没有米粮,只求能喝个奶饱。
今天天气很好,拉开白色的半透明纱帘,映进满室的暖洋洋光亮。喝过牛奶,她开始着手整理堆放在客厅的箱子――衣物挂好叠整齐,书籍分类上架,安放大小物什之类。
待一切收拾妥当,已是出的一身汗水,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昨夜的醉酒原故,阮洁觉得头还是疼外加嗓子也干痛,兴许是有一些感冒吧,好在自己打包了一些常需药品,翻了几粒感冒胶囊和缓解头痛的药吃了下去。
身上汗涔涔的不舒服,又去冲了个凉后回到卧室睡下,睡一觉就好了,她默默念着。
讵料这一觉睡的并不好,翻来覆去的难耐不稳,却又醒不来,梦见自己在沙漠里炙热的烤着,整个人焦了般怎么也找不到水源,喉咙渴的像是要冒出了火舌,后又看见一只骆驼挂着水囊在狂奔,阮洁紧紧跟在后面追赶,眼见手就要够到了,突然天幕间狂卷黑云暴风,一个翻飞把人离地掀起,阮洁大惊失色,喊道,“不要――!”
“不要!”阮洁猛地睁开眼,喘着气,两手攥的紧紧的。
咽了几下口水,长“吁”一声,“原来是梦!”
用手背无力地揩了揩额头的冷汗,好像有点烫?又细细摸了摸,确实有点不寻常的温度,发烧了?阮洁有点郁闷,真是欺负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床上左思右想打了几个滚儿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找点退烧药吃的好。
磨磨蹭蹭的起身在装药品的盒子里寻了半天也没见什么退烧药,阮洁此时的心情有点不顺畅,黑着脸又翻了一遍,最后挑出盒“阿莫西林”,记得这个好像是什么功能很强大的消炎药,喜色上来,挖了两颗吃掉。想了想,又抠了两粒“白加黑”。
这才安心爬回床,挺尸状的躺了些许时候总算睡了。可一觉却梦魇般昏昏沉沉冰雪里来火山里去的,好不容易清醒了意识,眼皮又重的仿佛压了两座山似的睁不开,反复了n次才渐渐看清天花板。
“妈的!”阮洁虚弱的咒骂了一声,她感觉自己滚烫滚烫的,“我特么是不是吃错药了……”
颤巍巍的支起手臂,扶着一切能摸到的物体匀速到客厅,打开冰箱取了瓶水,才喝下一口就急忙捂住嘴巴踉跄奔向洗手间,对着马桶“哇”一声――吐出来的都是水没丁点食物。
吐得胃泛酸,胆汁都要跳出来才停罢,嘴里酸苦异常。这让有些洁癖的阮洁实在难以忍受,只能捱着虚脱漱口刷牙,又洗了把脸打湿了条毛巾回到卧室敷在额头上,嘴巴里含了个口腔温度计。
好像力气用尽了般,做完这些脑子又迷蒙得一片浆糊,嗡嗡作响,不到五分钟叼着温度计就半昏迷了。
等再次打开双眼,嘴巴里早就没东西了,她在枕边摸索了半天才捡到,迷迷糊糊对着窗子瞧了好一会儿。
39.8c!阮洁怔住了,她没料到会这么严重,这该怎么办是好?她可不想烧成傻子!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没公德心的父母,自己都马上要和祖国大好河山说再见了,他们竟然还在外面潇洒着,好没个天理!
就在她虚脱的发着牢骚时,手机“滴滴”响起――有简讯进来的声音。
摇晃着举到眼前。
言烟?她们之间好像从来不发这个的。
点进去看――“我尊重她的选择。”
阮洁根本无力思考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是何含义,她现在自己都顾不上,皱了皱眉心手机扔在了一遍。
没多久,又是一条简讯进来的“滴滴”声。阮洁不耐烦,脑子都快炸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愤愤摸起来看。
这次是……陆幼凝?
“小洁,你始终是我最亲的亲人。”
阮洁嘴角动了动,展颜露笑,她的凝凝姐这么煽情做什么。沉浸在感动中,直觉心情好病都好了大半。
忽地,她脸色一沉。
不对!
挣扎爬起身把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