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小姨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到,我们在躲着什么。从小母亲便对着我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林竹的脸色有些微红,眼眶中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但神情依然很坚定。
“这世间,哪有什么遥远的地方,都是骗小孩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什么连陪着我们都做不到?”
“有些人不是他有多强,便可以让世事称心如意的,你父亲真的很爱我们。”林无泪有些不知如何去解释。
“我父亲必定是爱我们的,但是小姨为何你不去拿起你的剑?”林竹盯着林无泪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从刚才起,她便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些都是谁与你说的,你还知道了什么。”
“小姨,我做梦了,我梦到了好多好多,我梦到了有一个和尚浑身浴血,却依然很温柔的摸着我的头。”
“我梦到一个拿着剑的背影,挥着一柄竹剑,挡在我的身前,前方是如山海般的人群,像是要杀我,而那个背影,就那么一直在我身前,一步没有退后。”
“小姨,我知道了好多,我很害怕,但是我更想让自己能够拥有不再害怕的能力。”
“凭什么世间女子便要生来站在男子背后,我为何不能去站在男子身前,我为什么不能顶天立地……我只是……我只是不甘,为什么他不能来看一看我再走。”小姑娘的声音清脆且透露着他的稚嫩的勇气,却在最后化为了啜泣,声音渐渐消了下去。
“明天你来握剑,我来教你。”
“小姨练了这么多年,还不如小竹子你看的透彻,着实让人有些没有脸面去见人啊。”林无泪此时已经转身回往自己的草庐,她没有过多的言说,之时在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又有些飘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曾经有个男人,她骑在那人头顶,他又被林雪坐在身下,而那人还不断的向着两名女侠打扮的人不断地求饶着,完全没有一个八尺男人的想象中的威武霸气,腰间那柄木剑不知被林无泪用来打了他多少次。
“你如果真的能为小竹子遮风挡雨,我可能会原谅你一点点,嗯,就一点点。”林无泪这样想着,把那柄童年的竹剑挂回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