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老夫还有话要说,你们要抢女婿等老夫把话讲完也不迟。”老楚王端着酒盏,另一只手在身前不远处拍了拍,示意不要再这样乱糟糟下去了。
施家还有另一家原本争夺李重霄争得火热的两位家主一听到老楚王再次发话,那说收便收,完全看不出之前脸红脖子粗那种要分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李重霄笑笑不说话,他知道,现如今,不管场面话说的多好,基本上都是假的,场间只要有楚王在,事情就永远会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应对接下来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变故,最重要的是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他这次贸然出蜀实际上已经算是违背了天子的意愿了,事情就是如此,如果没有天子的召唤,或者是其他突发的事情,大汉的诸王是必须呆在自己的封地之上的,若是擅自出动,那么极有可能被那些谏官言官们上奏弹劾,尽管王爷们的地位自是稳如泰山,但是谁都不愿意在天子那里留下一个糟糕的印象,说句实在的,如今大汉还能有诸王封地,实在是因为之前的内乱未定,大汉才刚刚经历了来之不易的繁盛与和平,诸王分封那是来自于天子的恩惠,失去了圣恩的王爷谁也无法保证百年之后他的家族究竟会发生何种变化。
楚王身子转向李重霄,呈邀杯状:“王爷被我这个老头子突兀的抓来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好启齿,刘泰说是他提出的这个宴席的想法,也是老夫没有多多考量,若是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一定要与老夫知会,老夫也自罚一杯,王爷请……”
说罢,老楚王一饮而尽,那种雄霸之姿,也唯有英雄饮酒之时才能够看到,长髯垂胸,如今晚风微抚,让老楚王在风中又是饮出了另一番风味。
见楚王如此痛快,李重霄也不再多说,前一拱手,捧盏亦是一饮而尽。
刘泰见此,带着头拍起了手,席间众人也纷纷被这种煮酒论英雄的气势给激发,皆是喝彩叫好。
“父王与蜀王殿下果真是当世真豪杰,泰深感不如。”刘泰边摇头便说道,嘴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
楚王坐回到原位置之上,众人也皆是落座,刘泰此时宣布今日的宴席正是开始,迎宾一环迅速进行,他还特地重新的好好地介绍了一下李重霄的身份,说道那年龄之时,众人皆是一脸的佩服,年少有为大概便是形容年轻的蜀王吧。
刘泰宣礼,宴席正式开始,每一环刘泰做的都是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任何的差池,这时的刘槐却一直在低头和闷酒,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只有在介绍到自己的时候,他才象征性的起身向诸位敬酒。
随后便是起宴,侍者们纷纷上菜,珍馐琳琅满目,葡萄琼浆亦是杯盏不停,常楼最为人称道的地方便是这里了,虽是整个扬州最大的酒楼,但是底层的那些酒菜价格那是相当的公道,不说普通人家能否吃得起,毕竟普通人家也少有的前来酒楼挥霍,对于那些富足人家来说,若是能够来到常楼吃酒,那必定不会再选其他地方。
鲁菜系在此地最是受欢迎,最重要的是有圣人家的宴席名头所在,孔府之宴可是最高规格的宴席之一了,如今在常楼之中,似乎就是很寻常的一些酒菜,来自天南地北的珍惜食材被那些厨艺高深的厨子烹制的细致入微。
自从人开始学会了享受之后,厨子这一个古老的职业也伴随着食材的丰富开始登上大雅之堂,已经早已过去了茹毛饮血的年代,能够吃上一份真正大厨所烹制的饭菜那实在是幸运至极。
汉人也总是拿这一点调笑匈奴蛮子的愚蠢至极,听说当年在与镇北军拉锯作战的时候,镇北军防线后缩,匈奴人便向前蚕食领土,但是到了汉土之后,他们反倒是找不到那些牛羊来吃,少有的尝试过汉地的熟食之后,许多匈奴人真的就是原地造反,为了一两顿饭便反了自家的军队,实在是让人大跌眼界。
扬州富裕,人也富裕,富裕之后便会有生活质量的提高,所以说富虽不养雄兵,但是富却养百姓。
宴席刚刚开始,大家都在喝酒吃肉,山珍海味在此,必定要先填饱肚子,因为他们知道,后来一定还会有更加重要的环节在等着,酒宴与文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什么样的人组织什么样的宴席,这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是二先生刘泰主持大宴,虽说在场皆是些富豪地主,该提升格调,那是很快就能提升起来的。
酒菜慢慢的全部上罢,接下来便是乐舞的环节,说道乐舞又是不得不提常楼的大名鼎鼎之处了,汉人善诗文,而西域人则大都擅长歌舞,尤其是龟兹人,龟兹歌舞堪称世间一绝。
龟兹这个起源于西域的国家,原本是处在阿育王统治之下,阿育王当年扩张领土,也就是经文中所说功德无量的那位西方君王,他推广佛教的同时,亦是扩张土地,将教义散布天下,龟兹人多喜好自由,西方佛的那种苦行生涯实在是无法为龟兹人民所接受,因此在多年被通知之后,龟兹人揭竿而起,龟兹人不善征战,听闻当时是求助了匈奴人,龟兹人为此付出了诸多能歌善舞的人才,但是得到的结果也是他们终于在西域独立建国。
如今的龟兹过在走廊以西的地方建筑领地,敦煌石窟艺术以及乐舞技艺堪称一绝,但是在不断发展并且轻松快活的龟兹人面前,显得太过庄严了一些,龟兹人自建石窟,有着第二个莫高窟的称号。
在大汉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