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端木坪是不管怎么样都得硬着头皮上了,他和对方根本没有任何交集,那就更不可能奢求对方留手了,端木坪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能够不被对方打死,只要留的一条命,他端木坪定然能够东山在起。
就算是在贵人眼前颜面扫地,他也一样可以换个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继续边修行边赚钱,赚取自己的融化富贵,没有牵挂的练气士就是这样的,潇洒无比。
但是对方显然根本不想多跟他多说一两句话,仲长元恭的眼神变得相当灼热,他本就是个话少的人,对方明显就是在挑衅,这就怨不得他不留情了,长气一舒,浑身上下的筋骨便是一遍炸响。
这就是所谓的透体的劲气,有些时候别看一拳打出速度慢,看起来也软绵绵的,然而真正打到人身上的时候却是致命一击,甚至能够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给击打出来,靠的就是这种无声无息的劲气。
与拳法中的内劲不同,这种劲气是由内功功法运用产生的,相当于一种能够从气脉之中流通的微弱能量,但是若是从一个极小的范围爆发出来的话,那样的威力就可以有无限的提升空间。
与端木坪想的不同,仲长元恭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一个修行者,他的实力来源于他师从的内功大家、拳法大家,当然这些都是由刘槐提供的,刘槐当年发现他时,的确是与刘绍一同发现的这个汉子,其实后面的说辞也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让刘槐通过话术打乱了一下时间,如今没有了证人,刘绍这样的混小子哪里会记得清当年自己善心大发所救的一个汉子,所以他的话就是无懈可击的。
刘槐知道以自己二弟那种细致的性子一定会在事后调查清楚,但是他却已经早早地将事后的路给铺好了,失败了,让这个自己已经赐给了他一生的汉子去自杀便好,仲长元恭是一个力士,但更是一个死士。
一切都在刘槐的掌握之中。
说到底还是因为二先生对于这些阴谋小计的处理没有那么的熟练,毕竟二先生怎么样去想,想到的计策那叫做谋略,思考的都是大方向,他的思想也是向着正面的方向去想,他当然知道很多关于那些朝堂斗争的事情,他觉得那样已经算是丑恶了,不过他还能接受,但是像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说到底还是正人君子的身份限制了二先生成为一个英雄一样的人物。
成为一个天下人皆知的名士,要的就是你的高尚的道德,要的是你高超的学术,但是二先生要面临的事情,他似乎还有些不明确,他是一个儒生,看的懂天下有难,想的是成为一个谋士,能够帮助一位真正的救时者完成使命,而不是想要成为那个拯救天下的人。
人太过正直,有时候也会出现很多难以预料的问题。
仲长元恭二话没说,拔开腿就朝着端木坪攻杀过去,那一脚震得一层楼都响,让许多人都吓了一跳,他的腿长的令人发指,因为这是东南,人群稍有些矮小,本就是高大的他在这席间显得更加的身形伟岸,那一条长腿可以说能够到许多人胸口的位置,这可就是欺负人了。
小老头想都没想,打还没打就直接窜了起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刻不停,众人之前看着仲长元恭的腿长,跑的步子大的不行,可是转眼一瞧,端木坪那双腿才叫飞毛腿,跑起来两条腿转的和轮子一样,要不是裤子显得有些肥大,看的见腿的摆动,这腿已经无形无影了。
他仗着自己身体的优势每一下都堪堪避过仲长元恭的追捕,身体灵敏的像个猴子一样,但是……这并不是人们想要看到的啊。
端木坪的丑态让所有人看在眼里,连一些曾经很是信任他的老主顾此时都皱起了眉头,但是因为他端木坪是楚王的门客所以一直还没有发火,不过看样子其实是在积蓄怒火。
“刚才气势汹汹的上来,结果是上来逃跑的?”
“之前我还看见端木大师在赵先生家里作法,引来了许多七色的云彩,不能是假的吧……”
“呵呵,就算不是假的,那也只是花拳绣腿而已,真正单打独斗哪里轮得到他这种人来掺和,这不自己请下来的脸面,却自己不知道在哪里搁……”
“实在是丢人现眼,如此隆重的宾宴,能在两位王爷面前丢脸,端木大师也算是一个人物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话来,没有人敢于太大声的说话,但是多少都表达了一些自己的不满,毕竟场上的局面实在是太过难看了,端木坪在那里跑的真是玩命,看的出他的面色惊恐无比,绝对是不会反击的那种,而仲长元恭口中一直在喊叫,基本意思大家也都懂,就是让端木坪不要再跑了,然后好好决战一场。
李重霄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能看见有修为的人这样出糗其实也挺解气的,他看得出来那个小老头,似乎叫端木坪的,平日里应该是相当有实力的,只是因为这个无差别的灵气禁制如今成了一个缩头缩尾的老鼠,实在是很舒服。
他从小到大经历的各种战斗,那一次自己不是在被动的挨打,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李重霄如今吃着酒菜,吹着夜风,问着让人心旷神怡的熏香,看着两方对打,他不能再满意了,这样其实也很放松,他们去酒楼本来就是想去放松的,如今好像也不错。
不过台上的两位楚王家的世子们可就面色各异了,二先生实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