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少主借斩华雄之势,难道还不足以重整冀州军势?”虽然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不上什么话,但张郃犹豫了下,见韩非沉默不语,还是忍不住说道。
“本来是可以的,只不过,少主既然是执意要走,那么斩杀华雄,最多也就是振奋下士气,却治不得根本啊。”沮授看了眼张郃,点了点头,回道。虽然不知道韩非为什么提拔这么一个并不出名的小人物做自己的亲兵头领,却也看得出张郃有些不平凡。
“儁乂,你之武艺,比之华雄如何?”这时,自打回来就不发一言的韩非突然问道。
“呃……”张郃顿时被问得一愣,顶着韩非注视的目光,张了张口,道:“郃之武艺,粗浅不堪,怎么能与华……”
“儁乂,我想听实话!”韩非紧盯着张郃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额头,汗水不觉间渗了出来。张郃只觉得,面对韩非,好似比之面对韩馥,压力还要大得多!张郃总觉得,在韩非面前,自己竟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莫非,少主他真的清楚我的根底?
当下,张郃也只好如实回道:“回少主,郃之武艺,与华雄当在伯仲之间。”
这就差不多了!
韩非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在他心中,华雄是一流的武将,当然了,是属于那中一流中垫底的存在,如今有了张郃这话,更是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历史上评价,张郃也是属于一流武将中垫底的存在,他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名将,更多的是他的统兵能力,以巧变著称,令诸葛亮亦引为戒惮。
如此说,自己的武艺,也就是二流水准……
“汝之武艺,比之潘将军如何?”韩非想了想,又问道。
“不出三十合,必败;六十合,郃必死在潘将军的斧下!”说到潘凤,张郃眼中闪过一丝的狂热,一丝不苟的答道。
“噗!”
沮授一口酒喷了出来,也顾不得去擦,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张郃,失声道:“你是说,你能在潘将军斧下撑过三十回合?”
张郃点点头,有些傲然地道:“确切的说,能撑得五十合!”
见沮授满脸的不信,张郃又道:“若是先生不信,郃愿与人比试之!”
张郃虽然身份不高,但却容不得人质疑他的武艺,哪怕是沮授,也不行,这是武人的骄傲。
“先生,儁乂的武艺,却是不凡,我也相信,他在潘将军手下撑得五十合,还是不难。”按捺下心中的震惊与后悔不迭,韩非说道。
韩非当然后悔,一直以来,在他的印象中,潘凤就是一个名不副实的龙套角色,武力也高不到哪去,更是狂傲的没边,他又哪会去在意这样人的生死?
可无论是张郃还是沮授,都称潘凤神勇,尤其是张郃的话,那岂不是说……
罗贯中害死人啊!
见韩非肯定,沮授即便是再怀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深深看了眼张郃,却是点了点头,旋即,又继续了先前的话题,看着韩非,道:“少主,大军不可一日无主将,要不,少主还是留下来吧。”
“先生,大帐发生的那一幕,您还没明白吗?”韩非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恨声道:“袁绍那厮,分明就是有意刁难,就连潘将军之死,背后恐也少不得他的干系!定是他出谋害潘将军的!毕竟,潘将军一死,他好处最大!”
“盟主?害死潘将军的,不可能是他。”听到韩非的话,沮授立即摇了摇头,否定了韩非的想法。
韩非虽然知道历史走向,但对于沮授之智还是不敢小视,于是虚心地问道:“潘将军神勇,此番亡于华雄之手,必是有人陷害。如若不是袁绍,先生以为又会是何人?”
沮授轻抚颔几缕短须,静默了良久之后眼中精光一闪,重重地将空酒杯放于案桌上,一字一顿地咬牙道:“公孙瓒!”
“公孙瓒?”听到沮授的结论,韩非实在有些迷惑了。但本着对沮授之智的信任,还是说道:“非实在不解先生为何会有此论,还请先生为非解惑。”
沮授见到韩非虚心,于是点头解释道:“少主且试想一下,潘将军战死,冀州大军群龙无首,最得益者是何人?”
韩非虽然很想答是袁绍,但他还是想听听沮授的分析,于是配合着反问道:“莫不是公孙瓒?”
此子,不一般啊!
沮授很是欣赏的看了看韩非,点头道:“然也。所谓十八路诸侯讨董,只不过是各为其利而已,少主日前也与授讨论过,此番就不说了。而我冀州与幽州接壤,少主也该知道,名义上统领幽州者是汉室宗亲州牧刘虞。然而刘虞此人性子柔弱,只看其在盟主和主公倡议之下也不敢登基为帝就可知。少主前番也说过,诸侯讨董预示着天下将乱,这点授也是赞成。而乱世之下武力变得极为重要。北平太守公孙瓒,拥天下精锐之白马义从,讨董众诸侯大军中,亦唯有公孙瓒与马腾可正面抗衡董卓之西凉铁骑。以刘虞柔弱之脾性,幽州恐怕不日就会为公孙瓒所取。如此一来,公孙瓒要拓展势力,只能分取并、冀两州,其中并州多山,不利骑兵施展,反观冀州,粮草丰足,一平坦途而无险要,对公孙瓒骑兵之施展极为有利。取下幽州之后,公孙瓒下一个目标自会是我冀州。”
说到这里,沮授微微一顿,问道:“本来,授还不敢确定,只不过……少主可知,潘将军战死,联军何人出战?”
韩非当然知道,出战之人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