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韩非就后悔了,若不是两军阵前,他真想给自己来上那么两个耳瓜子:他娘的,去招降谁不好,哪根筋错了,居然指望着靠昔日的情分去招降魏续?
心中暗骂自己不已,只记得魏续和侯成、宋宪反叛了吕布,却忘记这货还是吕布名副其实的亲戚!
吕布的正妻严氏,堂哥正是魏续,这些在洛阳时韩非就知道了,可刚才怎么就忘记了呢?自己居然招降吕布的小舅子,我……现在又不是吕布落魄的那阵,还不至于动不动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找属下麻烦,打几十棍子的,别说招降魏续了,就算是其他的几个,恐怕也只能是忍来一顿骂吧?
自己居然犯浑了!
韩非甚至能感觉得到,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古怪。
“哼,汝胜得陈卫、张黑之辈,却又如何胜得我魏续?废话少说,看刀!”魏续大怒,眼中满是嘲讽,纵马轮刀就杀向韩非。
他只觉得,韩非这是在羞辱于他!
魏续同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并称“并州八骑”,也称“八健将”,当然了,现在的臧霸八人中,魏续的武艺也只能算是居中,但和突破之前的韩非比,却也是不相上下了,两人在洛阳时,也没少了切磋。
当然了,韩非那时用的还是普通的刀枪,而不是手这的这杆三尖两刃刀,而魏续也不知道,韩非刚刚突破不几天……
至于韩非能挑了华雄.,魏续更是嗤之以鼻,华雄的武艺,他都走不过二十合,何况是和他差不多的韩非?保不准华雄是马失前蹄了,又或者是疏忽大意……
魏续如是想到。
“怕你不成?!”魏续不怕韩非,韩非更不会怕了魏续,也知道这几句话间,往日的情分已是冰消雪融,见魏续杀来,韩非的脸也随之沉了下来,策马挺枪迎了上去。
几十步的距离在两马的冲刺间转瞬即至,须顷间,马打对头,韩非眸子中寒光闪烁,三尖两刃枪手中微颤,锋利的枪尖刺破空气的束缚,带着一声的尖锐,抢先一枪,迎面直直刺去。
“嗬!!!”
魏续见得,目光凝重,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早前的交手,魏续已然知道,韩非的本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暴喝一声,手臂上青筋骤起,双手紧握着刀杆,狠狠的砸向韩非刺来的长枪。
“当!!!”
一声金属般的声响,魏续的打刀狠狠的斩在了韩非的枪杆上,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不曾感到多少的受力!
怎么回事?
手上的不对劲,魏续心中不禁微愣,忙凝神看去,却见眼中韩非的枪杆在他这一刀下,竟给劈成一大弓的形状,若在再给配上弓弦,真个好似弓开如满月!
刹时间,魏续懵了: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他的枪杆……
还不等他脑中的念头升起,眼中就见那杆弯如大弓的枪杆瞬间绷直,就好象被挽开的巨弓猛地松开了手中的弦般,再然后,一股巨力陡地顺着大刀传来,大刀沿着劈出的轨迹,几原路泛回!本就不曾堤防韩非长枪古怪的魏续,此刻更是迷茫的被大刀带动身体,险险地,几被大刀上的力量拖下战马!
这……
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了魏续的意料之外,一照面,就给打蒙了,这时,他才隐约的记起,李肃当初败回来的时候,好象有提过韩非枪的古怪,只是当时他以为一杆枪纵是再古怪又能如何,可是如今……
韩非可不管魏续是如何想的,见一枪下占了先机,魏续在马背上的身形不稳,眼中闪过一缕精光,单手抓着枪攥,借着魏续大刀加持在枪杆上的力量,三尖两刃枪绕着身体转了一周,大喝声中,枪杆迅疾的横扫向魏续的腰间!
不好!
魏续脑中虽然因为韩非兵器的古怪而有些发蒙,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统帅着并州兵南征北战、久经沙场的人物,眼角中看到一道光影呼啸扫来,惊怒下,奋起全身的力气,勉强将大刀拖回了身边,将扫来的光影拦下。
“当!!!“
大刀不差分毫的拦在枪杆之前,以为挡下了这一击的魏续刚想松口气,可哪曾想韩非的长枪就好似从中间折断了一般,长枪的前段,绕过刀杆,依旧扫来!等他意识到了不妙,再想躲却已是来不及了,耳中就听“砰”地一声闷响,只觉得后背如糟雷殛,登时,胸腹内一阵的翻江倒海。
“噗!”
嘴忍不住一张,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韩非得势不饶人,催动战马,手中的长枪,仿佛化身为一条银色的灵蟒一般,缠向魏续,招式并不繁杂,不知道的,还以为韩非不会用枪,而把枪当作了棍棒使唤,一枪枪,狠命的扫向魏续,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一时间,魏续如同风浪中颠簸的小舟,一枪杆复又一枪杆的击打在背上,鲜血,一口复又一口的喷出,不要钱也似一般,好几次,魏续想要找个空隙脱身,却给韩非这蛮不讲理的打法又给逼回了战圈。
只觉得,韩非枪上传来的力倒,越来越重,不多时,竟已是几倍于自己的力量!
魏续苦不堪言,心中忍不住的诽谤:这韩非在与自己切磋时,也不见如此威猛啊!莫非当初这家伙是隐藏了手段不成?
只是此刻,他已顾不得去想那么多。
“魏将军的情况不大妙啊!”两军阵前观战的宋宪,见好友左支右拙,好不狼狈,又是担心、又是不解的道。
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