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天前沈将军已经派人来报说一切妥当。”佩儿爽利地答到。
“那就吩咐下去,今天晚上警醒着些,别错过什么。”齐雅接着看向张嬷嬷说:“德妃那边的丫头可看住了,过了今晚她怕是也吃不了我宫里的饭了。”
“是,奴婢明白。”佩儿和张嬷嬷齐声答到,接着各自去办差了。
见众人出去,齐雅掏出怀里的银针放在张嬷嬷刚才端来的那个碗里试了试,银针并未变色,便也放心了。
正在这时,皇帝下朝回来,直奔齐雅的春熙殿。齐雅坐在厅里就感受到了皇帝的怒气,赶紧起身到院子里把皇帝迎进正屋。佩儿乖巧地为皇帝上了茶。
“来,陛下品品,这是新进宫的白茶,说是味道清淡,很适合这个季节喝。”齐雅连忙招呼着。
皇帝不愿扶了齐雅的面子端起茶碗用嘴唇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只唉声叹气很不自在。
齐雅见状从佩儿手里接过团扇,给皇帝打着扇子温柔地说:“今年天气热的早,这还没入夏呢,都已经这么热了,这要入夏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难怪皇帝觉得不舒服。地窖里还存着些冰,要不要臣妾现在派人去取来,给皇上解解热?”
“哼,再多的冰也解不了朕的心火。”皇帝一把抓过齐雅手里的扇子,急促地摇起来。
齐雅见状,挥了挥手,佩儿也便心领神会的带着众人退了出去。待佩儿把正屋的门关好以后,齐雅才说:“在朝堂上可是有人惹陛下不顺心了?陛下可愿与臣妾说说?”
皇帝看向齐雅,他从那双凤眼里看出了无限媚气,却看不出她想什么,便说:“李国舅也就罢了,连舅舅也横加阻挠,这些人怎么就不懂朕的心思呢。”
“可是与臣妾的事有关?”
“哎,正是。”
齐雅早就猜到朝堂上有这样的反应,这么多年来,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情,朝堂上总会争论不休。她也习惯了。此刻她倒是不着急,便说:“陛下待臣妾极好,臣妾是知道的,只是臣妾不愿意让陛下为难。臣妾虽然愚笨,但是这些日子臣妾辅佐陛下看折子,对朝中的事情也略知一二。臣妾有些不解之处想与陛下说,陛下要恕臣妾无罪臣妾才肯说。”
“朕恕你无罪便是,爱妃尽管说。”
“臣妾觉得,李氏家族在皇帝潜邸的时候倒是忠心耿耿,只是如今皇帝登基了,他们倒是仗着皇帝的势力有些肆无忌惮了。前段时间参奏李氏家族侵占皇庄的折子陛下给压下来了,可最近这后宫里又传出了李国舅常来探望皇后娘娘的消息。臣妾想着皇后尚在禁足,李国舅怎么好随意走动。可后来一想,许是陛下格外开恩,准许李国舅来探望了。”齐雅说完微微笑了笑,抬眼看着,等着皇帝作何处置。
皇帝听了果然生气,大声派了下桌子,吼了声:“这李国舅向来随意惯了,皇后也是放肆。来人,把皇后带来,朕要亲自问问她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齐雅连忙安抚着皇帝说:“陛下别急,若是知道陛下会如此动怒,臣妾也不敢说了。臣妾几日前请了一位师傅,讲经极好,特意请他留到今日,为的就是想请皇帝一道听听。如今皇帝又要赶着拿人,可不是辜负了臣妾的心意嘛。”
皇帝见齐雅委屈的都要落泪,很是不忍,便向闻声赶来的庄公公和佩儿说:“别的事先放一放,先请师傅来讲经。”
佩儿连忙去请,张嬷嬷也带着人进来布置起来。庄公公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不过他是宫里的老人,见如今的状况,他也便不多言,就看着齐雅领着一干人等忙活去。
不多时,门外来了一位得道高僧模样的人。那师傅双手合十,向皇帝和齐雅一拜,口中说道:“阿弥陀佛。”皇帝和齐雅连忙还礼。
几人落座后,那和尚也不着急讲经,而是仔细地端详了皇帝和齐雅一番。皇帝有些好奇,便问:“大师可是看出些什么?”
那和尚一施礼说:“阿弥陀佛,老衲是出家之人,常会看见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老衲想问问娘娘,您近日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妥?”
齐雅想了想说:“倒是有些不妥,这腹部总是隐隐作痛,有时这心口也疼,太医来看了也没诊出什么,左不过好好养着就是,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皇帝听了连忙关心地问:“爱妃身体不适怎么不早差人来报,还是要多情太医诊治才行。实在不行,宫外总能寻访到名医的。”
齐雅连忙摆手说:“劳陛下操心了,臣妾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今日大师问起才说了几句。可不知大师为何如此问?”
那和尚并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继续问:“恕老衲直言,今日观陛下周身有邪气作祟,只是陛下有龙气护体那邪气才不易轻易进入陛下体内。只不过假以时日,陛下若不防范,也恐给那邪气可乘之机。”
还不等皇帝开口,齐雅连忙紧张地问:“邪气?陛下周身怎么会有邪气?这可如何是好?可有解法?”
那和尚望了望和尚,不过皇帝并不着急,悠闲地喝着茶说:“大师,这宫中向来不准言怪力乱神之事,若不是看在你是齐嫔请来的讲经师傅,朕单凭你刚才的话就可以治你的罪。”
那和尚也并不慌张,依旧缓缓地说:“陛下,若老衲将这邪气由来找出来又当如何?”
皇帝一听倒是来了兴志,便道:“若你有解法,朕定当赏赐;可若你只是乱说,朕可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