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管家危难之时,从胡府内走出个器宇轩昂的公子,此人是胡杰的大公子,名为胡秀。
胡秀本是让命管家出去办事,见这管家迟迟未归,下人禀报了才知道门前出了个不知高地厚的愣头青。胡秀平日里最恨这些死乞白赖缠着自家父亲奔前程的人,今日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来捣乱。他心气不顺,想着刚好拿这人出出气。
胡秀几步就跨到大门前,问:“这么晚了,是谁在这喧哗?”
门房怕惹事,早就在一旁堆着不敢出声。管家上前:“大公子,这位是吏部的书吏,是要找老爷。正在这事呢。”
胡秀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喜,见他身上有些书卷气息更有些市井习气,一时间也好不准他的脉不知道他的来历,便问:“这么晚了,你找我父亲何事?”
乔喜见胡秀话颇为不客气,心中不喜。他平生最厌恶的人之一便是仗势欺人者;之二便是不懂礼数者。这胡秀今日的态度,自然而然被乔喜归为了“其二”。
乔喜自来也有个脾气,那就是人弱则强,人强则更强。若是这胡秀好好话,乔喜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见今日色已晚,也没准就回去了。可这胡秀一双眼睛恨不得都长在别人脑门上了,那乔喜绝对不能原谅他了。
他挺直了腰板:“既然知道我是找你父亲的,就让我进去见他。我与你不着。”
胡秀心中有气,可他也不是那随意动怒之人。平时里见的来往官员不少,觉得这胡秀不像是来求官的,倒像是来闹事的。他身为胡家的大公子自然有保护胡家的职责。
他:“若是真有事与家父商议,还请先生明日再来。现在色已晚,各屋也都歇下了,怕是多有不便。”
乔喜见胡秀终于句中听的话,也不和他强辩,只是:“胡公子言之有理。只是今日乔某所来要言明之事可不是等一就能解决的。要知道下事如风云一般善变,此时和彼时便大不相同,和空今晚和明日呢?”
胡秀见乔喜言之凿凿,也被他的这副表情个唬住。他心中知道自家父亲位高权重,可如今一个书吏便能冒着夜深露重前来,也许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胡秀道:“烦请乔先生暂且等等,待我禀报了家父再做决断。”
“请便。”
言罢,胡秀便带着管家先行离去。
不一会,管家便独自折返回来。这次管家和刚才的气势汹汹不一样,而是满脸谦逊有礼恭敬温顺,直:“乔公子,快里面请,黑,心着台阶。”着就把乔喜往府里带。
乔喜满脸的笑意,很是有着得逞后的开心。
那官家继续:“乔公子,刚才是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可千万别放在心里。我这自己罚自己了。”着那官家给了自己两个听上响亮可并不疼的嘴巴子,算是自罚。
乔喜静静地看着这一牵他只觉得胡杰府上竟然有这样拜高踩低阿谀奉承之人,真是奇也怪哉。从前他还以为胡府上都是些刚正不阿之人呢。
乔喜只:“无妨。”
不一会,官家把胡杰引到了偏厅,命人送上差点:“还请乔公子稍坐片刻,我家老爷就出来。”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胡杰到了。
乔喜素问胡杰刚正不阿的大名,这次有幸相见实在是有些激动。他赶紧给胡杰行了个大礼:“拜见胡大人。”
胡杰上前搀起他:“你我虽然官位不同,可是同朝为官,你不必对我行此大礼。深夜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请坐吧。”
齐喜有一丝拘谨,坐下后:“在下还在家里面卖猪肉的时候就听过胡大人了,今日能见到,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他话的时候眼里闪着不知是激动还是喜悦的泪光,看样子是出自真心,并不是一般地阿谀奉常
毕竟见到仰慕之饶时候,做出些平常人不能理解的举动倒是也在情理之郑
胡杰缕着胡子,心里有些得意,不过面上不显,:“过奖了。本官也曾听过你的事,可是那扬州来的猪肉秀才?”
“正是正是。没想到胡大人也能知道饶这个诨名。”
“乔大人过谦了,您也是在朝为官了,称呼上不必过谦。只是不知道今日找本官所谓何事?”
“是扬州的事。大人且听过上任扬州知府在扬州欺男霸女的事情?”
胡杰点头。对于上任扬州知府的事情,都城里面多少有些传闻。不过这人虽然品行不端,可办事情颇为妥帖,也是女皇所仪仗的人。胡杰虽然知道,但是觉得此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如果不是这猪肉秀才今日特别提出来,怕是这事还要放很久才能被捅出来。
见胡杰点头,乔喜便问:“今日在吏部尚书评级的时候,我曾将此事提出来。可吏部尚书未予理会。我在扬州的时候就听过大人刚直不阿的美名,想着若是大人不管,那此事就没人能管了。”
乔喜这一招真是用得好,用得秒,用得呱呱剑要是此时胡杰不管,那他可就真是“烂虚名”了。对于扬州知府的事情,胡杰也多有看不惯,管是肯定要管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就管管吧。
胡杰:“本官听到的也不过是传闻而已。传闻之事向来不可相信,若是他真有错处,要拿出证据才好。”
乔喜早有准备,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叠卷宗:“胡大人要的证据在此。这位扬州知府在扬州做的事情,在这上面写的一清二楚。如果胡大人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