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眉头微蹙,“你……这就要走?”
慕容倩笑道:“此去天山路途不近啊,更何况江浪走的那么急,万一他提前发难,周天有事怎么办,当然是追着他去,越早越好了,瑕哥哥,你放心吧,你别忘了,九月初九是我们定亲的日子,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处理完这件事就在那等你的好消息,你呢,就去和三大长老会和,如果阿修罗带队出兵攻打西域都护府的话,那大月氏的通天教就必定空虚,正是你去天机石窟的良机……另外我还有个锦囊给你,等去了天机石窟,重掌控通天道之后,你再拆开,之前可不许偷看,否则必定不灵。”
说着将一个绣花的香囊塞进陈瑕的手里,笑着说道:“此去天南地北,千万珍重,回来的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对付安其生呢。”
陈瑕心中有中不好的预感,慕容倩不知何时打点好了一切,似乎把今后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一般。他一把将慕容倩紧紧抱住,“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千万不要有事。”
“不是说好的吗?现在又这样……”慕容倩羞答答地嗔道。
夏侯破笑道:“沿途有我照顾小倩,瑕儿你就放心吧,就算拼了我的性命不要,我也会保她周全。”
“此去天山,见的都是熟人,能有什么危险?倒是瑕哥哥才让人担心。”
陈瑕劝道:“我有神兵在手,不必担心。”
夏侯破笑道:“陈瑕又不是个孩子,而且武艺高强,小倩你也不必过分担忧。”
慕容倩幽幽说道:“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孩子一样。好了,傻孩子,姐姐真的走了。”说完扑哧一笑,眼中却有泪花闪动,如滴露的野玫瑰,道不尽万种风情。
陈瑕愈发不舍,慕容倩也同样如此,“事情总要有人去办的,瑕哥哥,记得找我,找不到就一直找。你先把那几颗舍利子给我,我去帮你救人。”
陈瑕照做,慕容倩接过几颗舍利子,贴身放好,又依依不舍地最后望了陈瑕一眼,这才狠了狠心,策马走了。
夏侯破好言安慰了陈瑕几句,“都那么大了,别总想着儿女私情,既然大月氏要出兵,你理应和你爹一样,就算不为大汉征战沙场,也可去大月氏后方捣乱,平掉通天教。瑕儿,保重!”
夏侯破说完也追着慕容倩去了,陈瑕望着二人的背影,心中忐忑,直到他们的影子消失在天际,这才拨马向南去驰援西域都护府。
按下陈瑕不表,单说慕容倩和夏侯破,走了近一个月的山路,总算到了不老峰下,外面春暖花开,可此地依旧是白雪皑皑。
既然已经到了不老峰,慕容倩也不急于进村,记得陈瑕说过,村子外有不少废弃的矿洞,她便提议在矿洞里暂时住上一段时间,等江浪到了再去和他们相见。我看书 .
夏侯破不解其意,“又何必如此?”
慕容倩解释道:“现在也不知道大漠五鬼是否真的在这里,万一不在我们进村又找谁去?再说了,那村里曾死了不少人,我一个女子,会害怕的吗?”
这些当然都是借口,慕容倩是想:以自己的是身份恐怕难以化解这场危机,月圆之夜又是他们所有人毒发之时,当初是靠着陈瑕给他们的留下的鲜血,方才支持到今日。最好是把他们的陈瑕的血都给换了,叫他们在月圆之夜喝不到舍利子之血,到时候,再以舍利子解毒,只有这样,他们所有人才会感念陈瑕的恩情,她早有打算,江浪的怨念没那么容易消除,所以最好的办法只能骗江浪一次,叫他误以为大仇得报,料想以后他也不会再到天山来。如果提前出现,把舍利子交出,搞不好就是一场厮杀,以自己的武功,就算再加上个夏侯破,恐怕也阻止不了。特别是李云帆冒充陈瑕,到处作恶,还要看他是否真心悔改,方才赠与舍利子,否则倒莫不如叫江浪把他杀了的好。
只是慕容倩的这些古怪的想法,不便对夏侯破表明。那夏侯破虽然不算是个至诚君子,却也老实敦厚,一个月相处下来,慕容倩就把他的脾气摸透。
夏侯破信以为真,“既然这样,那就在矿洞住上几天,等江浪到了,我们也好提前阻止。”
慕容倩点头称是,心里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只是天气骤然转冷,慕容倩的旧伤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就变得越发严重了,白天的时候还好一些,到了夜里偶尔就会咳血。
夏侯破看在眼里,觉得蹊跷,便问慕容倩,“是不是路上染了风寒,若是如此,还是早些进村,找戚沧海要点草药……”
慕容倩摆了摆手,“没用的,我被陈瑜所伤,打断了脊椎,是蛊祖用他百年的功力给我续命,只说是延寿三年。可这些日子,我却觉得越发难挨,想来我是命不久了。”
慕容倩把以往的经过对夏侯破讲了一遍,夏侯破听完大吃一惊,“从何时开始,你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
慕容倩也不隐瞒,“在精绝和安其生打了一仗,动了真气,从那时起,我就觉得越发不济了。”
“那……这件事陈瑕知不知道?”
慕容倩点了点头,“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不一定完全知道。有时候他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傻,他对我的伤势只是不说而已,我也是一样。这次来天山,虽然没有危险,其实却有性命之忧,瑕哥哥就算在我身边,也挽回不了。不过只要能帮瑕哥哥完成这个心愿,我一死又有何妨?反正迟早都有一死,瑕哥哥束手无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