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闻听大喜,“但不知你要教我什么武功?”
陈瑕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不会其他的,就教你虾米门的舒筋断骨篇吧。”
“断骨?”江浪沉吟了一下,“看起来是个极为霸道的掌法,又或者是修习内功的法门?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叫断骨呢?”
陈瑕笑道:“怎么说都好了,反正这个可是我的绝学,一般人我还不传呢,说它是掌法倒也不错,出掌时五指自然并拢,指微屈,空心虚掌,前臂用力,手腕腕稍有屈伸,拍打之时微微用力,循序渐进,务必要发出声响。”
陈瑕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招数,只是双手来回交替,速度还是挺快,“如此挥掌两个时辰,我再试试你学会了没有。”
江浪眉头微蹙,“这叫什么武功?”
这哪里是什么武功,当初小倩叫陈瑕拜她为师,便传授的这一手按摩松骨的方法,目的无非是想叫陈瑕给她揉肩捶腿,陈瑕当年懵懵懂懂,不知中计,现在已经十六岁了,自然就想明白当初是慕容倩骗自己的,现在江浪非要学什么武艺,偏偏陈瑕又不会,便胡乱编了一通谎话,想蒙混过关,他在天山受大漠五鬼熏陶,自幼又喜欢调皮捣蛋,这些年,大漠五鬼以游戏为名反复与他演练如何骗人,就算他心智缺失,说谎的本事照猫画虎也一早就学了几分。在与大漠五鬼告别的时候,还骂了他们是乌龟,所以陈瑕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男孩了。只不过他不喜欢骗自己觉得情投意合的人而已。
记得下山之初,大漠五鬼就曾告诫他:真正的恶人,表面上看不出来,你就要做那样的恶人。
陈瑕把那些话牢记于心,如今刚好就拿江浪来试试大漠五鬼教的灵与不灵。
他心中好笑,表面上又显得若无其事,正色道:“你瞧不起本门的绝学吗?我告诉你,当初我师父可就是这么教我的,你要是练不会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没办法了,可不是我不教你。”
江浪无奈,只好说道:“这一招比拍苍蝇难不了多少,有什么学不会,只是就这样两手交替拍出,这动作实在是太不雅了。”
陈瑕笑道:“乖徒儿,你不要看这招笨啊,这是入门的基础,好好练习,我去抓几条鱼来,你可不要偷懒。”
陈瑕心想,等你知道这招没用,也就不用求我教你了,反正我会的就是这么多。
江浪只好去草地上盘膝打坐,双手连挥,呼呼挂风,倒是非常卖力气。
陈瑕远远看着,想起小时候的儿歌,便哼道:“你拍一,我拍一,小傻子骑公鸡……你拍二,我拍二……”
江浪气不打一处来,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戏耍于我?什么小傻子……什么公鸡?”
陈瑕赶紧掩口笑道:“乖徒儿,我可没耍你,当初我师父,你师祖就是这么教我的,这是本门的心法口诀,务必牢记,你连师父也不叫一声,当心我把你逐出师门,再也不理你了。听话的话,就跟我一起念,你拍三,我拍三,三只老鹰上西天……”
江浪心中暗骂:奶奶的,这算哪门武功?简直如同小儿相嬉,真是要多蠢有多蠢。
有心不练,又听陈瑕说再也不理他,若是这小子不给解毒,可就糟糕的很,因此江浪只好往下压了压火,怪只怪自己实在不该别出心裁,要学什么武艺。本以为这臭小子傻乎乎的,不曾防备,现在看来更像傻子的那个人是他江浪自己。
陈瑕还不住催促他,“一边念,一边练啊,口诀务必记熟。”
江浪暗道:这有什么记不熟的,只是不知道记来有什么用。
陈瑕那边逗着鹦鹉,插着鱼,时不时向他看上一眼,然后就低头窃笑,那样子好不惬意,江浪暗道:老子有朝一日彻底解了蛊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陈瑕那边已经抓了十好几条大鱼,分两条给鹦鹉,其他的带过来给江浪,“好了,乖徒儿,你练功辛苦,师父给你带好吃的了。”
江浪气呼呼地接过大鱼,一语不发,陈瑕心中暗笑,师徒二人吃罢午饭,又继续练功,这一次陈瑕教给江浪“转法”,“以拇指或掌跟来回旋转按压,动作要有连续性,如此再做两个时辰。”
“又是一个动作?”江浪问道:“这个动作太简单了,你不如把所有的招数一并教给我。”
陈瑕却摆了摆手,“不可不可,练功,要循序渐进,你连走都不会,就想跑了,好好练习,我去睡午觉。”
江浪无奈,只好问道:“这次没有什么口诀吗?”
“你想学啊?”陈瑕诡异一笑。
江浪怒道:“小子,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陈瑕一脸委屈,“我可是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啊。你居然这样说我。信不信由你,反正你要我教你,我就只能这么教。”
江浪无奈只好照做,也不敢问什么心法口诀,等陈瑕跳到树上睡觉,江浪也就不练这什么狗屁“武功”了。
如此过了八天,陈瑕就算把按摩的手法全都教完,无非是拍、击、摇、抖、滚五种技法,很多手法还是陈瑕自创,再多一样他也不会了,二人吃饱饭,陈瑕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便对江浪说道:“是时候,考验一下你的武艺啦。用拍法,轻轻捶打为师的大腿,叫我看看你功力进展如何。”
江浪蹲在旁边,双手交替拍打陈瑕的大腿,陈瑕一会儿说轻,一会儿又说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