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不下千人,尽管是后来依附通天教,但他们名义上全都是通天教的教徒,此人也是通天教的护法,他口出狂言,居然说迟早要杀通天教教主,可谓胆大包天。
阿曼问道“这么说你是要与通天教为敌?那你才是通天教的叛徒!各位,你们都听见了吧,你们既然那么信奉通天教,为什么不联手杀了此人!”
众人全都低头不语,哪有一个人敢轻易上前?阿曼也想使离间计,但对这些人来讲,分明不起作用。
那人仰天大笑,“哈哈哈,给他们几个脑袋,敢来对付我?”
“你们有白狮,又那么多人,怕什么!实在不行可以直接告诉教主帮你们!”阿曼道。
聂无欢道“左护法乃是刀枪不入之躯,天下间无人可挡。我们永远都只能在大漠和草原之间游荡,是无法见到真正的教主的。”
“又是九子功!”陈瑕切齿说道。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呀,那拓跋红是圣火教的人,他会九子功情有可原,为什么你也会呢?”
那人并不回答,反问道“你不用打听我的事,我只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或许我可以不杀你!”
陈瑕冷笑着,并不答话。那人依旧问道“就算你不说你的来历师承,我也能猜个十之七八,你告诉我,你的内力是否得自东福岛?传说中的剑神是你什么人?”
“哼,”陈瑕扭过脸去,忽然又笑了,“嘿嘿,你这是计谋,我可看明白了,叫做诈术,你本来不确定我是什么人,所以故意瞎猜,对不对?没想到我现在也能识别计谋啦。”
那人微微一笑,“我行走江湖多少年?什么门派的武功我没见过?也由不得你不承认,今天给你一条路走,你把玉影剑法的要诀告诉我,我便放过了你。”
“笑话!”陈瑕把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看你的样子是个僧人,内力应该源于西域佛道,东福岛乃是道家武学,你怎么可能学得了?”
阿曼低声提醒道“陈大哥,你要这么一说,人家就知道你懂得什么东福岛的武功啦。”
陈瑕自知失言,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个家伙实在狡猾,我不曾防备呀。”
那人见他傻里傻气,不禁微微一笑,“像你这样的资质,学这么强的武功实在是浪费,就不如把它教给我,只要我学会玉影剑法就可以对付阿修罗了,通天教的人不是为难你吗?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找你的麻烦。”
就在这时,土墙之后突然有人说话,“好一个护法尊者,背地里培养自己的亲信,又妄图对付教主,淳于炎,你的野心不小啊!”
陈瑕顿时一愣,心中暗想“他……他便是淳于炎?”杀父仇人如今就在眼前,陈瑕的脚却偏偏不争气,一时站不起来。
“什么人!”淳于炎大吼道。
土墙后转过一个壮汉,“呵呵,通天教内忧外患,自从你和耿珊海担任左右护法之后,就把整个教派搞得乌烟瘴气,如今又蓄意反叛,妄图学什么玉影剑法对付教主,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以为乌珠部落的这帮废物见不到教主,所以有恃无恐,却不想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吧。”
陈瑕一见此人,又是一惊,来者非别,正是“打架第一”沙雄海。“沙长老,你怎么会在这里?”
沙雄海嘿嘿一笑,“那还要拜你们这些年轻人所赐啊,那慕容倩给我指了条错路,骗我去抓墨喜儿,害我白白跑了几百里路,等我回过味来,就一直躲在此地歇息。墨喜儿有机关术,偏偏我就没有,两次被你侥幸得胜,想想也是输得冤枉,这些日子,我新创了一套武功,正打算到渔阳找你决一死战,不想却碰到了左护法在这里耀武扬威,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大阴谋。淳于炎,你加入我们通天教到底意欲何为?”
刚一见到沙雄海,淳于炎也是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躲在土墙后面,一直都不动声色,那土墙下全都是尸体,沙雄海就躺在尸体之中,陈瑕和江浪也都没发现这个人是个活人,只不过与之前两次相比,沙雄海的脸色不太好看。
原来他受了重伤,这个时候不想与陈瑕交战,所以干脆就把血抹在身上,弄得和个血葫芦相似,再把呼吸屏住,任谁也难以发现。
只不过沙雄海是个耿直性子,眼睛里不揉沙子,听到淳于炎大言不惭地要去对付教主,也顾不得有伤在身,就以长老的身份出来训斥,他听去了淳于炎的大秘密,那多半是要被他杀人灭口的。但沙雄海自持武功高,与教主阿修罗是过命的交情,他在教内又是长老,淳于炎多大的胆子敢对他下毒手?
淳于炎心念转得也快,笑了笑说道“四长老,不必误会,我只是诓骗这小子的武学要诀,又岂能真的与教主为敌?难道大庭广众之下,我真的不怕隔墙有耳?你未免太小瞧了在下。”
沙雄海把嘴一撇,“这些人都是你招来的,你当然不怕,至于隔墙的确有耳,只是你没想到罢了。”
“长老,玉影连环诀乃是传说中的神秘武功,那呼衍洁只会一些皮毛就能横扫大漠,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自然都想学习最上乘的武学,既然这小子在这,不如就叫他把剑诀当众说出,你我都能有所收获,难道这样的武功,你不想见识?”淳于炎知道沙雄海是个武痴,因此便想着以武学来诱惑。
可沙雄海却不为所动,“东福岛的武功再好,那也是别的门派武功,我为什么要学?自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