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土楠忽然笑道“你到了又怎么样?只有你两个人入得庄来,难道不怕我们群起而攻之?不要拿匈奴来压我们!”
独孤离一拍桌子,“没错,今天的事,事关机密,绝不能放走这两个人!”
呼衍洁仰天大笑,“当年在鄯善,班超用计杀了匈奴使节,逼迫鄯善王与大汉结盟。从此设立西域都护府,如今在下本想故技重施,也杀了慕容广的使节,叫你辽西、辽东与拓跋部落结盟。不料慕容广亲自来了,那真是最好不过,我干脆直接杀了他,倒要看看你的仁德能否比得上我们的武功!”
独孤离忍无可忍,大喝道“大言不惭!匈奴人从前只是在背后捣鬼,如今明目张胆地走到前面来,拓跋部落固然可恶,但是导致我们鲜卑分崩离析的的匈奴人更加无耻!”
说罢一脚掀翻桌子,奔着呼衍洁便是一拳打来。呼衍洁本来就是西域一带成名已经的英雄,武艺非凡,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功力更加精纯,那独孤离纵然本事不弱,可跟呼衍洁相比,相差太远。眼看着对方一拳打来,呼衍洁不慌不忙向后撤开半步,一招蔽日踏风当胸打去。他身高臂长,这一拳后发先至,独孤离想要防范已然不及。
也是他应变奇速,见对方凶狠,只好把肩头一抖让过心脏要害,呼衍洁却突然变拳为抓,一把揪住独孤离的肩头,往怀中一带,独孤离站立不稳当即扑倒。呼衍洁一脚踏住他的后背,冷笑道“小畜生,你才学了几招功夫,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我好意劝你们,你们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不要怪我无情了。”
陈瑕在房顶上看着,直咋舌,“师父的武艺又精进了,以我的本事万万难敌,这可如何是好?”
呼衍洁有备而来,既然这些人不肯与拓跋部落结盟,那也只好以武服人。那慕容广是人中之杰,绝不肯久居人下,未必肯就此臣服,但是辽西诸部,务必要收入囊中。只见拓跋红忽然把袍袖一抖,跟着浑身上下冒出无数黄烟,在场众人立即瘫软。
慕容广大惊,“好啊,你们拓跋部落真是卑鄙,居然用妖术!”
拓跋红笑道“你以为我二人到这里来,是送死的吗?我们当然是有备而来!专门捉拿慕容广的。”
就在这时,庄外又是一阵大乱,原来呼衍洁与拓跋红先行闯入,拿住里面的首脑,而他这次来辽西,还带了一百多匈奴的好手,这帮人埋伏在董土楠的部落之内,早把毒药全都下进水里。到了晚上毒药发作,部落里几千人全都骨软筋酥动弹不得。
纵然有少数人未曾中毒,又哪里是那些匈奴高手的对手?
董烈虎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营来报,所有人都中了毒了。”
才一进门,就嗅到黄烟,顿时软倒。
那跟着呼衍洁一起来的一百多随从,此时纷纷杀进庄院,那些护院、守卫也全都倒地不起,一群人如入无人之境。
拓跋红哈哈大笑,“漠北雄狮也不过如此?你们其他这帮窝囊废更是不值一提。我只稍微使了点手段,你们就抵挡不了,还说什么结盟?来人,把车银花、董土楠、慕容广拿下,其他人都给我宰了!”
呼衍洁把手一摆,“且慢,咱们武艺虽高,但是也要讲仁德,人家慕容广都讲仁德,我们岂能不讲?这里都是各个部落的首脑人物,我们留着这些头领的性命,不怕那些小部落不屈服!”
拓跋红得意洋洋,“说的对,最重要的是叫慕容部落的人彻底臣服。”
一百多人七手八脚,将慕容广等三十几人全都给绑了,尸突炎暗叫倒霉,“本想巴结一下漠北雄狮,不曾想却成了阶下之囚。”
呼衍洁也不管庄院里其他人的死活,抓了那些首脑带走,陈瑕几次都想跳下来和师父打一场,但是那拓跋红自己已经不敌,再加上师父,无论如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眼睁睁看着慕容广被他们抓走。
陈瑕这个时候一时也没了主意,师父的手段强我数倍,我还是问问江浪怎么办才好。
等众人都走光了,陈瑕才从房顶上跳下,低头一看,大殿里依旧烟雾弥漫,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堆人,董烈虎后进来的,反而没有被抓走,一见陈瑕到此,便道“陈少侠,快去救救姑母……”
陈瑕也不知道那个拓跋红用了什么毒药,居然在一瞬间叫所有人全都脚软。不过但凡是毒,陈瑕都不怕,他扶起董烈虎道“我也想救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董烈虎道“我骨软筋酥,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看来整个庄园都有迷雾,无论如何是不能派兵出去了。”
陈瑕想了想,“真是怪事,喜儿的爷爷在大鲜卑山,莫非中的也是这种毒,为什么拓跋红会使?他们与蛊祖又有什么关联,可惜胡古不在,不然一定有办法解掉此毒。”
“你可知道呼衍洁他们去了哪里?”
董烈虎道“呼衍洁和拓跋红除了那一百多随从,并没发现他另带人马,不过在濡水附近,却听探子说有一群黑衣黑袍的人,总在那里徘徊,他们也不游牧,也不打渔,不知道来此做什么,现在想来,应该与呼衍洁有关。”
陈瑕道“你先等着,我去找人商量一下,再去救人。”
董烈虎苦笑道“整个部落已经没有可用之兵了,那拓跋红实在可恶至极,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如果能联合其他的小部落,倒也有办法对付他们,可惜如今辽西一带的头领都来赴会,被他们一网成擒